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已经降到了最谷底。
在这些士卒们的心里,大汉朝廷势如劈竹,横扫各路诸侯,战无不胜。现在几个有威胁的方面分别是洛阳的刘协,江夏的刘表,荆州的孙策,甚至包括横跨黄河两岸的曹操;可是前线分别有李靖、岳飞、秦琼、韩世忠、徐晃、霍去病等军团顶着,无论哪个方向到金陵都是千里迢迢,难不成敌军插上翅膀飞过来么?
这种心理不仅在士卒中根深蒂固,就连主将周泰与副将凌操都是一样的想法,这几天阴雨连绵,没法操练,二人纠集了几个心腹将校,每日饮酒,却也是自得其乐。
“李二……你听,下游仿佛有船桨划水的声音?”
巡逻船上有士卒五十名,刚刚眯了一觉的队率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站在甲板上,解下裤子朝着江水中小解,浑浑噩噩中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常的声响。
恰好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的巡逻兵正拄着红缨枪打盹,被关系不错的队率推了一把,便不耐烦的打个呵欠:“吵死了……你婆娘的自己在舱里睡够了,让弟兄们在船头打个盹也不行?这大雾天,阴雨连绵,有你娃儿的船桨声?莫不是遇上……”
“砰”的一声响……
一艘体型巨大的龟甲船冲破雾霭,狠狠的撞了上来,只是一下,便让这艘小型走舸侧翻了过去。
船上的近五十名士卒纷纷落水,刹那间吵嚷成一团。醒着的还能飘在江面上求救,那些在睡梦中的就没这么幸运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呛了口水,呼吸不得,稀里糊涂的做了水鬼。
“李元霸在此!”
站在船头的李元霸犹如一头洪荒猛兽,双眼燃烧着怒火,发出一声咆哮,“汉军,纳命来!”
伴随着一声咆哮,李元霸手里的大锤脱手飞出,竟然是用一条三丈长的铁链镶嵌在锤尾,仿佛后世田径场上的链球一般形状,只是体积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一百八十斤的大锤,在三丈长的铁链控制下,呼啸飞出,落进了江面。犹如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就让江水中血肉模糊,残肢碎体漂浮成一团,刚才还叫嚷呼救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全身甲胄的李世民面色冰冷,手中令旗连挥:“向前……直捣金陵水师大营!”
伴随着李世民发的一声令下,三十艘龟甲船一字排开,按照“川”字型朝着金陵水师大寨快速靠近。
船队向前走了一百丈左右,又迎面撞上两条汉军巡逻船。李舜臣亲自操舵,撞翻了一艘小船,另外一艘小船还没被撞上,就被李元霸手里的擂鼓瓮金锤飞了出去,一下子将船只拦腰砸断,士卒纷纷落水。
李世民手持弓弩,亲自率兵射击,纷飞的箭矢如骤雨般洒下,瞬间就让落水的汉军士卒被射成了刺猬,漂浮在江面上。
巨大的撞击声与叫嚣声惊扰了水师大营,负责值夜的校尉登上建在江面上的烽火台,吹响了号角,“呜呜……呜呜……敌袭!”
“轰隆”一声!
一柄黑黝黝的大锤犹如流星般从天而降,一下子将烽火台砸的稀巴烂,瞬间就坍塌了下去。
“拔寨!”
李世民将弓弩挂在腰间,拔出佩剑,沉声下令。
“杀!”
李舜臣站在甲板上,身先士卒,挥舞着精钢朴刀,连续砍断了数根坚硬的寨栅。只要突破一个豁口冲进去,就可以把汉军的大船全部堵在船坞里,让他们无法出来,从而失去用武之地,不能用船体克制龟甲船。
右侧的李自成手持开山斧,奋力的砍伐寨栅,不肯落后。只是他的水性远远不及李舜臣,伴随着龟甲船的摇晃,脚下总是站立不稳。
“唉……我就纳闷了,二傻子痴痴呆呆的,水性竟然如此了得!”
李自成一边挥舞着大斧砍伐寨栅,一边抬头看了看相隔十丈左右,伫立在中军帅船上的李元霸。那高大的身躯犹如岩石,晃来晃去的火把照耀在他那狰狞的脸上,犹如一头洪荒猛兽。
“李元霸在此,挡我者死!”
又是一声雷霆般的咆哮,李元霸左右手各重一百八十斤的擂鼓瓮金锤脱手飞出,三丈长的铁链在甲板上擦出火花,发出“嗤嗤”的尖锐摩擦声。
“轰隆……”
“轰隆……”
只听两声巨响,两把大锤犹如炸弹一般击中寨栅,登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从江底竖立上来的寨栅顿时被砸到了一大片,完全能够让龟甲船自由的驰骋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