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新皇帝位的条件就是让新皇禅位,那岂不是说要让新皇当“太上皇”?
袁博朗一拍桌子,马上破口大骂,而那边的孟褚良安坐如旧,头拧向一边也不听。旁边定王的使节还在规劝着。
第一次谈判,双方显然达不成共识,甚至可说是淮王毫无谈判的诚意。双方只能不欢而散。
等袁博朗进了驿馆,一打听,心中不由暗惊,他得到的消息是敏郡主已经被淮地的密使给救了回来。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假的,再探!”
可无论怎么探,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于是袁博朗只能从秘密渠道写信问新皇这件事的真伪。在等待确切消息的第三天,第二次谈判也开始了。因为对局势的不明朗,袁博朗的气势也就没第一次那么汹涌。
参与谈判的人和地点跟第一次仍旧没有区别。
“袁相国考虑了这两i,不知考虑的如何?”孟褚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更让袁博朗心里没底气。在人家的地盘,现在如果连手中的筹码也被人用武力夺了回去,那他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不用考虑,你们所说的就是妄想!”
孟褚良突然气势汹汹道:“妄想?恐怕你们早已将敏郡主秘密杀害了吧?”
“胡言乱语!明明敏郡主被你们给救了回去!”
“我们救了回来?”孟褚良也是一愣,这是何时的事,难道徐州那边已经得手了?这消息连他都不知道,或者说,袁博朗又是在耍花样。
孟褚良冷笑道:“这么说,你们是不想还了?”
“你们这群逆臣,早晚不得好死!等着吧你们!”袁博朗指着孟褚良的鼻子大骂道。
第二次谈判便是在如此轻松愉快的氛围下顺利结束。
双方各自回去,袁博朗越想越气,现在明明是那淮王不走正规谈判渠道,要去走歪门邪道的,现在居然指责他们将人给杀了。一想,也不太对,可能是刚才在气头上没想到,现在敏郡主的死活毕竟还没证实。到底是被救了,还是被杀了?
而那边的孟褚良将这消息告知了淮王,淮王也是一脸的疑惑。
孟褚良道:“那姓袁的说的言之凿凿,不像是扯谎。”
“若非他扯谎,就是有意刻意放出风声来混淆视听!”淮王想了半天,突然道,“一定是那刘文严,他在背后策划着一切,这姓袁的向来与他不合,看来那刘文严想让姓袁的有来无回。”
陪同孟褚良参与了两次谈判的周迎道:“这姓袁的也不是什么好货!不如,杀了他,替郡主报仇!”
淮王突然大怒道:“没死!报什么仇?”
周迎自觉失言,马上请罪。淮王思虑着整件事情,一方面徐州那边救人不得还折损了不少的密探,一方面这面又风声四起,淮王得到的消息是敏郡主被杀,而袁博朗那边得到的消息是被救,这好像都是在往双方矛盾激化的路上走。
想来想去,刘文严也不是这事情最大的得益者。倒好像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想让淮王和朝廷关系恶化开战。
“不是突厥人,就是那些满腹yin谋的藩王!想看我们大顺皇室的笑话?让你们看个痛快!”淮王握紧拳头,续道,“通知那姓袁的,谈判接着谈,按照原本的条件谈,倒是看看本王那皇侄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