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
“我与马寿成几十年的交情了,就这样把他杀了,会不会惹来一片骂声?”韩遂虽然奸诈卑鄙,但好歹还知道廉耻,听了部将的规劝,仍然有些犹豫。
成宜奸笑道:“马腾父子入了城,还不是任凭咱们摆布?主公就说以礼相待,送钱送粮送马匹,可马腾父子不识抬举要伤害主公,主公为了自保只好杀掉他们。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楚?”
“主公、主公!”
门外响起脚步声,却是候选快马加鞭从城墙上赶了回来,人还没进屋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主公不好了,马腾来了,马腾已经到了城门外!”
“什么?”韩遂及众将俱都吓了一跳,马腾父子的震慑力还是让他们感到畏惧,“带了多少人马?”
候选喘了口粗气,摆手道:“诸位不必惊慌,马腾只带了马超及百余随从,并无大队人马随行。”
听了候选的话,梁兴、杨秋等人俱都大喜过望,纷纷摩拳擦掌:“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马腾父子自投罗网,主公还等什么,放马腾父子进城,乱刀砍杀,然后把马腾手下的亲信将领诓进城里来,一一诛杀,吞并其部曲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韩遂目光闪烁,手抚胡须轻声道:“李堪、成宜、马玩、张横听令!”
四将一起拱手:“末将听令!”
“命你们四人各自挑选一百名刀斧手,在宴客厅周围埋伏。若是马腾父子出言不逊,我便掷杯为号,你们便率部杀出来乱刀砍下,将马腾、马超父子剁为肉泥!”韩遂伸手朝宴客厅方向指了指,阴恻恻的下令。
安排完毕,韩遂亲自带了梁兴、候选、程银、杨秋等四将,翻身上马直奔城门来迎接马腾父子。
“哎呀,寿成兄你总算来了,愚弟这些日子无时不刻不在思念你呢!”见到马腾的第一刻,韩遂就陪着笑脸迎上去,送给马腾一个热情的拥抱。
马腾面无表情的任凭韩遂拥抱自己,语气有些生硬的寒暄一声:“愚兄也想你了!”
马超则在旁边对韩遂怒目而视,恨不能一枪将韩遂刺死,只是看到梁兴、候选等人小心翼翼的守卫着韩遂,唯恐伤了父亲,因此按捺着心头的怒火,没有轻举妄动。
寒暄完毕,韩遂热情的邀马腾入席:“愚弟已经在城内设置了筵席,咱们喝着酒吃着肉慢慢谈!”
当下韩遂与马腾并辔同行,马超与梁兴、候选等四部将紧随其后,引领着双方各自的随从蜂拥入城,直奔韩遂的府邸。
到了韩遂府邸大门,卫士向前对马超及众随从道:“请将军把长枪留下,也请诸位随从把兵器卸了!”
“嗯?”马超怒目而视,“我这龙骑尖枪在人在,莫说尔等,便是整个凉州的羌胡也没人敢让我马超把枪留下!”
看到马超一脸怒火,韩遂讪笑着吩咐卫士;“好了,好了,我与寿成兄乃是故友相会,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弄得像鸿门宴一般?孟起贤侄要带枪就让他带着便是了!”
入席之后,韩遂居中,马腾、马超父子坐在客座,梁兴、程银、杨秋、候选四将各自腰悬佩剑,在韩遂下手坐了,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因何不见成宜、李堪、马玩、张横四将呢?”马腾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与韩遂相交多年,马腾对韩遂的部将了若指掌。
韩遂陪笑道:“呵呵……不瞒兄长,唯恐洛阳军大举入侵,成宜、张横等四将奉了赵匡胤的性命,前往南安方面驻防去了!”
闲话了几句,韩遂举杯向马腾敬酒,一杯酒下肚之后便直奔主题:“寿成兄啊,你也莫要怪我把粮食运走,西平根本保不住了,若是被朱杨破城,咱们一粒粮食也没有了!愚弟想派人给兄长送到武威吧,又无法突破朱杨的防线,百般无奈,只能全部装车,运到了天水,暂时依附于赵匡胤。”
“哼!”马超将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冷哼一声。
马腾毕竟有求于韩遂,因此不想闹得太僵,用眼神示意马超不要闹事。随即露出笑脸向韩遂拱手:“兄弟你的一番苦心,愚兄我也能谅解。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既然文约你愿意跟着赵匡胤混,兄长也不再多说什么。我打算率部前往武关投奔大汉天子刘辩,此刻军中缺粮,还请文约看在你我二十年交情的份上,借给兄长六七万石粮食,将来必然不忘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