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便是当家人,须要记住,行善积德,以民为本;万不可忘记。”李秋水慎重点头答应,自此对外公又有一番敬佩。
李义见大小姐每日要照顾林公,自是不便外出巡视,便将几位大管事都招来东京,拜见新东家。约在林家东京的酒楼内相见,只是日期未定。李秋水见外公近日来气色甚好,便也放心,正想借这个机会外出,将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妥。便吩咐李管家自去安排,自己也悄悄走访京中几家店铺,李管家见大小姐这般知事,但笑不语,心中极是满意,自去忙活。这一日,李秋水见父亲不在家中,便悄悄走出后门,拐过几条街,步入小巷,出了小巷不远处那家名为“瑜白”的玉器店铺,正要往逍遥派大管事崔景的所在。突觉后面有轻轻的脚步声。同时微微喘息,似是有粗浅武功,当下心中一动,故作不知,只信步乱走。带着后面那人左转右转,然后隐身在街角,微微探出头看去,只见李府大管家张益财在街头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什么人。当下心中了然,这必是父亲安排,只怕自归家起,便有如此安排吧。看来自己真是好日子过得多了,只知亲情不可多得,却忘了人心隔肚皮,自己近日跟随李管家出入府门,随又掩饰,可毕竟看见的人不少,人多嘴杂;就算无人知晓去处,只怕有心之人也能猜到。不过还好未去林家店铺查看,只是拜访故人。父亲虽说对自己不亲可也不曾待,这一来是怕得罪外公,二来是怕得罪师傅吧,这般隐忍,足见其心思极深。如今尚不明确他的目的,不过从此开始,怕是要小心才好。当下也不去戳穿那张益财,只是转过街头往那“瑜白”而去。
进的店门,只见有一中年男子,身材微胖,穿着得体,做文士打扮。正在大堂内喝着茶,品着一副古画,悠然自得,连头都没抬,只是由伙计上来招呼。李秋水问掌柜的在哪里,那人连头都没抬,只说掌柜的外出有事,要想见掌柜的明日请早。一旁伙计悄悄地拉拉李秋水衣袖,上前指指那中年男子,暗示那就是掌柜的。李秋水此时只想尽快办妥师父交代的事情,哪有时间等他,便是走上前去,拿出鲲型玉佩在崔景眼前晃一晃。那崔景初时颇为不耐,挥手打落;而后神情一窒,目光这才离开画卷,抬头看向李秋水,又仔细看看她手中的玉佩,当下脸色突变,从椅子上跳下来,忙不迭将李秋水引进后堂。又招呼伙计上茶。遣散下人,这才参见少东家。连连道歉。李秋水初时见他这般慢待,心中有气,便是要捉弄他一回。只板着脸道:“看来崔管事过的悠闲啊,连我都懒得搭理。”崔景之前从未见过李秋水,只是日前有人传话说少东家要来巡视。还以为不过是之前那两位,例行巡查而已。故也不放在心上。却不想是个从未见过的美貌女子,年纪虽小,却眼神凌厉,极具威势,似是没人能在她眼前作假。忙低头认错,只说自己看画迷了眼,竟是没看到少东家来,还请原谅则个。李秋水见他四十多岁的人,圆圆的脸上全是汗水,一边擦汗一边不停地请罪,不觉有些好笑,却也不便笑出来,只是强自忍住,缓和语气只说下不为例,又请崔管事坐下。崔景擦一把汗,忙坐在右边下首的椅子上,李秋水见他如此小心,看来是被吓到了,便只与他闲谈,暂时不提巡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李秋水的气场慢慢的开始爆发了,呵呵,慢慢的,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