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笑了笑。
“齐楚呢?”她一脸挑剔相:“叫他来给老娘道谢。”
“齐楚去化妆了。”我把手握成拳头,在她面前晃晃:“看这里。”
她哼了一声,我松开手,一个项链掉了下来,是金子的链子,碧玺红宝石的蜻蜓吊坠。
“这这这……”她惊呼一声,把墨镜推了上去,捂住嘴。
“生日快乐。”我对她笑:“上次不是故意忘记你生日,只是知道这东西在C城,所以这趟去才买下来。”
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这样东西是清宫里流出来的古董,去年拍卖会,被SV台的金牌制作袁敏买走,凌蓝秋当时在国外陪林小白,没赶上,回来还为这个和景天翔闹了好大一个意见。这趟我去C城,就顺便和袁敏聊了聊,买了过来。
“小林……”她双手捂在胸口,满眼感动地看着我。三十六岁的女人,做这个动作一点也不别扭,反而意外地好看,怪不得景天翔也被她套牢。
我指了指脸颊。
她勾住我脖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太谢谢你了……”她爱不释手看着掌心吊坠:“我连配它的衣服都买好了……”
有时候觉得,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又最可爱的动物,她们的情绪总是可以为了一个心爱物件就波澜起伏,好像只要得到那件东西,连阳光都灿烂起来了一样。
要是每个人都能活得这样简单,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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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拍齐楚魔化之后的戏了。
一个妆要化一个多小时,mickey被叫过去帮忙,戴银白假发,长眉斜飞入鬓,睫毛也化成白色,抿着薄唇,闭着眼坐在那里入戏,浑身都带着戾气。
我站在化妆间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撞上赵黎。
“大叔,小心点……”他轻巧闪过我,然后扶住我后腰不让我摔倒,调侃地笑我:“轻伤不下战场,够敬业啊。”
能看出赵家人笑面虎面孔下情绪的人不多,不巧,我正是其中一个。
“阿青刚来,我要带着她。”我跟他解释:“我可不想退休了还要烦齐楚的事。”
他笑了起来:“大叔退休后去哪,想好没有?”
我摇头。
“不如跟我去国外玩玩,”他开玩笑一样建议:“拍完这两个月我去国外度假,一边剪片子,大叔一起去?”
他轻巧建议,我也就轻巧回应。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好呢,去旅个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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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试试别人。
只是总觉得有所亏欠。
我年轻时的冲动与热血,深情和偏执,全都给了那个人。留给别人的,只有一颗想要安定下来,过一点无波无澜日子的心。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