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摸进我裤子,气哄哄地:“我真怀疑大叔是不是喜欢我!”
我真的是被惹恼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勾住他腰,伸手进他裤子里,他腰修长结实得很,摸上去像给猫顺毛一样,温驯底下藏着豹子一样的危险。
我手一伸进他后腰,他就弹了起来。
“你摸哪里?”他像炸毛的猫一样,在黑暗里虎视眈眈看我。
说了你年轻,又不肯承认,一堆歪理,结果还不是一试就跳起来,早知道就早用这招,省得多说。
我心里在大笑,表面上还一副云淡风轻,自我感觉语气简直像极那种糟蹋了良家妇女然后靠在床头吸烟的恶霸:“我就说了,你还小,这些事情,以后再考虑,你还逞强……”
“原来大叔以为自己是在上……”他语气很是震惊。
“……要是真做了,你就走上这条路,再回不头了。”我认真和他讲完道理,还不忘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感慨万千,又像是极力忍着笑意。
“好吧,”他一副乖巧样子,伸手抱住了我,像是息事宁人一样,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听大叔的。”-
让佣人把黑屋子的窗户弄开了,又煲了汤,管家说涂遥在楼上阳台上,拎着汤找过去,发现二楼阳台实在是漂亮,设计的人大概是个天才,全露天种植物就显得粗糙,人为痕迹太多又失去了种植物的意义,所以把握住这个度很重要。
以前学世界奇迹,不懂空中花园怎么就成奇迹了,不就是把植物种到房子里。后来工作了,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去过长满植物的森林,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到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每天从一个房间到另外一个房间,慢慢明白在办公桌上摆蔫头蔫脑植物的人是什么心情。
空中花园,不是把植物种到房子里,是把森林种到了房子里。
我穿过一大丛热带的兰花,走到垂着奇怪的金色果实的树下面,旁边是郁郁葱葱的灌木,涂遥坐在西式的下午茶桌边,看见我来了,把茶碟和点心全扒到一边,大声抱怨:“下午茶根本不是用来喝的!我要喝汤!”
我看着他拧开保温瓶,把热乎乎的汤倒在瓷碗里,小心翼翼地在吹着汤。
其实他说得很对,下午茶不是用来喝的。喝中餐的汤,得全神贯注,还会喝出一身汗,心情都跟着汤的味道走,哪有闲心去看别的。所以装逼**一般都吃西餐。
“这地方挺漂亮的,谁弄的?”
“我妈。”涂遥吃东西的时候一般都心情不错:“她觉得自己是个公主,所以得住在城堡里。”
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小孩,一点也不避讳。
“问我吧。”他半垂着眼睛,眼尾漂亮得画一样。
“问什么?”我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问我爸是谁。”他悠闲地喝着汤:“这座城堡是谁买的?聂家一直帮我的那个人是谁?我到底姓什么?这些你都可以问。”
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
还好我没喝汤,不然就要被呛到了。
“你怎么忽然想告诉我这个?”
他把白瓷碗放到一边。
“不是想告诉,而是觉得大叔很想知道。”他抬起眼睛来,像是这人工森林里最干净的一株植物:“大叔问,我就说。”
“你想说的时候,我再问你。”
他笑了起来。
“好像在说绕口令啊……”他大声感慨:“快问啦!反正我以后也会告诉大叔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我也笑。
其实我不太想知道。
认识涂遥之前,所有人都跟我说他是天才,真正的横空出世,有天赋有后台,华天着力捧他。见过之后我才知道,他没有含着金汤匙,他连一个能浮上水面的父亲都没有,母亲更是不合格,华天有人罩着他,但是尹奚从来不真当他是天王接班人,不然也不会让乐盈带他。
他一直很艰难。
所以我不想逼他。
再说了,我要真的百爪挠心地想知道什么事,不用把他抽丝剥茧一层层揭开,他没必要做无懈可击的人,愿意戴面具就戴面具,愿意瞒着就瞒着。我自己会查。
“不过,我倒是真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忽然来了这一句。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墨黑瞳仁,睁开就显得这样清澈的眼睛,这眼神简直像是在心甘情愿地接受死刑判定。
“我一直想问你,”我顿了一顿:“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