描几个荷包的新花样。”林碧月也回房去拿自己的绣活,她最近在做荷包,准备成亲之时拿来送亲友的。
窥着林碧月出去了,何氏忙小声将三个孩子之间的冲突讲了一遍,听得林碧云一怔:“我说怎么这次回来感觉家里气氛怪怪的。”她以前便是做协调工作的,于这些事情上比何氏更要敏感。
何氏停了针线,也是愁的皱着眉头:“你是不知道,庄秀才上门之后,我也有了几分后悔之意。读书人我也见过,咱们家楠哥儿书读的也好,就算三姐儿是女子,当初在塾馆里功课也极好,陆家的盛哥儿听说功课也好,楠哥儿同窗也都来过,可是瞧着庄秀才……怎么就跟他们全不一样呢?”总有种说不出的趾高气昂。
“怎么不一样了?”林碧云未见其人,实在想象不出。
“就好像……看人的时候是从鼻孔里看人的?或者从眼缝里看人的?说出来的一大段话,文绉绉的我听的头晕,二姐儿却满心欢喜,我瞧三姐儿与楠哥儿倒好像不是听不懂,而是……看不上眼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若说看人的眼光,何氏还是更信任三姐儿。
至少她似乎天生早慧,有决断之力。
“阿娘你是怎么想的?难道退婚?”
何氏求助的看着长女:“这事本来与三姐儿商量最好,可是瞧她那意思,压根看不上庄秀才,当初订亲她就不赞同,若是同她商量,她多半也是反对。可是二姐儿看上了庄秀才,而且觉得三姐儿管的事儿太宽,连她的终身大事也管,到了后来我听着那意思,有点为了反对三姐儿而反对的了。至于二姐儿心里是不是真非庄秀才不可,这个还得你们姐俩今儿晚上睡了,你底细再探探?!”
林碧云眉头也皱了起来:“庄秀才真有那么糟糕?”
何氏欲言又止,想了想半吐半露的说:“阿娘不瞒你,当初阿娘也在权贵人家做过绣娘。那真是一等一的人家,主母是皇室宗亲,那家老爷……也是高位上的,可是阿娘就从来没见过主家老爷主母待人是庄秀才那种派头的。庄秀才那模样,真正比人家皇室宗亲都要高人一等的感觉……我只怕是二姐儿死钻了牛角尖不肯出来。庄秀才是有才名,可是考不考得中另说,人却立身先要正吧?”
如果说起先这件亲事何氏还觉得并不算糟糕,假若庄秀才能考中了,未必不是一条光明大道。即便不中,那也可以开个私塾教些蒙童度日。可是自从见过庄秀才本人,便如喉中刺一般哽的她不吐不快。
无论有否功名,她这当娘的心只求女婿待她的闺女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苦水又不能去向三姐儿吐。她已经阻拦过了,而她这当娘的与二姐儿这当姐姐的都不肯听劝,这会已经订了亲,庄家也无错处,反悔退亲也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重出江湖……这也许是伟哥吞多了的副作用……又萎回去了……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