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背靠南郡,隔着长江还有广袤辽阔的荆南四郡作为战略纵深,所以常遇春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岳飞,一心要在这场暗战中占得上风。
听说两个时辰追不上前锋部队就要克扣半月军饷,拖在后面的近五万人顿时急了眼,纷纷加快脚步。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把“常扒皮”九族女性挨着问候了一遍。
只是心里虽然骂的痛快,但脚底下的道路实在崎岖,稍有不慎,踩到松动了的岩石,就会失足坠下山坡。
接近五万人的队伍,闯过了这条险径之后,再次折损了百余人,只让程咬金气的在马上大声嚷嚷:“常扒皮,老子就骂他娘的是常扒皮了,有本事打老子军棍啊?”
程咬金骂了一路,依然还不能出气,吩咐手下亲兵准备笔墨,分别给岳飞与兵部写了一封参劾信,在信中抱怨道:“这常扒皮气量如此狭小,睚眦必报,不知道体恤将士,何德何能做三军主将?”
消息传到常遇春耳朵里,连声冷笑:“不让我做主将,难不成让你这个整天闹笑话的大老粗做主将?论武艺,我比你高;论智谋,我比你多;论统率,我比你强,我不做主将,谁做主将?”
当下,常遇春传令本部嫡系人马加快行军步伐,就是要让后面的程咬金吃点苦头,让后军两个时辰追不上前军,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克扣他们半月的军饷。
六月中旬,骄阳似火,赤日在头顶好似火炉。
后军为了避免被克扣军饷,全部使出吃奶的力气赶路。身披甲胄,步履维艰,全军上下无不汗流浃背,浸透衣衫。更有甚者,中暑倒地,来不及抢救毙命者,少说也有三五十人。
徐庶听闻闹成这种局面,再次来求见常遇春,当面直斥:“常将军啊,统兵打仗不可意气行事,若如此,只恐军心哗变!若有人向上参劾将军,只怕将军也难以独善其身。”
常遇春也觉得事情闹得差不多了,下令就地寻找荫凉休息一个时辰再进军,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徐元直岂不闻兵贵神速乎?我行军速度越快,就越能打刘表个措手不及;反之,将会给刘表给充足的准备时间。同为汉家将士,为何我常某人的队伍就没有中暑者,他程咬金的部曲就有许多中暑?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也!”
“常将军好口才!”
徐庶直觉的胸口发闷,无言以对,摔袖离去。
回到亲兵所在之处,徐庶也是忍无可忍,提笔修书两封,分别遣人送往襄阳与金陵,把这路上发生的事情报告岳飞与天子。
晌午过后,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将军,我军探得刘表从荆南购买了一批军粮,命部将吕介率兵押运。因为韩世忠将军堵住了长江,吕介只好在京山县靠岸,从那里向江夏运粮。请将军速做定夺!”
常遇春立即召集徐庶、杨延嗣、徐荣、程咬金、诸葛亮来共商军事,哪怕私底下矛盾再怎么尖锐,表面上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
“自孙策攻袭襄阳、江陵之后便与刘表势成水火,刘表竟然会向孙策购粮,这消息可是确凿?”
待众将聚集之后,常遇春端坐中间,表情肃穆,一副军令如山的表情向斥候沉声询问。
斥候恭敬的拱手作答:“回将军的话,消息千真万确,吕介运输粮食的船只大约七十余艘,靠岸后装了千余辆马车,怕是有十万石左右的样子。由吕介率领八千人沿途护送!”
徐庶在旁边凝眸分析道:“刘表、孙策虽有嫌隙,但现在已经是唇亡齿寒,两者摒弃前嫌,再次结盟并非没有可能。”
“若如此,证明江夏城中粮食已经不多。若是能够截获这批粮草,刘表军军心必然涣散,我军攻打江夏定然可事半功倍!”常遇春抚摸着浓密粗壮的胡须做出了判断,“此乃上天要我等谋取头功,天赐良机,不可不取!”
言毕,常遇春把目光扫向徐荣:“徐荣听令!”
“末将在!”徐荣拱手出列。
常遇春朗声道:“本将拨给你一万人马,昼夜急行,抄近道赶往京山县到江夏的途中伏击吕介,一举夺取粮食或者烧毁,不得有误!”
“诺!”
徐荣虽与常遇春昨日生龊,但在军事面前也只能以大局为重。
“且慢!”
就在徐荣将要转身之际,一路上很少发言的诸葛亮站了出来,手捧羽扇向常遇春施礼道:“将军,亮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