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鸾桓这般优等的待遇罢了。
所谓培养,自然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本事了,身为卖笑职业的从事者,不仅要长得好,而且得有才艺,那样才能长久的绑住恩客的心,不至于今儿个陪客人滚了床单,明儿个人家就忘了你。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压力是很大的,竞争力强烈,稍不努力,一个晚上可能都陪不到一个客人。
回头客对于她们来讲,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这些道理金元宝以前在互联网上已经深入了解过,古代的妓院和现代的夜总会差不多一个模式,唯一最大的不同便是,古代的妓院合法,而现代的特殊行业是被禁止的。
可即使天天有人喊着扫黄,这种人性最原始的需要却要得到抒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这边封了一家,可能那边偷偷摸摸的又开了另一家,除非未婚的男人都把自己阉了,或是自己动手解决,更可恶的就是随意掳单身的女子实施强爆,事关天下男子的下半身性福,又关系到女子的人身安危,这事儿还真能杜绝了不成?
金元宝甩甩脑袋,拍拍自己的小脸,喟叹一声,“我想的太远了,操那个小心干什么,反正我如今已经在古代安家落户了,现代的事儿就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了。”
苟强将饭盒提回来的时候,里面的菜都还是温的,可想而知他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回了。
金元宝开始有些了解,为什么苏六这么放心的把一些事情都交给苟强打理了,这个男人虽然张相猥琐了一些,但办事还是挺牢靠的,最重要的是他听苏六的话,没有二心。
“多谢了,强子叔。”金元宝对苟强的看法改观了些,自然也就对他比较客气了。
苟强没料到金元宝会跟他道谢,尤其那一声“强子叔”喊的他心里一阵感动,这里的妓子丫鬟们,从来没有谁把他当过长辈,一些当红的妓子更是对他呼来喝去,如今金元宝这小丫头叫他叔,他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不再次审视金元宝,这丫头长得不太出色,但心眼儿还是不错的。
“鸾桓,你尝尝这个,听小酒说,可好吃了!”苟强出去后,屋内就只剩下金元宝和鸾桓,金元宝自然就喊鸾桓的本名了,至于“听雨”这个名字,只在有人的时候才叫。
看着金元宝夹着一块肘子伸到自己的嘴边,鸾桓心里突然变得乱糟糟的,金元宝这样的动作,在她自己看来并没有什么,可在鸾桓的眼里,俨然是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做,那么,就容许他私心里带着一丝丝的憧憬吧。
轻咬一口金元宝筷子上夹着的肘子,滑腻腻的猪皮溢满喉咙,的确是道不错的美食,可因为是金元宝亲手喂的,鸾桓每一口都嚼的十分用力,很用心的品尝,被关心的味道。
“好吃不?”金元宝美滋滋的盯着鸾桓,虽然这是她想吃的,但是她还是让鸾桓先品尝了,她很厚道的,这本就是属于鸾桓的。
鸾桓微微点一下头,金元宝期待的目光让他绝对不会摇头,即使这不是美味,他依然会说好吃。
“哈哈,我就说嘛,肯定好吃的!”金元宝将筷子中鸾桓还未咬完的半个小肘子塞进自己嘴里,嚼的津津有味。
鸾桓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终是没说出来。
那可是他吃过的呀,她不嫌弃吗?
虽然知道金元宝并未对自己存那份心思,但鸾桓依旧觉得心如蜜糖。
这一刻,鸾桓似乎感受到了甜的味道,他真怕自己会对这种感觉上瘾,万一哪天这种感觉不再拥有,他还能再一次适应过来么?
被美食勾住魂魄的金元宝,自然是不会注意到鸾桓眼底不明的情绪的。
“听雪,你吃慢些,我不跟你抢。”鸾桓见金元宝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生怕她会噎着自己。
金元宝是告诉过鸾桓她的本名的,可鸾桓固执的叫她“听雪”,不为别的,因为金元宝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那么听雪的人生,他是第一个见证的。
金元宝也是乐意鸾桓叫她“听雪”的,她喜欢这个名字,听上去是个美人儿的名字,而且有点儿仙子般出尘的感觉,弥补了她的缺憾。
“唔,好吃嘛,嘿嘿!”金元宝口齿不清的回着话,还在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没办法,没押往京城的一路上,她就没有吃饱过,而被卖进了这丽春院,她更是没吃过好的,现在终于托了鸾桓的福,逮着了一顿好的,她怎能不吃个够本?
“唉,你当心些,小心噎着,来,先喝口水。”鸾桓无奈的摇头,这清蒸鲤鱼还是有刺的,金元宝也不怕卡着喉咙?
