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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看了几眼,不自觉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直觉这样的江溯流比以往任何时候看着都要轻松愉悦,他唇角的笑意是完全没有任何心事和包袱的轻快的笑意,心里痒痒的暖暖的突然就跳着扑进他的怀里,两只手各扯了他一只耳朵,恶狠狠道:“你考虑,你再考虑我就揪了你的耳朵!”
江溯流将她抱了各满怀,瞧见她踮着脚揪自己的耳朵十分难受,索性托了她的小屁股,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含笑道:“若是你舍得,为夫就忍痛相让好了。”
“噗。”原本就憋着笑意的谢玉一时没忍住,笑倒在他肩头。
身后被这大动静震得连连回头的老王爷和平西王一阵哀叹,他们倒是从来没发现,这溯流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丫头治的死死的。听听那随风飘在他们耳边的笑意,还真是···啧啧,没法说,说出来祖宗的脸都要丢尽了,宠妻宠成这个样子,饶是他们,都要叹为观止。
隐在暗处的一众青字辈护卫看见自家这一脸笑意的主子和无法无天的世子妃,齐齐扶额也是一阵哀叹。
不过,主子解毒了心情愈外的好,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打心眼里也是高兴的。
倒是同样在暗处的青禾,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又是后怕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下午世子妃当着主子面挽了他的胳膊,他也当着主子面揽了世子妃的香肩,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等着他?
“溯流。”等在他肩头笑得一阵肚子抽痛,乖乖的趴着慢慢的缓过气来,谢玉才在他耳边软软的唤了一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慵懒的像一只撒娇耍赖的小猫儿。
“嗯?”江溯流两只手托着她圈在怀里,听见她在耳边轻唤,温声应了一句,拿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温柔的不像话。
“祖母说,先给你抬了侧室,以后还会有小妾通房,为了让你子嗣绵延。”谢玉声音有些闷,同时又略带苦恼。
“不用担心,我来处理。”江溯流出声安慰了她一句,隔了小半会又是低低一笑,看着她脸色安心些,戏谑道:“绵延子嗣的事不是有你么,赶明儿多生些小宝宝出来,祖母就再没有时间去想小妾通房了。”
“你……”谢玉歪着脑袋略微想了一下,隔了半晌,才脸蛋红红,声音小小的吱唔道:“你想要几个?”
“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江溯流同样是略略想了下,回答的一本正经。
“你以为养猪呢?”谢玉反驳。
“我有钱。”江溯流继续一本正经,语调里戏谑更甚。
谢玉翻了个白眼,已经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吊在他胳膊上往前走,心里一阵汗颜。
果真,计划生育什么的还是和这些古人说不通。
不过,只要这具身子情况允许,多几个就多几个吧,想起这人身后跟着一群小屁孩的样子应该也很好玩。
她一阵神游九天,远远就闻见了极为浓烈的硝烟火药味,等几人不大会走到了承乾宫外,瞧见那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的承乾宫她心里突然一阵猜测。
眼前这承乾宫分明已经被炸成了一大片废墟,可自己从江溯流的书房里得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炸药土炮,两国发生战争的话作战的也不过弓箭长枪。
莫非是连城师傅?
她看了江溯流一眼,已经小声的开口问道:“连城师傅今天有进宫吗?”
“没有。”江溯流有些诧异这丫头突然的问话,简短的答了一句,已经牵着她往人群里走了过去。
承乾宫外的众人此刻都是面色沉重,百官和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谢玉隐隐听到了什么“天灾”,“天怒”之类的说法,抬眼看着此刻立在人群正中央面色阴沉几乎要滴出黑雨来的皇上,同众人一样默默的低下了头去。
这种时候,似乎还是当哑巴比较安全。
皇帝双手后背,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已经黑漆漆倾颓的宫殿,心里一阵怒意难消。
刚才到了这里第一件事自然是审问宫外守护的侍卫,可那些侍卫虽说有人隐隐觉得奇怪,却是统一的回答说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只听见一声震天巨响,宫殿就起火炸开了。
毕竟,哪怕真的看见有人潜了进去,此刻他们也是不能认的。不然,这护宫不利的罪名压了下来,不是得全部人头落地?
