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含恨而终。李道岸怕家族覆灭,便搬离故土,他自幼喜欢读书,人又聪明,只是性格耿直,总是直言不讳。见家族衰败,便发奋上进,必要在官场上成个前途。再不能像父亲那般,被人两面夹击。必要将权力握在手心,只是他年纪轻轻,又不善言辞。多亏林公看重,这才有了个前程。正好逍遥子到来,又说起收徒之事,这才生出拿女儿保平安的念头。只是愧对女儿;又怕得罪逍遥派,说自己纠缠不清;更加不知道逍遥派跟那个江湖门派是否有瓜葛,故此从不敢给女儿写信。原以为今生都不得相见了,谁成想女儿竟然回来了,李道岸便开始担心是否是那些门派想借女儿之手来谋财害命,又或是女儿被逍遥派逐出师门,也不敢与她亲近。为防不测便派管家时刻监视,后见女儿极是孝顺,又有逍遥派掌门托人传信说:秋水学有所成,故此下山历练一番。这才放心,将事情原委告知李秋水。
李秋水听罢,问道:“父亲可知对方是何门派?按说,这财物有无,只要稍作查探便能知晓,为何他们会一直苦苦纠缠?可是有些误会不成?”李道岸摇头道:“为父并不知道他们门派,只是自你祖父时起,便时时有人来,后来我们全族搬迁,又有你师父派人保护,这才安定下来。”李秋水又道:“父亲可曾派人查探,若是真的有人寻仇,难道他们连家门也不敢报吗?”李道岸叹道:“那时我年纪还小,常是你祖父出面应付,临终时吩咐我躲开这些人,又说只能依靠官府,否则定会全族覆灭,我这才将族人迁移到东京,又参加科举,多亏你外公照应,又有你师父帮衬,那些人才没有再来。”李秋水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只问祖上作何营生,人口几何等等。李道岸只说是做些珠宝生意。又说了些族中人口之事,便说将来定要将李秋水介绍给各长老认识。李秋水闲谈一阵,便告退回去。
晚间,全家人跟黄裳一起就餐,席间李道岸对大女儿极是关照,言谈间也亲近不少,林氏看着心中安慰,手中不停为父亲及众人布菜,笑眯眯的很是高兴。饭毕,几人喝茶歇息,林公对女婿反常表现恍若不知,只与黄裳及李道岸闲谈。不多时林公累了,几人便也散了,李道岸亲自送黄裳去客房;李秋水与母亲安顿外公睡下,又带着妹妹回去;折腾半响,才被李沧海放回来。林氏见女儿一脸疲惫,忙上前笑道:“可是沧海又闹你了,那孩子怎么这般粘着你,可从来不见她缠着我。”李秋水笑道:“妹妹还小,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自是会寂寞,有个人陪她,自然就舍不得;娘亲若是有空,也帮帮妹妹吧。”说罢自己先笑个不停,林氏笑骂道:“你这皮猴,竟是打趣你娘亲,该打!”李秋水忙笑着往里间躲去,二人说笑一阵,林氏道:“秋水,你父亲今日对你说些什么?”李秋水见母亲问到,知她只是担心自己跟李道岸的关系,却也不愿她涉入江湖恩怨,只怕不知道才安全一些。便将白日父亲所说的事情挑拣一番告诉林氏,只说自己已经知道父亲的用意,不会再怪他。林氏连连点头,微笑着安慰李秋水。不多时便催促李秋水回去歇息。
李秋水躺在床上,思绪飘远。今日父亲所说只怕并不是全部,不然就是他并不知道,看来这官司确是要落在崔管事身上了,明日便该收拾行装,父亲虽是情有可原,但不尽不实,却也很不可信。只是也太胆小了些,难道从来都不知道查探一番?虽说李家败落,可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