吃饱喝足的金元宝又被瞌睡虫缠住了,直接歪歪扭扭的靠在太师椅上就睡着了。
鸾桓有些无语,不知道金元宝为何这么能睡,不过――她睡着的样子还真可爱。
摸出怀里的小册子,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文字和图腾,这是鸾桓的外祖父留给他的,祖传的秘笈。
暗暗调整气息,在床上盘腿坐好,脑海里浮现出小册子上的密语,额头上渐渐的冒出了汗珠――
金元宝醒来之际,便瞧见了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鸾桓,急急的跑过去探他额上的体温,还好,是正常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老毛病了,躺一会儿就好。”现在的鸾桓还没法跟金元宝解释他自己身上所发生过的事情,不过,那些事,也不需要金元宝知道,以后他会强大起来的。
“真没事?要不我去叫妈妈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金元宝还是有些担心,尤其是看到鸾桓那苍白的脸色。
“真没事,我想睡会儿。”鸾桓说着闭上了眼睛,刚才练功耗费了他过多了体力,他需要休息。
金元宝见鸾桓是真的倦了,也便老老实实的不再出声,倒是把目光转向了鸾桓的衣柜,里面还躺着那些他不喜欢的鲜艳衣服。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试新衣裳!
金元宝是行动派,立马拖了一套粉色的衣裳钻进了屏风后面,三下五除二,拨了自己的外衣,又将新的外衫套上,美滋滋的跑到铜镜前左看看右瞧瞧。
忽而,金元宝兴奋的小脸有些垮台,幽怨的盯着铜镜里面自己的小脸,自言自语,“你为啥就不能变得漂亮点呢?嗯,过个两三年,你肯定是个美女,嗯,你前胸和屁屁也都会鼓起来的。”
“咳咳!”鸾桓一个没忍住,轻咳出了声,他还没睡着,金元宝的话实在是有点刺激他的大脑。
“诶?怎么了?”金元宝再次奔到床边,她刚刚是真真切切的听见鸾桓咳嗽了。
“没事,你穿这身衣裳很好看。”鸾桓暗暗镇定自己的情绪,浅笑的看着金元宝,他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夸奖。
哎呀妈呀,这家伙又对着她笑了!金元宝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噘着嘴跳开床边,“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等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金元宝实在扛不住鸾桓的那张小脸,真的是有一笑倾城的资质啊!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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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步入黄昏,丽春院便开始渐渐有客人上门了。
而金元宝好死不死的被分配到了茶水间,揽了端茶送水的活儿。
也罢,端茶就端菜,总比洗盘子端盘子要轻松多了。
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之间,金元宝不由感叹这古人比现代人还要开放,在这大厅中,男的就对女的上下其手,时不时亲个小嘴儿,又时不时捏捏前胸后屁屁,更有甚者,剥去了妓子的外衣,在人家脖子肩膀上啃来啃去。
现代人很注重*的,一般都是各带小姐上包房,关着门卿卿我我,而后xx又oo,这古代人倒是不讲究这些啊,进了妓院,就跟进了菜市场似的,先左看右看,上摸下摸,验好货了,再领回房细细领悟啊!
“听雪,去,给西厢送壶碧螺春。”远远的,金元宝便听到苏六公鸭般的嗓音传了过来。
金元宝无奈的从鼻腔奔出一股气,转身幽幽的去给西厢送茶水。
路过东厢的时候,金元宝听到了房内哼哼咿咿的声音,顿时激动得她手颤,里面正在上演好戏啊,她想看怎么办!
“诶?小酒,西厢的茶水,你帮我送过去吧?”金元宝讨好的将自己盘子里的茶壶放进小酒的盘子里,转身欲走。
小酒在身后叫住金元宝,“为什么要我帮你,你去做什么?”
“妈妈让我给东厢的客人送壶酒过去。”金元宝头也不回的回答,迅速的奔走。
金元宝风风火火的跑到茶水间,随手拿了个酒壶,又回身往东厢狂奔,一边跑一边祈祷着里面的那个男人不要泄的太快,不然她就没有免费的活春宫可以看了。
之所以真的拿个酒壶过去,便是为了防止客人发飙,也为了应付苏六,免得苏六说她无端端坏了客人的好事。
金元宝手指重重的戳一下东厢一号房的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妓院的房间一般都是不锁门的,防止突发事件。
金元宝提着酒壶,鬼鬼祟祟的潜进内室,躲在桌子底下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男的还算是中等身姿,女人却是肤如凝脂,随着床的晃荡,帐子飘来飘去,“噼噼啪啪”的撞击声格外清脆。
“官人,你好棒啊,折磨死奴家了,你且再使点劲儿!”妓子溜月娇媚的嗓音听得金元宝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艾玛,天生做这行的材料啊!
