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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竹园,已经是夜色沉沉,院子里弥漫着九爪金菊馥郁的香气,檐下的灯笼映出暖黄的光芒,安然如斯,静谧如画,谢玉心里涌起归家的感动,两人紧扣的十指越发紧贴。
“主子。”青霜已经在屋外等了良久,小厨房里的晚膳早早就备下了,此刻看着这两人依偎着进屋,连忙迎了上来。
“开膳吧。”江溯流冲她点点头,将身边的丫头牵进了屋子,刚才在马车上他可就已经听见这丫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老半天,想来这会已经饿的不行了。
“丫头。”老太傅在自个房里听见这两人进屋,已经心急火燎的抱着一副棋盘进了来。
他一生醉心于琴棋书画,眼下从谢玉这学了五子棋这样新奇的玩法,只觉得小小的五个棋子也有许多奥秘。这几天将老王爷逼得节节败退,又杀的青墨举手投降,想到也就这丫头那一天和自个旗鼓相当,抱着棋盘郁郁寡欢的等了一下午,刚才听见这丫头进了院子,自然是高兴非常。
“外祖父好。”谢玉屁股刚挨上板凳,看见他进来已经连忙站起身子,乖巧的唤了一声。
“来来来,先陪老头子下盘棋。”老太傅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自个也已经极为顺溜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已经将棋盘放置在桌面上,捏了捏胡子笑着看向她。
“这么晚了,您还没有歇息?”谢玉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这天启朝晚膳比较早,一般到了夜幕低垂,基本上大伙可都是洗洗睡了。
“这不是还没将你这丫头打败么?”老太傅睨了她一眼,已经率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谢玉看着他只突然觉得这外祖父这般样子倒有点像十分亲民的老顽童了,莞尔一笑,已经在棋盘中心落了一个黑子。
第一盘,她堪堪得胜,青霜率人进来安顿好了晚膳。
第二盘,老太傅扳回一局,挥挥手示意她再来一局。
第三盘,两人下到半中央,她肚子已经嗷呜叫了一声,老太傅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自个的好外孙正一脸心疼的瞧着对面这丫头。登时反应过来,感情这小两口还没用晚膳呢?
“其实这五子棋师傅也会,以后外祖父若是想玩,也可以找师傅作陪。”谢玉看着老太傅要走不走的为难样,十分好心的将这一件差事安到了连城师傅身上。
“连城也会?”老太傅略带诧异看她一眼,这一盘完了抱着棋盘乐呵呵的出去了找连城继续切磋,谢玉盯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个小小的五子棋都能勾起外祖父这么大的兴趣,自个若是将扑克和麻将弄出来,不知道这外祖父会乐成什么样?
江溯流瞧见她看着外祖父出去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样子,抬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两下,“这会又不饿了?”
“啊?”谢玉冷不丁挨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额头,看着他正色答道:“木有,谁说不饿了?”
