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一样,只是为朝廷当牛做马。”
刘愈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改口的道理,点头道:“差不多吧。”
柳丽娘脸上露出几分对刘愈的失望,愤愤然转身而去,而刘愈也气从心起。这个柳丽娘,明知道跟他处在冷战中,还过来现眼,自找难听的话听。
刘愈晚上从大帐出来,准备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便见到中苗大寨外面篝火处处,人群聚集好像很热闹的模样。
“什么情况?”刘愈问一边的连乎生。
连乎生道:“回将军,苗人那边似乎有什么大会要开,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刘愈想了想,会不会是关于理老归属问题的?现在战事没结束,大理老肯定是悬而未决,但中苗的理老问题肯定要解决。暂代理老已经中了两枪跟个半死人差不多,若是柳丽娘当上理老,对以后苗汉的关系应该会有帮助。
“带人过去看看。”刘愈道。
本来是中苗自己的事,北苗和白族等部族都没过来参与,刘愈却带着军队过去看热闹。说是看热闹,但在中苗人看来,这就有点制压的意思。朝廷的士兵到了现场,原本人头攒动的中苗族人已经散去不少。
刘愈在外面,没有见到之前离去的柳丽娘,而只是几个中苗的嘎略在那交谈着。
“将军,不知有何事?”一名嘎略走过来问刘愈。
“本将是来问你们这面什么事,需要弄这么大排场?”
那名嘎略一笑道:“这是我们族人内部的事,将军是相干人等,似不宜出席!”
这话说的很有礼貌,但内容便很没礼貌,连乎生当下质问道:“为何我家将军便不能出席?”
刘愈心想,难道是前任中苗大理老的丧礼?
刘愈制止了连乎生的无礼,道:“人家都说了,我是相干人等……嘿!我何时成了何事的相干人等了?”
“就是……您跟我们的阿罗……”
刘愈眨了下眼,这才反应过来“阿罗”是柳丽娘,普通的苗族百姓,是不能称呼柳丽娘为“侬阿罗”的,就好像不能直称皇帝和公主的姓氏一样,只有中苗的高层兼家人才有这样的资格。
“具体是什么事?”刘愈问。
“这个,请恕我不能相告,将军还是先回去,稍晚,应该会有消息。”
刘愈想起两天前柳丽娘曾跟他说过要被火烧死云云,难道是跟这件事有关?现在战事已经结束,就轮到中苗的人清算柳丽娘?
“不行!”刘愈态度强硬道,“你也说了,本将是相干人等,本将是你们阿罗的男人,这是她亲口承认的。让开!”
那嘎略想不到刘愈的态度如此强横,简直是不讲理,直接往中苗大寨的中心建筑旁的议事厅创,中苗的人想拦,但是看到刘愈一副杀气腾腾荷枪实弹的模样,都胆怯地后退。这几天中苗的人已经彻底见识了强悍朝廷军跟那些山匪一样的地魁军队的差别,他们也知道这群人惹不起。
没有带头的,也就没人敢阻拦刘愈硬闯中苗寨子。
中苗的议事厅便在土丘建筑旁边,是个面积跟普通苗族民宅差不多大的木质建筑,刘愈来到门口,门口侍立的一些中苗族人心下一惊,再见到中苗的嘎略寨老都只能在后面相权,他们也很识相地让开一条路。
议事厅里灯火通亮,好像在进行一场“审判大会”,刘愈再往里闯,便从门里钻出来个不高的身影,正是之前跟他颇有渊源的小萝莉,也是侬多的女儿。
“你……你来做什么?”与之前少女见到刘愈的嚣张不同,这次少女见到他,态度显得有些胆怯。
“没什么事,让开!”刘愈一把推开拦路的小萝莉,只身往苗寨议事厅门口闯进去。
在掀开布帘之前,身后的嘎略和寨老还在劝着刘愈。
刘愈一进门,便感觉到灯火通明,然后便听到女人“啊!”一声惨叫,好像还不止一声。
刘愈定睛看清楚,才知道满屋子都是女人,而且都是穿着苗族节庆服侍的苗家女。而这些女人有老有少,正中间有张床椅,上面躺着个女人,正是之前来见过刘愈的柳丽娘。与旁边站着的女人不同的是,柳丽娘身上蒙着一块床单一样的白布,而柳丽娘见到刘愈,也在皱眉打量着他。
“将军,你来做什么?”柳丽娘将布盖的严实了一些,问道。
“本将军应该问你们在做什么!”刘愈上前,正要拉起柳丽娘出去问问,才发现,原来床单下面的柳丽娘是没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