“溜月小美人儿,我可爱死你咯,我可要冲刺咯!”客人调笑的啃着溜月的耳垂,心情欢畅的很。
“再久一点嘛,奴家还想要――”溜月不安分的扭动着自己的细腰,引得男人一阵阵欢快的叫唤。
哎哟我去,男人一扑在女人身上就是野兽,这话说的真没错,此时这男人叫唤的真跟杀猪似的,金元宝鄙夷的摇摇头。
“哈哈,溜月这小臊样,我最喜欢了!”男人猛加了自己进攻的力度与频率,大床摇晃的越发厉害了。
溜月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让男人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胸前的两团挤压的严严实实。
“嗯――啊――好舒服――官人,我快不行了――”溜月妖娆的脸上滑过细密的汗珠,媚眼如丝的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身子配合自己男人动来动去。
男人抖动着身子,用尽身体最后一股力量,将自己的武器深深的灌进溜月的容器中,直至一股温热的酱汁喷发。
金元宝面红耳赤,呆呆的坐在桌子底下愣了神,看着床上依旧还难舍难分的男女,那大手还不停的在搓揉着那团软绵绵,金元宝突然也好想去捏捏,那手感应该是相当不错的,难怪男人们都对那大大的小山包爱不释手。
预备起身沐浴的二人,陡然瞧见桌子地下的金元宝,毫无思想准备,可想而知,他们被惊吓了不小。
好不容易缓过神,溜月才认出了金元宝,她记得,这个是听雨身边的丫鬟,“你――你叫听雪是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来送酒的。”金元宝扬扬自己手中的酒壶,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溜月光溜溜的身子,并未有金元宝所预料的那样布满红痕,也对,做这行的,身子很重要,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不然下一个客人瞧了,必然会不高兴。
“你送酒就送酒,躲到桌子地下做什么?”溜月有些气急,敢情她刚刚与客人共欢的画面全被这臭丫头瞧了去?
“我这不是怕你们看见我在,影响了你们的发挥么?”金元宝一副我是为你们着想的表情。
溜月气愤的瞪着金元宝,却因为客人还在房内,她不好发飙,“你赶紧给我出去!”
“哦。”金元宝老老实实的出门,并很厚道的帮他们将门带上,xx又oo都结束了,她自然就不多留了。
只是很快,金元宝就被苏六唤到了后院。
苏六也是刚刚听到溜月来跟她诉苦,说金元宝居然躲在桌子底下观看她跟客人行房事,这还了得?
看着一脸不明所以,不知为何被叫来的金元宝,苏六更是气恼,不由爆吼,“让你端茶到西厢,为何送酒到东厢?”
金元宝耳朵震得麻麻的,却挺直腰板儿,理直气壮回视苏六,“西厢前戏未开始,东厢美人已扑倒。”
苏六岔气,抑郁的拎起金元宝的耳朵,“关你屁事!”
金元宝连连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耳朵,却被苏六无情的大掌拍下,唯有两眼汪汪的小眼神瞅着苏六,“自古好学是美德,妈妈您切莫阻止我长知识!”
“好学?美德?长知识?”苏六愈发的不知所以然,“你偷窥别人的那事儿,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妈妈,你先松开好不好,我耳朵都快被你拎掉啦!”金元宝怕疼,一点儿疼都受不了。
苏六愤愤的甩开自己的手,“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妈妈,我只不过是想长长见识罢了,这有什么错?”金元宝继续发挥自己可怜兮兮的本事,她认为自己是很有道理的。
“那你说说,你都长什么见识了?”苏六伸手戳戳金元宝的脑袋,她倒是要听听,金元宝能编出什么歪理来。
“就是男女之事的见识呗!听说宫里的皇子们,都是靠着春宫图学习这门知识的呢!还有那些公主千金小姐们,也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她们这方面的事情。我没他们那么好的条件,就只能去自己瞧瞧活春宫了。”金元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以此为羞。
苏六嘴巴张张合合,竟是不知道该说金元宝什么好了。
哪有一个良家姑娘会说出这番惊天动地的言论的?虽说如今金元宝是丽春院的人了,但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啊,又不是妓子,怎的就这般说话不知轻重呢!
连苏六这样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的人都要自愧不如了。
“你应该是孤儿吧?”但凡爹娘还在世的人,都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吧?
“没有啊,我爹爹前不久才去世,我娘也在不久前被撞断了腿,唯一健全的就是我姐了。”金元宝很老实的回答。
天呐!不是孤儿,苏六有些好奇金元宝的爹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其实这真不管金元宝父母什么事儿,要怪只能怪金元宝身体里这具灵魂。
“你――你真是好样的啊!你思想这么开放,不如那些不肯听话的姑娘们,就交给你来开导吧?”苏六觉得金元宝的思想简直是超越人类了,这跳跃的思维连她都跟不上节奏,或许同龄人之间开导起来比较容易吧?那些女孩子跟金元宝都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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