话音落地,已经拿起勺子呼哧呼哧的开始喝粥,喝完粥就了两个小菜吃了点小馒头,又用了几块点心吃了一个梨子。
不加节制的后果就是晚上抱着肚子开始在床上哼哼唧唧,看见江溯流上了榻,已经可怜兮兮的抱着肚子蜷成一只小虾米求救道:“溯流,肚子疼。”
“该,谁让你贪吃来着?”江溯流看着她一副小样子,一张小脸都皱成了苦巴巴的一团,沉着脸打趣了一声,却到底十分心疼,盖了锦被的第一时间就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一只手掌隔着衣衫摸上她吃的圆鼓鼓的肚皮,下颚抵在她颈窝处,已经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谢玉被他整个人从后面捞在怀里,虽说十分享受他手下温柔的动作,可听见他这般闲看热闹的笑声,还是一阵羞赧窘迫,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话音刚落,整个人又是嘤咛一声缩回了他怀里。
江溯流在她粉粉嫩嫩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感受到怀里这丫头敏感的颤了一下,原本放在肚皮上的一只手不怀好意的往下伸了伸,语调里带着些平日少见的玩味:“肚子疼是因为积食了,估摸着运动运动就好了。”
暧昧的话尾飘进谢玉的耳朵里,他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地方,伸出指尖轻轻勾了勾,令人心悸的湿润触感已经让他的指尖都燃起火来。心里已经是一阵哀叹,这不作死果真就不会死。
原本不过是存着逗逗这丫头的心思,现在自个浑身却绷得笔挺而僵直,手指停在那顿时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已经是决定解毒之前不碰这丫头的,每次亲吻都是压抑着点到而止。除非这丫头缠得紧了,才……
可眼下,这一簇火却是被自己三两下给撩了起来,江溯流不自觉的红了一只耳朵。
早在他在耳朵上一阵啃噬的时候,谢玉已经是一阵心神荡漾,这具身体太敏感,心里又是对他又是百分百的爱恋和依赖,再经他挑逗如何还能控制心神。
不安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刚好蹭到了他的敏感处,江溯流拉了锦被,一只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只手已经伸过去给怀里这小虾米除去衣衫,不一会,床榻间已经又是一阵暧昧旖旎的声响。
窝在自个小床上睡得正舒服的小狐狸睁开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已经无奈的再次闭上眼换了个姿势趴着。
这两个讨厌鬼,就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嘛,算了,明天开始它还是去找小七睡好了,小七香香的,比这两个讨厌鬼好太多了。
于是谢玉一大早起来,从松鹤院请安回来,就瞧见这小狐狸不知怎的把自个小床一路从内室拖了出来,此刻正小屁股一顶一顶的往门外推。
看见她来了非但没有像平日那般挪到她绣花鞋面上吱吱乱叫,还是依旧撅着屁股专心致志的顶着自个的小床。
谢玉一阵好笑,江溯流正端坐在书桌前练字,她已经欢快的扑了过去从后面环上了他的脖子,语调轻快道:“那小狐狸不知怎的在外面犯傻呢?”
“嗯。不用理它,脾气来了它就要闹腾一下子。”江溯流被她猛不丁扑了一下,脖子被勾的紧紧的,笑着说了一句。
“可它在把我做的小床往门外搬。”谢玉和他一阵耳颈厮磨,不满的念叨了一句。
“哦?”江溯流握笔的姿势顿了顿,继续笑道:“那你搬回去不就好了。”
“对哦。”谢玉歪着头思量了一下,已经腾腾腾跑了出去。
小狐狸将自个的小床刚好顶到了屋门口,突然屁股后面一轻,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已经瞧见某人笑嘻嘻的将自个的小床给拎了回去。
小狐狸一阵气恼,已经吱吱叫着扑了过去,不甘心的在她那小绣花鞋上扒拉扒拉,一人一狐在屋子里对峙起来。
“哈。看样子你是不怎么招这小狐儿待见。”连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此时倚在门框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瞧了过来。
“师傅。”谢玉将小床放在了地上不满的瞪过去一眼,“好歹咱也算是老乡呢,以后您这金口里能不能多些好话啊。”
“老乡?老乡你昨个到了夜里让太傅过来折磨我。”连城眉毛一挑,白了她一眼,语气里显然带着不乐意。
“五子棋而已。你陪外祖父下几盘怎么叫折磨你呢?”
“关键是我不会。”连城看着她振振有词不以为然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很无语。
别说五子棋,他可是什么棋都不会,杀手的生命里唯一的正事是杀人,唯一的娱乐是想着怎么杀人就好,哪有心情去考虑其他。
“噗。”谢玉看着他先是诧异的一挑眉,突然笑出声来,就听见他慢条斯理的接口道:“不尊师道,我看这好东西也不用给你了!”
连城说完已经转身往外走,谢玉眼尖的瞧见他手里攥着一个小荷包,已经飞快的追了过去,眼疾手快的将小荷包抢到自个手心里,第一时间解了开来,就瞧见荷包里只是几粒小丸药而已,一时间意外的抬头看了连城一眼。
“给初学武功者提高内力的,这可是为师自百花谷带出来的,千金难求。你记熟了内功心法,开始调息打坐的时候再服用,保管你内力突飞猛进。”
“这么好?”谢玉咂舌,已经继续眼冒星星道:“还有没有?”
