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口里啥也不说,只是笑盈盈的看戏。毕竟这破事不干他的事儿。人家赵大亮的儿子就在边上,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全没半点动静,他刘猎户多管什么闲事?他现在就是想着,要是赵大亮媳妇现在从外头回来了,那可就更有好戏看了。可惜一早她就出门去了,要是她不走,说不定赵大亮就不敢招惹这田寡-妇了。
赵大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田寡-妇,咧着嘴直乐,连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模样,时不时的吞口口水,仿佛要把田寡-妇给生吞下肚去。
&能,不能啊,怎么能白用你的簪子,必须的,必须有酬劳。虽说是帮村里做事,但是这做的是大事,等事情办完了,那你可是首功一件,必须酬谢!啊不,酬谢都不够,还必须奖励。”
刘猎户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直反酸,“老子拼命上山打僵尸,你娘的不说酬谢奖励,这田寡-妇瞟你几个媚眼,发几声嗲,你他娘的就低三下四的给人送钱了,八成没少往人裙子底下钻。”刘猎户想到这,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赵大亮居然全然没察觉,一心都扑在了田寡-妇身上。
赵大亮和那田寡-妇在那肉麻了半天,总算接过了那包东西,接的时候还不忘捏捏田寡-妇这姨娘依旧白嫩的小手。
那田寡-妇倒也心领神会,嫣然一笑,做出万种风情,以示回应。而后便告辞要走,想来是怕撞见赵大亮的老婆回来,面上不好看。
只是走时仍不忘嗲声嗲气的叮嘱一句,“小生去他大姨家了,赵村长有空过来坐坐啊。”
赵大亮一听这话,浑身就一颤,仿佛捡到宝似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顾着说,“好,好”了,那声儿都变了,一边说,一边笑,笑声中带着些冲动,还有些渴望。
田寡-妇都走了老半天了,赵大亮还在看着门口发呆,还是他那楞儿子赵二牛喊他,“爹,咋不看看田姨娘的东西有没有用处?
赵大亮这才回过味、醒过神来,扭头就看见刘猎户鬼头鬼脑的对着他阴笑。赵大亮看见这笑容就浑身不舒坦,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了似的,赶紧岔开话头,“啊,对对,看看,看看东西有用没有。”
一边说着,赵大亮一边将包裹捧回了村委会办公室。刘猎户和赵二牛、山宝也跟了进去。
赵大亮打开包裹一看,里头尽是各色大小银针,足足有三十根。
他喜出望外,对着山宝和刘猎户说道,“看看,看看,这田寡-妇觉悟就是高啊,一下子送来三十根银簪子,该当够用了。二牛,你可问过田姨娘,这些,都值多少钱啊?别到时候弄丢了人家的东西,不知道咋赔偿。”
赵二牛乐呵呵的走上前,“爹,您可别怪我,我冒充了一回村干部。我就跟田姨娘说了,村委会的决定,哪怕只弄丢了一根簪子,都得照价赔偿。所以我就叫田姨娘事先写好了簪子的名录,标好了价钱,丢了哪根,就照哪根的赔偿。不能叫她吃亏,也不能叫村里多贴钱。”
说完,他拿出一张纸来,上头歪歪扭扭的写了三十个银簪的名字,居然各不相同,可见当年银匠长生的手艺非同一般,这些簪子就没有一个重样的。三十个簪子后头标了价钱,依着大小不同,价钱也各异,一百到几百不等。
赵大亮拿着那张纸,连声说好,“不错,你小子聪明,有出息,这事情办得,妥帖。”
一边的山宝看着这些银簪子也十分高兴,“村长,你看这最难弄的东西也齐备了,明儿咱就能上山了吧?”
这山宝也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一心想着要上山打僵尸去。
&成,明天指定能上山。你和二牛,再去找大伙弄些蒜头糯米去,明天一早就在咱村委会大院集合,上山除害。”
说完,赵大亮美滋滋的将桌上的银簪子重新包好,拿起来,唱着歌就往自己屋里去了,关上房门,把那包簪子锁进了箱子里。
赵大亮走后,刘猎户忍不住瞪了山宝一眼,低声骂道,“你急着上山找死啊?赶着投胎啊?”
山宝听了这话,也十分气恼,顶了一句,“怕什么?要是撞上了,还指不定我和那僵尸谁死谁活呢。”说完,拉着二牛出门找蒜头糯米去了。
刘猎户看他们走了,于是溜到老道士房间,低声说起外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来,老道士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刘猎户绘声绘色的说起田寡-妇和赵大亮的眉来眼去的模样时,那老道士居然更加的兴致盎然,仿佛听见说书人在说金-瓶-梅似的,全然忘了自己的道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