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圈的更紧些,心里一阵发酸。
这样实实在在的幸福,这样突如其来的时刻,这一群虽说只相处了一个月已然让她无法割舍的家人。
谢将军稳稳背着宝贝闺女,只觉颈间突然一凉,有两滴液体滴落,顿时心头一慌,急声道:“丫头别哭,要是不想嫁,咱即刻就回去。”
“不,不是,爹,”谢玉连忙慌乱的摇了摇头,在他耳边哽咽道:“爹,我是太高兴了,谢谢你。”
谢将军脚步一顿,不知想到什么,低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稳步而行。
府门口,一顶覆着大红帷幔、四角垂挂流珠璎珞的华丽花轿早已停在那里等候多时,轿边停着四列身强体健的轿夫,轿后抬着嫁妆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轿前吹吹打打的礼乐声瞬间响彻四周。
棕色骏马上一袭深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翻身下马,到了谢将军身前,躬身道:“小侄有礼了。”
谢将军看他一眼,剑眉星目,身姿潇洒,胳膊腿齐全,翩翩而立,心里一阵复杂。他面上略含无奈,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有出声,转身朝花轿走去。
谢玉被喜娘丫鬟扶进了花轿,轿身一晃,她扶了一下轿壁,将自己坐稳,两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将手里的苹果握紧了一些。
和印象里的前世一样,替江溯流迎娶自己的是平西王府的二公子江静流。荣阳公主的爱子,一个看似体贴温和、深情脉脉,实则居心叵测,心思狠毒的家伙。
这荣阳公主是当今太后唯一的女儿。当年平西王妃早逝,荣阳公主一意孤行下嫁做了继室,如今膝下育有一子一女。
江静流身世尊贵,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上一世迷惑谢似玉,一来为了借刀杀人继承王爷之位,二来为了拉拢谢氏一门,帮助外戚夺权,想来后来谢似玉死后他应该过的无比滋润。
后面哭嫁的声音越来越远,前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却是一直不曾间断,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才突然停住,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平西王府到了,红门高墙琉璃瓦,张灯结彩喜气盛。
江静流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瑰丽的紫色衣角在空中划开一道潇洒的弧线,他春风满面,步伐稳健的走到轿前,在门前众人吵闹嬉笑的声音里抬腿对着轿帘利落的踢了一脚。
却不料半天过去,轿子里竟然完全没有反应,他面色一怔,有点意外的站在轿帘外面,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再踢一脚。
哄笑的众人也是有些意外,这江府大公子腿脚不便,弟弟替代迎亲在天启也是有许多先例,怎么这谢大小姐却全然没有反应,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她该回踢一脚。
从素日印象来看,倒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因而看热闹的一众人更是热闹开来,哄笑道:“谢小姐,你该对踢轿帘才对,莫不是连这些礼仪,谢将军也没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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