“贪心不足。”连城一怔,故作发怒的睨了她一眼,自个甩了袖子转身走了。
谢玉吐吐舌头,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瞧见那小狐狸趴在地上打滚,心情略好的蹲下身去,在那雪白蓬松的狐狸毛上温柔的抚弄了两下。
小狐狸从她手下探出小脑袋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吱吱叫唤了几声,直起身子,翘着狐狸尾巴高傲的进了内室。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样子分明在说,得,看你这么上道,伦家就不走啦。
谢玉瞧着它十分好笑,跟在后面将地上的小床拎了进去,已经一脸笑意的去研究她要调配的面膜了。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便到了中秋国宴这一日。
依着天启往年惯例,国宴是在晚膳后于皇宫内举行,包括宫中各位贵人,皇亲国戚,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携带家眷,以及受诏回京的驻外王爷,还有一些特别受邀请的出名商家,譬如说南宫家和云氏,因而这平西王府可以说是全家出动,包括了不久前刚刚进京的苏老太傅。
竹园里,谢玉和江溯流刚用过晚膳,老王妃院里的一等丫鬟平儿已经进了屋子来。
“平儿给世子爷、世子妃请安。”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平儿已经抬起头看向了刚刚换好衣服的谢玉,眼底划过一丝惊艳,已经极快的敛眸出声道:“老王妃差奴婢来请世子妃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玉应了声,看了江溯流一眼,后者对她点了点头,她已经跟着平儿一路去往老王妃的松鹤院。
这一段时间和老王妃关系越来越亲近,因而她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并没有开口问老王妃传唤何事,等两人到了屋子,看见老王妃和老王爷皆是郑重其事的端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有些愣了愣。
平儿规规矩矩的立在了老王妃身后,谢玉到了近前,老王妃已经笑着指了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因着一会要进宫,老王妃此刻穿的是极为繁复正式的诰命服,老王爷也是深蓝色的朝服,两人虽说都是面带笑意,谢玉还是不自觉收敛了些平日的轻松,规规矩矩的坐到了老王妃下首的椅子上。
“丫头嫁进府里来有小半年了吧。”老王妃看着她举止得体,面容清丽而娇俏,在自个面前越来越乖巧顺从,一时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笑着问了一句。
“嗯。”虽说不知道老王妃问这一遭所为何事,谢玉还是乖乖应了一声。
“这溯流原来身子骨不好,才一直耽误到了二十三岁娶妻,眼下你进府半年时间又一直没有动静,子嗣的问题可是愁得我夜里都睡不好觉。眼下溯流既然身子骨好了,这院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也着实不像话了些。祖母瞧着那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也不错,给溯流做个侧室也算合适。今天是个吉利日子,一会进了宫,祖母领着你见一见,早些将这一桩事情定下来,也好歹能安心些。”老王妃说的缓慢,语气有商有量,不过一直拿眼看着她面上的反应,那眼神里却是容不得拒绝的意思。
谢玉从她的第一句话里已经听出了苗头,此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就听见老王妃已经继续开口道:“祖母知道你和溯流情投意合,感情也好,只是这内宅里到底得讲些规矩,溯流眼下是世子,以后继承了爵位就是平西王爷,屋子没有几房伺候的怎么行?先娶一房侧室撑撑场面,以后也少不得再抬几个通房小妾,可你到底是正室,身份地位都不是她们可以比的,可同样,这正室的度量也得端起来,溯流才能子嗣绵延。”
“祖母,我・・・”
“知道你这丫头性子硬,正是因为祖母心里疼你,才让平儿专程将你唤过来,好让你有个心里准备,这拒绝给溯流纳妾的话以后可是不能再说了,让别府的夫人听见了准得笑话咱。”老王妃循循善诱,硬是将她可能说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
这丫头本性善良单纯她算是看出来了,可同样性子又直又倔她也是领教了,这一段时间祖孙两人相处下来,心里对这丫头也是喜欢的。
可喜欢归喜欢,规矩是规矩,那礼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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