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班子,投了不少钱。
我无意中扫到她的新闻,即使是记者招待会上远远的一张照片,也看得出她已经整过许多地方。至少,在云麓剧组的时候,她的鼻梁骨还没有这么挺,那双杏仁一样的眼睛也没有这么大。
她几乎毁了自己。
我在华视,内部消息灵通,知道聂靖新鲜劲过了,甩了她,她现在自己找了个台湾老板,也有说法是香港的,总之四五十岁了,矮个子,开的是德国车,普通话很不标准。
我联系她,已经全然是工作上的事了。
看过记者招待会的视频,她披着头发,化着有心机的淡妆,比以前漂亮许多,言谈之间,气场已经练出来了,对记者不太客气,有点当年乐曼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
我一直不让涂遥和MAX的关系太近,怕他们拖累涂遥,自然更不会让涂遥和程可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背后关系搞好,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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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来大叔在这里。”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涂遥睡眼惺忪趴在我肩膀上,打着哈欠:“我找了大叔好久。”
“又不是小孩了,睡觉还要人陪?”我偏头看他一眼,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洗脸没?”
他摇头,在我肩膀上蹭了两下,树袋熊一样,搂着我又睡着了。
“喂,别睡,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我用手肘推他。
虽然不清楚他这两天在搞些什么,他也没有跟我说是要避讳谁,但是我也知道,在这栋关家的大别墅里,不能像在S城一样随意。
“嗯,没事的……”他小声嘟囔着:“我已经把上来的门锁了,这里没有监控,关莹莹以为我回岛上拿东西了……”
“什么岛上?说清楚……”我晃着肩膀:“晚上不是还有个聚会吗?”
“啊,好困啊……”涂遥忍无可忍,一手捂住我嘴,把我扳倒在地上,手脚全部缠上来,从背后抱住我:“不许说话了,睡觉!”
露天的楼顶游泳池,热倒不热,阳光亮得很,我侧躺在地上,先看了一眼被我放在泳池边的电脑,确定它不会掉下去,又担心涂遥脸上没有涂东西,会不会被太阳晒黑,困意涌上来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定个闹钟,以免关家人找我吃午饭……
上午太阳温和,游泳池的水被照出波纹一样的光线,映在水池边的地上,涂遥整个人巴在我身上,我听见他心跳,在我左心房后面响着,咚咚咚。
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坦诚一点。
他是戴着面具的人,十句假话里夹一句真话,我用尽了全力,也听不出来。
但有些事,我还是清楚的。
比如他以前睡觉的时候,总是躺成大字,最近却越来越喜欢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比如他白天装得再逼真再开心,让人分辨不出,但是要是装得太辛苦,就会失眠,会困到要大白天地补眠。
我身边有不少厉害的人,比如凌蓝秋,她总是想教会我,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亲身经历才知道的,外人说一万句,不如你自己慢慢摸索。
虽然这样慢慢摸索很费心,也很辛苦。但总比连一个能让你费心的人都没有要好。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的。
也许早在乐盈葬礼的时候。
也许是后来渐渐相处,发现他的面具下,其实没什么害人的念头,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色。是他常年的习惯。
也许是某天晚上醒来,发现他手脚都缠在我身上,搂着我睡得孩子一样。
我知道他聪明,知道他心机重,知道他要是想害我,我根本无法察觉。
但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不是因为我相信他,而是因为我这一辈子都认准一件事:如果有一样东西,我想要,我就尽了全力去争取,只要我尽了力,就算最后没有得到,以后我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凌蓝秋说我挑剔,说我方向有问题。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找个看得上的人,好好谈场恋爱而已。
再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买个小院子,孤独终老。
难得喜欢,试一试总是好的。
再不济,还有那句话。
感情的事不算,钱总是实在的。
要是涂遥真的算计我,我就卷了他的钱,卖了他的房子,砸了他的汝窑听响声玩。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前天的份。
昨晚WIFI被关了,各种上不了线,今天一起补上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