空气里一阵十分刺鼻难闻的烟火味,皇帝目光落在人群一处,瞧见江溯流正是面色沉静的看着一旁垂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谢家丫头,心里的怀疑消散了些。
刚才这两人一直和众人在一起,应该是不可能离开那么长时间,解毒的寒蟾在寝宫地下,他应该也并不晓得。就算有侍卫来消息说连城进了京,这是他们所为的机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连城被蒙着眼来过一次而已,眼下又已经功力全失,能有多大威胁?
莫非真的是天怒?
今年锦州春旱,刺史报备说田间颗粒无收,可恨自己拨了五百万两白银下去,眼下竟然是不知所踪,凭空消失了。
近段时间又是突然有许多难民妄图涌进京城来,简直事事糟心。
皇帝越想越气,最后自然联想到分管户部的三皇子,眸子中精光闪动,已经冲着人群沉声道:“昊儿人呢?”
人群静了半晌,谢玉这才看见司空昊脚步匆匆的从人群里出来,应声道:“儿臣在。”
“锦州春旱,朕忧思甚重,日夜难安,拨五百万两救灾银安抚百姓,谁能想蛀虫可憎,将这救命银钱据为己有。老天震怒,降此天灾警醒于朕。钦天监,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圣上所言甚是。”一身朝服的钦天监应声而出,言之凿凿。
皇上看他如此上道,极为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已经看着刚才躬身请罪的司空昊,继续沉声道:“你主管户部,此事难辞其咎,朕眼下暂取你掌管权责,回皇子府闭门思过一月时间。”
“父皇?”司空昊显然没想到这怒气突然蔓延到他身上,抬起头看向一脸怒容的皇上,脸上有些遮不住的急切和震惊。
“朕主意已定,无需多言。”皇上睨了他一眼,此事显然已经没有再转寰的余地,司空昊悻悻的垂下头去,人群里百官同样是一阵意外,萧丞相一张略带沧桑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恼意。
这承乾宫突然出事,刚才听见周围百官的窃窃私语,他已经有了主意要趁着风头将这一把火烧的再旺些。
哪能想到这皇上竟然先声夺人将这火苗烧到司空昊身上,还顺势夺了他的户部掌管职权。可恨的是,竟然还将钦天监给请了出来。
老丞相神色间明明灭灭,看见百官皆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袖子里的拳头攥了攥,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眼下皇上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大权在握,无论何事,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还是按兵不动的好,所幸,眼下也不过是禁足一月而已。
“皇兄,眼下夜色已深,这些事还是交给工部就好,操劳了多半天,依臣弟之见,您还是早些安寝。”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道略显沉着的声音,回京不久的荣亲王已经开口劝慰了。
谢玉听见有人自称臣弟,已经第一时间想到应该是那位颇得圣眷的荣亲王,抬眼看了过去,发现这荣亲王大约是四十出头年纪,穿着一身亲王的锦绣朝服,眉眼之间是峥嵘岁月磨砺出的沉稳之气。虽说已经人到中年,一张俊脸依旧是刀削斧刻一般的英俊,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美大叔的迷人魅力,也难怪,自己见过人家的一儿一女俱是人中龙凤。
“工部?”皇帝看了荣亲王一眼,略一沉吟,冲着人群又是沉声一喊,工部尚书已经毕恭毕敬的从人群里出了来,应声道:“臣在。”
“尽快动工,重建宫殿,再出任何意外,你这工部尚书的位子也算是坐到头了。”
“老臣遵旨。”工部尚书是个五六十岁的微胖老头儿,用衣袖抹了一把额,语气里一阵诚惶诚恐。
皇帝吩咐完,已经挥手示意众人散去,而他携了一身素白衣裙的梅妃,乘了龙辇去梅妃宫里头歇息。
按照宫内惯例,中秋之日本该帝后同宿,可眼下众人眼里的这桩天灾牵扯上了三皇子,若说皇上一时间恼了教养三皇子的皇后也算是可以理解,因而看着龙辇缓缓而去,多半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唯独被落下的皇后一双凤眼里俱是愤怨和恼意,自从上次梅妃舍生相护,眼下皇帝对她越发看重起来,甚至能在
文武百官面前随心所欲而去,全然不将她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果真是对她从无一点情谊么?
