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摊摊手,补充说。
不过有时候有些人出现的恰不合时宜,隋乂在官教坊选了几个漂亮的舞女,正拉着过来给刘愈挑选。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过来。
“刘兄台,人选好了,你看看……到底哪个满意,呀,这个不错。”隋乂一进门便见到了司马璇儿,眼前一亮,“于少府,这个不错,就选她了,多少银子可以赎回家养着?”
司马璇儿冷冷瞥了一眼隋乂,转而瞪着刘愈道:“你还说自己是好人?”
那边的于莫正为难,听闻司马璇儿的话立时训斥道:“大胆,如此跟隋大人说话可知不敬?隋大人乃是京府少尹,你个不知好歹的黄毛丫头!”
眼前这看似儿戏带着几分粗鄙的公子哥居然是京府少尹?要知京府少尹官职险要,历来京兆府尹和京府少尹都是上了年纪成熟稳重的官员来担当,连轩姨都有些意外,一众人紧忙行礼。司马璇儿在行礼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刘愈,不明白这个看似懒散又无礼的公子跟京府少尹是何关系。
隋乂有些着急道:“于少府,到底……赎还是赎不得?”
刘愈上前给他解释了一下,大致说人家是“个体户”,不是卖身为奴,良家女子赎不得。刘愈说话的口气毫无敬重成分在内,更令旁人怀疑他跟隋乂的关系。
“这个不能赎,那你就选选我带来的吧,这可是我选了半天才选出来的。”隋乂利用职务之便,将官教坊的女子基本都看了个遍,“怎样,还不满意?那……那怎么也要画几幅画,咱可不能白来啊。”
有司马璇儿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在,刘愈作画就不会选择旁人。可惜先前跳舞时来不及动笔,现在动笔的话会少了参照。
不过刘愈对记忆中的印象还是很深,这印象多半是来自当i对柳丽娘跳出此舞时的惊艳,摆好画架,刘愈便将记忆中那影子画了出来,虽然面貌是司马璇儿,但更多是取自柳丽娘的舞姿。
一幅画短时间内作成,看到的人无不惊叹。画中的女子,飞跃于鼓之上,飘逸的身姿扬起的彩带,好像是下凡的九天玄女,这玄女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木剑,平添几分英姿。连司马璇儿无意间瞥了一眼,都被刘愈的画技所折服,又自惭形秽,因为她自己的水准根本没有达到画中女子的境界,倒是与她偷师柳丽娘见过柳丽娘的舞姿相仿。
“隋少尹大人,于少监大人,诸位教习,亍兰今i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这就告辞。”
也许是刘愈画中人的舞姿将她打击到了,司马璇儿面庞带着几分失落,告辞离开。连一向只喜欢欢场女子的隋乂也看了她的背影半晌,啧啧称叹不已。
“刘兄台你这画画的真是绝了,这么好的画就送给小弟我收藏吧。”
隋乂伸手便要去取画,刘愈用画笔拍了他的手一下道:“这画应是赠与画中人才是。”
眼看天sè不早,刘愈也想回去,便拜托了轩姨将画转赠给司马璇儿。
出了官教坊,天sè已经暗淡下来,隋乂还想张罗众人去藏云坊,不过刘愈却有些累了,与他们告辞离开。
刘愈先将韩家姐妹一行人送回去,吕楚儿护送刘愈到了定国侯府的门口。
刘愈进了门,刘五在那着急的等候,见到刘愈便迎过来道:“老爷……老爷找您一下午了。”
刘兆今i才训斥了一通现在又找,刘愈不由有些心烦。随着刘五到了正堂,刘兆的脸sè显然yin晴不定。找了他一下午都不得,老爷子动怒也正常。
“兵部胡侍郎刚离开,等了你两个时辰居然不见了!”刘兆怒气冲冲道。
胡侍郎?岂不是胡轩他老爹?
“不知胡侍郎来找孩儿所为何事?”刘愈不解道。
“这是兵部任官文书,你自己看吧。”刘兆将一份纸封甩给刘愈,带着怒火离开了正堂。
刘愈打开一看,脸上有几分苦笑。原来是朝廷任命他为女儿军的“车前都尉”。
这是个什么差事,名同其意,就是“赶车的都尉”。一般赶车的官阶都不高,是什么人的车需要一个正四品的都尉来赶车?想一想,恐怕只有女儿军最高统帅也就是徐轩筑的车。
真是个恶心人的差事。刘愈心说。
女儿军从不收男人,他可说是女儿军第一个男兵,虽然虚衔的成份居多,但也代表着他的一种身份,那就是徐轩筑的丈夫。
以前他只听说过夫唱妇随,现在要改一改,改成夫驾妇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