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栽培么?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辈的份上,我早就一剑砍翻,拿你的首级向先帝谢罪了!”
钟无艳柳眉蹙起,双目圆睁,毫无惧色的道:“小女子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家父主动开门投降乃是为了长安的百姓。况且刘辩也是高祖之后,灵帝嫡长子,投降了他总比拥戴杨氏好!”
谢映登气的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丁老将军你听清楚了么?这丑女人和她父亲都是一路货色,卖主求荣的贪生怕死之辈,只怕已经有了献关投降的念头。容我一剑把她砍翻,以绝隐患!”
谢映登说着话叱喝左右上前抓人:“来人,把钟无艳这个丑女人给我拿下!”
“我问心无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钟无艳并没有反抗,而是解下佩剑投掷在地上,举起双手任凭处置。
谢映登上前一步反扭了钟无艳的双臂,喝令心腹把钟无艳押出去砍了:“左右何在?把这吃里扒外的丑女人推出去砍了,以正军法!”
“且慢!”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将丁延平忽然拍案而起,“暂时把钟无艳押解下去,容我斟酌一番!”
钟无艳被押解下去之后,包括邓愈在内的众将俱都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大堂,大厦已倾,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俱都害怕丁延平双枪厉害,又有钟无艳的前车之鉴,一时间也没人敢站出来做出头鸟。
众将退出之后,谢映登依旧余怒未消,将双臂抱在胸前问道:“钟无艳这个丑女人分明是想献关投降,老将军何不让我杀了这个祸害?”
丁延平手抚灰白的胡须,沉声道:“我和你一样深受先帝厚恩,能做的只有士为知己者死,人在关在,关亡人亡。但潼关城内的四万兵马里面有钟无艳带来的一万多人,如果贸然斩杀钟无艳,难保这些人不会哗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放钟无艳出城吧,把她的兵马留下。”
“难道就这样放她离开,真是便宜了这丑女人!”谢映登一剑砍在大堂的柱子上,愤怒难平。
丁延平抚须冷笑:“哼哼……老夫对卖主求荣之徒亦是深恶痛绝,岂能这么便宜她?既然不能明着杀她,便使用阴招暗算她。我现在就去挑选五千精兵出城,在潼关到长安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半个时辰之后你放钟无艳出城,我在半路上将她射杀,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担心钟无艳的部曲哗变。”
“还是老将军虑事周全!”谢映登听完之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商议停当,丁延平翻身上马,手提双枪,带了五千心腹将士打开潼关北门,奔西北方向寻找地点埋伏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谢映登下令把钟无艳押解上来,叱喝道:“你们父女贪图富贵,卖主求荣,本该千刀万剐!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本将手下留情,给我火速滚出潼关去吧!”
钟无艳一言不发,被谢映登带了亲兵赶出潼关北门,只能单人匹马向北奔长安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