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儿子没教好,弄得此时家破人亡,此时也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留着一条命罢了。
聂二太太看郑老太太这样,也是心中一叹,更加肯定必须加强儿子的教育,郑家就是前车之鉴,摊上几个败家儿子,家产败起来快的很。让着坐下来,不等丫头倒上茶,郑老太太就开口了,神情十分冷然屑,道:“我就直说了,我晓得邱氏给聂二老爷当了妾,寡妇再嫁,我是管不着。但柔丫头是姓郑的,是我的孙女,不能留在聂家,我要把她带走。”
“啊?”聂二太太惊讶了,也不是她看不起郑家,大家都是街坊,哪家如何大家都知道,郑老太太不是什么好鸟。若是郑老太太因为邱姨娘的事想来讹钱,她是信的,现在要带走郑柔去抚养?白白添口人吃饭,她很难相信郑家的善心。
“难道聂家要扣着郑家的姑娘不放,郑家是败势了,但也不能任由家中女儿如此。”郑三太太马上接话说着,她昨天出门时看到邱氏了,穿金戴银,比在郑家穿的还好,身边还带着丫头。她们饭都吃不上了,结果她还过的这么好,如何不让人眼热。
回家跟郑四太太和郑老太太一说,三人合计一通,邱姨娘现在是聂家的人,她们是不敢动。但郑柔依然姓郑,郑三太太特意打听了,郑柔既没有改姓入籍,也没有被收为义女,在聂家的身份十分尴尬。
既然这样,那何不由郑老太太出面,把郑柔叫过来。邱姨娘现在过的那么好,仍然穿金戴银的,每月让她给点生活费,女儿捏在她们手里,谅她不敢不给。这样她们凭白得了一个九岁丫头使唤不说,每月还能有点钱。要是邱氏给郑柔准备了嫁妆那就更好了,嫁妆拉过来一起贪了。
聂二太太嘲讽的笑了起来,直言道:“郑太太不如直说了,此趟郑家来人,是想讹钱还是想怎么样?要是讹钱,我现在就跟你说,一个钱都没有,板子倒是管够的。”
“看聂太太说的,我们哪里还有这个胆子。”郑四太太上前陪着笑脸,要是聂家软弱可欺,她们肯定扑上来咬聂家一块肉,但聂家根本就是块硬骨头,别说咬,弄不好牙都要掉光了。笑着又道:“老太太是柔丫头的亲祖母,难道还会害自己亲孙女不成。是想着柔丫头来年就要十年了,要是柔丫头改了姓,入了聂家的籍,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依然姓郑,却在聂家住着,母亲又是姨娘,这样的身世要如何议亲啊。”
道理是能说的通,但聂二太太很难相信郑家的人品,停了一下才道:“郑柔是邱姨娘的女儿,并不是聂家什么人,你们要带她走,总要问过邱姨娘。”
郑三太太听得当即笑了起来,邱氏以前在郑家是可是众人欺负的对象,尤其是邱氏没能生出儿子这一点,郑老太太一直把她压的死死的。把邱氏叫过来,看到郑老太太谅她说不出一个字来,道:“是该如此。”
聂二太太打发丫头去叫邱姨娘,邱姨娘昨天买来布料,此时正裁着衣服。丫头过来说郑老太太来了,要带郑柔走,母女俩个都傻住了。尤其是邱姨娘,因为无子她在郑家受了这么多年气不说,连她的嫁妆也全部被郑老太太弄走。
郑柔更是深知这个祖母的厉害,以及邱姨娘在郑老太太跟前的无力。其实邱姨娘的本事也就是勾搭聂二老爷那几手,面对婆婆,妯娌,以及对她己经厌烦的丈夫,她是除了受气还是受气。
“母亲,我不跟她们走,不管说什么,都不要把我交给她们。”郑柔紧紧拉着邱姨娘的衣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