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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站在百花楼的楼前,一双桃花眼角拉长微微翘起,看上去风流尽然。
曲靖就那样看过去,这才发觉那人的模样竟与花满楼有那么三分相似。
花满楼坦然微笑介绍道:“这位是家兄,花齐,这位是挚友曲靖。”
花齐的目光在曲靖身上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单凭这目光,曲靖就觉得和花满楼是无比地相似。
因为这人的目光并不带有半点审视的意味,相反他的目光平静温和,带着固有的君子风范,曲靖想了想便伸出手去:“花兄。”
花齐的神情微微带着些许怔忪,伸手与曲靖握了握,复又将目光转回到花满楼身上:“你的眼睛……”
“自是好了,”花满楼的笑容依旧恬静温温:“托曲兄的福。”
花齐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极有主人风范地伸手道:“曲兄既是到了此处,就请进罢,多谢医好了七弟,花某感激不尽。”
曲靖挑挑眉,没做声。
倒是花满楼伸手轻轻拉了一把曲靖的袖角:“请。”
他的一双眼盛满了赤诚与坦荡,看的曲靖便是微微有些无奈,颔首应道:“多谢。”
花齐的神情看上去并不算热络,却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他请人进来了便让丫鬟去烹茶,眉眼之间盛满了静寂。
这样的感觉让曲靖有些莫名的不适起来,偏偏曲靖这人又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一旦开始不适立刻就要有所动作。
对于曲靖而言,百花楼是花满楼的地方,闹事自然是不行,尤其现下还是在见花满楼家人的时候,所以说只剩下了一种办法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一伸手将虫笛掏出来,在花齐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将小白小青召唤出来,然后伸手像是拨拨浪鼓一样拨了拨小青的头。
双生蛇扁扁的头看在曲靖眼底是可爱生动,看在花齐眼里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恶兽。
花齐怔忪半晌,将目光转向花满楼:“你的这位友人,兴趣有些……奇特。”
“一点小乐趣罢了,”花满楼微微一笑,笑意之中饱含深意:“三哥不要介怀才是。”他说完就在花齐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去,让小青伸出小小的蛇芯轻轻碰了一下手掌心,亲昵非常。
这让花齐瞬间了然,好像是在什么时候,自家这位七弟,竟然也就有了他所没有介入过的一切。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底添了三分莫名的情绪,辨不分明。
稍稍顿了顿,他方才抬眼看向曲靖慢慢问道:“这位曲兄可是医好了七弟的大夫?”
这问题之前说过又被花齐提了出来,曲靖有些愕然,倒还是微微颔首应了。
花齐抬了抬眉:“花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曲兄意下如何?”
曲靖望望天,事实上最近好像自己的事情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找自己来医病?
想了想,他便颔首蹙眉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我能不能问一下病人的情况……”
“哦,是这样的,”花齐听完便舒展了眉眼说道:“花某有一故友之前中剑身亡,如若可以,还请曲兄可以过来看一看,不知可否看得出死因?”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仵作么?曲靖用目光将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
花齐似乎是看懂了,立刻微笑应道:“准确点说,是因为仵作一直笃定故友是死于坠崖,然而花某却以为是认为的剑伤。偏偏从丫鬟那边得知曲兄医术了得,遂有了这番不情之请。”
“可以,”曲靖没看花满楼,便径自应道,想了想复又开口道:“如若是寒凉之处,我一人去便是,花兄之前眼伤初愈,极热或是极寒之处都是不该当去的。”
花满楼闻言便是微微一怔,眼底添了三分暖意。
花齐听完便也是微微一笑,那笑意之中有着满满的微妙,看向花满楼的神情中也添了三分了然,他颔首应道:“自然不是极寒之处,事实上那位故友的尸体已经在此处,不知曲兄何时方便?”
“现在吧。”曲靖没多想,立刻就起身说道。
花齐颔首道:“多谢曲兄,请随我来。”
他一边说着便一边走在前头,一路引着曲靖往后院去。
倒是曲靖还不忘与花满楼插科打诨:“喏,你说你的三哥把尸体放在百花楼,你会不会介怀?如若花兄害怕的话,晚上我也可以配花兄一起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真诚无比。
花满楼听完便是微微一怔,旋即缓缓笑了,那笑意极为好看而暖和淡淡道:“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态,何必介怀?多谢曲兄。”
曲靖一腔心机东流水,没排上半点用场,他想了想便极为难为情地补充道:“那个花兄,其实我想说……我有些害怕。”
花满楼的眉梢缓缓挑起,曲靖特别诚恳地说了下去:“嗯,就是我想问问你,能不能……”
花满楼这回笑意渐深:“好。”
曲靖彻彻底底怔住,豁然抬起头来看向花满楼,在花满楼澄澈无比的眼底,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其实都早已被洞悉,丝毫无处遁形。
然而花满楼的神色却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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