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倒不想会听到百姓对百里云鹫向她求亲一事有如此评价。
回了白府后,白琉璃直接去了药阁,坐在铜镜前,将脸上的纱布解下,她要为她的脸上最后一道药。
这一道药敷上半月内不可解下纱布,要让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口子,忍受钻心的痛苦,让药水渗入其中,再让它慢慢愈合,而后再换药,慢慢等待疤痕消除,她的手头没有奇药,只能用最折磨她自己的方法也用时最长的方法治好她已毁的脸,若是用赤玉或者穆沼所说的幽草,她必用不着受为时半月如刀削皮肉的折磨,只是她要留着赤玉有更好的用处,幽草又是云王府之物,皆不是她能考虑的办法。
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的救治办法她受得住,她虽不在意容貌,不过顶着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倒是让她自己觉得是在侮辱她修罗毒医的本事,所以这张脸,必须还原。
不过当白琉璃解下纱布后看到铜镜中自己的脸时,眼神骤然冷如寒冰。
“大小姐,您需要的药与工具奴婢替您拿来了。”沙木双手带着白棉布手套以木托盘盛着前两日白琉璃细心交代她去找来的小剪刀小钳子等一类东西走到白琉璃身边,正巧看到铜镜中白琉璃的影像,双手猛地一抖,手中托盘险些落地,只听沙木声音颤抖道:“大小姐,您,您的脸……”
铜镜之中,一张本就满布疤痕的丑陋的脸,如今有七八道本该已愈合成疤的伤口竟有破开血口,更甚的是还有红褐色的血水沾染在伤口上,让她本就显得狰狞的一张脸愈加的可怖。
天下没有谁个女子不爱美不在乎容貌,然,白琉璃在看到铜镜子自己那可谓惨不忍睹的脸时,没有震惊之态,更无绝望之状,只是声音冷沉向沙木道:“把东西拿过来我瞧瞧。”
沙木将木托盘放到白琉璃面前,白琉璃将托盘里摆放的器具一一检查过,便是连她自己配的药都一并检查,皆没有发现异样,她脸上的伤显然是中毒之状,无色无味的毒竟然连她的眼睛都逃过了。
她与沙木乃至府中人的呼吸与身体都未见异样,便证明这毒只对伤口起效,而她在前日上药时用了小刀把伤口浅浅划开一道,必是在那时中的毒,而她竟没有丝毫察觉。
就在白琉璃冷冷抬眸时,垂挂在上窗棂的瓷风铃叮铃叮铃轻轻响了起来。
白琉璃看着轻响的瓷风铃,眼眸微微眯起,拿起托盘中的银质小刀在自己掌心轻轻划开了一道,在瓷风铃不断发出的轻响中,沙木震惊的发现,白琉璃手心的伤口在慢慢变为褐色。
“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周围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在使手段,大小姐手心的伤口怎会变色?
白琉璃轻轻笑了,笑容冰冷凌厉。
年幼时,秋日的时候,她最喜欢和她的珍珠姐姐到这药阁来,一边看着娘亲在院中晒药,一边在院中的大树下荡秋千,只因这药阁的风在秋日里是整个白府是最大最舒爽的,最适合她们荡秋千,还记得娘亲曾经对她们说过,这药阁处于秋冬风下风向,所以秋冬日里药阁的风会稍大些。
白珍珠呵白珍珠,真是聪明,竟然想得出在上风向撒毒的方法,她倒是清楚地知道她的脸要想恢复必须在脸上重新划些刀子,那么只要秋风不停,不论她什么时候进行到这一步,都能让毒素侵入到她的伤口中。
如今伤口溃烂,她便不能再用那用时日长的方法来医治她的脸,若是如此,只会让她的脸无法完全复原,现在她必须抓紧时间给伤口用好药,否则她的脸休想复原。
而赤玉不能动,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沙木,去叫里叔备马车,随我去云王府给老太爷送几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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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菇凉们五一小短假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