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朝常遇春一拱手,恭敬的道:“伯仁将军莫急,且听我道来!朱杨大军对马腾虎视眈眈,马家军不昼夜赶路逃命,马腾父子却把兵马驻扎在街亭,然后轻骑简从赶往新阳拜访韩遂,所为何来?”
“借粮!”
赵普话音刚落,阎圃便第一个抢着回答,“韩遂把西凉军的粮草全部卷跑了,估计马腾此刻严重缺粮,他们父子轻骑简从去拜访韩遂,十有**就是去借粮。”
赵普向阎圃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阎兄所言极是,这马腾去拜访韩遂自然是为了借粮,肯定不是去喝茶叙旧的;更不是去讨回公道的,否则他们父子不会不带兵。”
顿了一顿,赵普接着提出问题:“那么,诸位以为韩遂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借给马腾粮食么?”
“哼,韩遂这人气量狭小如鼠,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想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赵匡胤拍案怒斥,毫不掩饰对韩遂的厌恶之情。
赵普一脸微笑:“这不就对了嘛,马腾父子借粮,韩遂不肯借,这矛盾不就出来了么?”
“你的意思是韩遂会与马腾爆发冲突?”常遇春抚摸着唇角的浓须,饶有兴趣的问道。
“何止是冲突,只怕韩遂会向马腾动手!”赵普胸有成竹的做出了分析,“韩遂势单力薄,兵力不足三万,做梦都想扩充自己的实力。而马腾父子孤身入虎穴,韩遂怎么会放过这个除掉马腾,继而壮大自己实力的机会?”
“嗯,则平所言极是!”赵匡胤颔首赞同赵普的分析,但还有点不解,“又是什么原因敢让马腾父子进入韩遂的狼窝冒险的?”
阎圃是雍凉人士,故此对西域的状况比较了解,拱手道:“马腾与韩遂交往多年,就差结拜了了,估计马腾认为韩遂不会加害自己。而且马腾的长子马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羌胡、匈奴等人眼中的战神,据说武艺不在吕布之下,想来肯定就是这两个原因才让马腾敢冒险进入韩遂巢穴。”
赵普微笑道:“这马腾就是太实诚了,所以才会总是上韩遂的的当。纵然马超武艺过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马腾父子这次进入新阳县城,只怕进得去出不来!”
咳嗽一声继续分析:“若是韩遂杀掉了马腾,我军就以替马腾父子报仇雪恨为名,把马家军拉拢过来。若是马超一剑砍了韩遂,咱们也可以把韩遂的部曲收编了,再堵住城门将马腾父子除掉。若是马韩两败俱伤,那更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捡一个大便宜!”
“若是韩遂不肯向马腾动手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呼延灼抱拳施礼,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普微笑道:“我们可以火上浇油,请伯仁将军即刻出兵,绕个圈子从街亭方向奔新阳进军,并且大张旗鼓的打着马家军旗号,虚张声势的攻打新阳。若如此做,韩遂定然与马腾翻脸,我军正好趁着马韩火并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赵匡胤与常遇春一起击掌称赞:“则平之计甚妙,我军便依计行事!”
计议停当,常遇春便与呼延庆、呼延灼点起五千骑兵,一万步兵打着马腾的旗号,自天水东门出城,在土著向导的引领下抄小路奔街亭方向而去,走到半途再绕个圈子杀奔新阳。
天水离凉州虽然有七八百里的路程,但风沙依然很大,尤其是春天的季节。风沙席卷而来,几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眼看着粮食越来越少,忧心忡忡的马腾下令在街亭安营扎寨,命秦良玉、马岱统领,自己带了马超,率领了百十名随从出了大营,前往南面七十里的新阳城向韩遂借粮。
临行之前,秦良玉苦苦劝谏,说韩遂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向其借粮无异于与虎谋皮。但马腾认为本方的粮食越来越少,万一不能按计划抵达武关,缺粮之后就会军心崩溃,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马腾认为自己与韩遂相交几十年,或许韩遂不会这么绝情,更何况他手中的粮食本来就有自己的一半,说不定韩遂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给自己一些粮食,那样将会让本方人马的日子好过许多。
秦良玉又建议马腾多带兵马,但马腾认为这样会引起韩遂的猜忌,适得其反,所以坚持只带马超去拜访韩遂。秦良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答应下来,一再叮嘱马超要提高警惕,不可轻信韩遂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