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一旁脸色蜡黄的大娘嘴唇翕动了几下,虽然听不清,但他还是异常迅速的捕捉到了“乌喜儿”三个字,便把话题问向乌喜儿:“小六子这些日子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关于乌喜儿的事?”
“有……自从那喜儿失踪后村里到处都传她跟男人跑了,她跟小六子走的近,小六子几次急赤白脸的跟嚼舌根子的人争吵。我们向来知道这喜儿除了那点别的没什么不好,对我们家也有恩。但毕竟出了这等事,让六子跟她太近会惹人闲话。我们几次劝她别跟人家吵嘴,她就是不听,还生气的朝我们大声嚷,说什么‘喜儿只是想挣钱孝敬她的寡妇娘,就算跟男人,那也是村里没人敢娶她’。您瞅瞅,就这么老实的闺女,都能为了喜儿跟我们老两口嚷叫……我们是拦不住她的……”
这回答也摆明了老两口的心境,他们也察觉小六子很可能是出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希望报官后查出个不一样的结果来。但不一样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被人掳走了,是生是死都未可知,这样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双方各怀心思,又问了几句,凤涟就朝竹林后的山坡走去。就在最大最粗的那棵槐树枝上,他发现了几根红色的丝线,赶忙仔细清理了贴身装好。
看来还是得去趟张翠兰那里,只要再最后确定一下,那就基本可以断定乌喜儿和小六子两桩失踪案之间的关系了。
忙碌了一个上午,直等一切调查完毕后,兴奋感一减退,这才发现饥肠辘辘,腹响如鼓。凤涟加快了脚步进镇休整,刚把小六子的案卷立好便被权捕头拖去了护京镇最好的菜馆“阳春雪”。
他们的桌子在二楼的一个角落,现在过了饭点,客人少了许多,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嘈杂。凤涟出于职业习惯,挑选了视觉最佳的一个方位坐定,只需微微探头,便能将店内情况一览无余。
正吃着,便见一个光头和尚走了进来,楼下的小二赶忙热乎地迎了上去,操着极其喜悦的声调问:“哟,客官,您来啦!今儿个要吃点儿什么,我立刻就吩咐厨房给您先做去。”
“跟往常一样,只不过这次都要备两份。”那和尚中气十足,调子不高不低,听着很是舒服。
“没问题,这就给您备去。您先坐等会儿,快的很。”
凤涟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那和尚。那和尚又高又瘦,说话时没什么表情,虽然穿着一般的僧袍,但布料上等,做工精细。听他跟小二的对话,像是常来这里吃。
果然,小二很快就拿来了用油纸包好的菜。
“剩下的银子无需奉还了,就赠与施主吧。”和尚接过菜时对小二鞠了一躬。
小二睁大了眼睛问:“怎么?这是要走了?”
“正是。”
“哦……那多谢大师了,走好哈,下次还得再来我们阳春雪啊,我们的斋菜那是一等一的……”小二果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边送和尚还不忘边揽回头客。
权捕头见他瞧得出神,也转过身来左顾右盼:“怎么了?”
“没什么。”他拿起酒杯,青瓷杯贴在上扬的嘴角旁,分外显得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