站在她身侧的婉妃面上倒是并无多少波澜,只侧头看见她一脸怒容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可到底,盯着龙辇离去的方向,华贵的护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里,皇上对梅妃以前是假意她自然知道,可如今竟看着慢慢起了真情,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原本今天已经是打定主意,周详计划了一番,只等一会歌舞到了酣处,梅妃饮下了那杯她让人送上的玉露琼浆,顷刻毙命,自个再设法将这把火烧到皇后身上,来个一石二鸟。
可谁知竟是凭空出现了这件糟心事?
婉妃暗叹了一口气,美眸里敛着些光芒,被自个的侍婢搀了下去。
中秋宴闹了这么一遭大乌龙,众人心思各异的回府而去,联想到三皇子被禁足,皇后遭到冷落,皇上的态度似乎越来越明朗,一些有眼色的大臣已经自觉地开始想着要如何站队了。
平西王府灯火通明,谢玉和江溯流一回府已经被唤进了松鹤院,老王爷老王妃和平西王俱是正襟危坐,刚才在宫里,皇上的态度突然明朗化,三皇子意外被禁足一月,又丢掉了户部的掌管权责,静怡这婚事倒似乎真的不能应下来。
毕竟,距离她及笄还有多半年时间,若是这半年里出了变故,他们府上岂不是多少得受到牵连?
众人沉默了半晌,老王妃想起今个的另一件要紧事,才将目光移到了江溯流小夫妻俩身上,冲着江溯流,语气温和道:“眼下你身子骨大好了,祖母相看了礼部侍郎的嫡次女给你做侧室,今个玉丫头也已经同意了,赶明儿选个良辰吉日将这事定下来,尽快将穆欢接进府里来,祖母这桩心事也能放下了。”
她话音落地,谢玉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了一眼,毕竟,自个到现在虽说没有严词拒绝,可也没有点头同意不是。
老王爷先是抬眼看了看谢玉,又是看了看江溯流,这两个小辈的感情他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两人大抵都是容不下别人的,可老王妃整日在他耳边念叨,溯流又不曾对着他明确表过态,因而才决定只旁观,不参与。
江溯流目光落在旁边丫头略带郁闷的小脸上,已经目光专注的看向了老王妃,温声道:“纳妾之事祖母不必再提,孙儿此生有玉儿足以。”
“这是什么话?”老王妃已经第一时间反驳了一句,面上的表情是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是堂堂平西王府的世子爷,以后是要继承爵位承袭王府的,屋内只有一个女人还不是平白的惹人笑话,我不同意。”
老王妃语气坚决的表了态,已经继续斩钉截铁道:“侍郎府的嫡次女祖母已经相看多日,别说侧室,相貌气度,做你的平妻也是可以的。择日不如撞日,祖母明日就去将这件事给定下来,你们俩就不要再多言了。”
许是听见这平日也算温和恭顺大孙子语气里罕见的带了些不由分说的坚决,老王妃不满的睨了谢玉一眼,语气里也是越发恼了起来。
“祖母,孙儿已经说了,有玉儿一人足矣。若是其他事,祖母都可以替孙儿做主,唯独这件事,孙儿没法答应。”江溯流语调依旧是不温不火,言语之间却是依旧毫不退让,这祖母的性子她自然了解,此事须得一次性清清楚楚的说好了,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因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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