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辞朝手中的笔轻轻一夹:“同样的招式用第二次,却是楚大夫失策了。”他这般说着,面上却是没有嘲意,反而是一派微微含笑的模样。
这一次换楚辞朝坦然而笑:“让我看看宫兄的伤,毕竟楚某是大夫,让病人带着一身伤离开不是楚某的习惯。”
宫九沉吟半晌,竟是径自笑了:“楚大夫若是要看,那一身伤不是给你看过了么?”他的眼底戏谑:“或者说,楚大夫想要看的,不只是这些?”
这番话听在耳中却是有些诡谲的意味了,只可惜他调戏的不是别人,而是万花谷的楚辞朝。楚辞朝含笑着任他打量一会儿,竟是将手缓缓抽出,然后一把撕开了宫九的衣衫。
想宫九一身华贵衣衫就那样赤果果地见了光,何况眼前撕了他衣服的流氓不是别人,而是这位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夫,宫九眼底立时就透出几分讶然来。
让宫九讶然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可是楚辞朝似乎根本没有骄傲自满的意思,他微笑着看向眼前的人伸手客气地示意道:“宫兄是自己脱还是要楚某帮忙?”
他指着的是宫九身上最后一层里衣,饶是宫九这般的人,此时到底也是没忍撰手微微覆了上去,将自己最后一层衣衫保住了慢慢往下褪。
在楚辞朝面前做赖皮患者是没用的,宫九有些悲哀地想着。
待得宫九将那一身上装衣衫尽数褪尽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楚兄,我听闻你……”
祁明远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看错了什么。
楚辞朝微微呼出一口气来,看着祁明远以及祁明远背后跑的气喘吁吁的腥子,特别迅疾地推了一把宫九言简意赅:“躲起来。”
一个光着的宫九能够躲到哪里去?
宫九有些没奈何,却是一闪身躲开了,剩下一个淡定自若的楚辞朝和地上一大堆衣服。
腥子眨眨眼,感觉自己刚刚好像看花了眼,总觉得这位温润的大夫身后好像有一个光着的男人,艾玛最近思想太过肮脏真是好可怕。
楚辞朝的神色却是极为平静的,他转头看向一身素白的祁明远,微微颔首道:“道长?”
“楚兄……我听闻你入宫了,忍不住来见上一面。”祁明远非常认真道,他背对着腥子,索性不用在意自己的神情。
楚辞朝叹了口气:“进屋说?”
祁明远想想还在屋檐上光着的宫九,顿感压力山大,他非常坚定而果断地摇了摇头:“还是在院子里吧。”
“道长和楚大夫要什么茶?腥子这就去准备!”腥子拍拍胸脯,觉得眼前这两位世外高人果然十分搭配,坐在院子里的感觉好极了。
楚辞朝是无所谓,只是祁明远被腥子训练地直到现在都是一提茶水就想吐,索性坚定果断地摆摆手:“水就好。”
腥子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哪里惹了仙人不高兴,真是非常值得好好忐忑一下,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仙人贬成了一株狗尾巴草就不好了。
他这般想着,便十分忧郁地离开了。
院子里头只剩下了祁明远和楚辞朝两人,祁明远索性一伸手直截了当地把楚辞朝的双手包在手里:“你要相信我,你……”
祁明远的双手直接被人打掉了。
两人一起抬起头来,就看到宫九正站在旁边,轻轻抚着自己的袖子,眼底有着些许凉寒意味深长道:“道长来此有何要事?”
祁明远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他咽了口口水委曲求全道:“无他。”
“那么……”宫九微微笑了起来,笑得非常自在肆意。
祁明远非常识时务地起身,转头就走了,特别地仙风道骨,特别地淡然自若。
楚辞朝轻轻拨弄着桌上空着的茶盏,有些无奈地笑问道:“现在呢?”
他看着面前一脸淡然自如的宫九,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要留在这里么?等着看腥子找不到他的主子。”
宫九抽了抽嘴角,没再做声,将那一身衣服穿好了的人颇有几分君子温雅的意味,然而适才那一幕却是让楚辞朝驹了然,他忍不住摇摇头,终究还是像安慰孝一样笑道:“回见。”
宫九仰起头走了。
倒是腥子捧着东西回来的时候一脸茫然——
我家翩翩若仙的道长呢?
还有……刚刚好像又眼花了这一定是最近看道长看多了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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