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一扫而空对他印象的一丝好感,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后,故意闷哼着一屁股坐下。
他又问了一遍,见我仍旧摆着一张臭脸不看他,脸色风云叱咤,甩起一鞭子将我撂翻在地。
"你这贱奴,在我的领地,竟敢对我的问话不答不睬?你不怕我取了你这项上之物?"
马鞭将我身上的薄袄扯出一道狰狞的口子,寒气更为肆虐地从缝隙中侵袭而入,我面带着愤懑怒视着面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射濯人。
"首先,我不是东西。其次,这是我先发现的山洞,谁先在这谁就是这洞的主人,我既是主人,你这个外来之人凭什么对我无礼待见?"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凛冽的北风夹杂着鹅毛般的雪片席卷进来,跟山洞里仅存的两个人类争夺不属于它的热量。
"外来之人?"来人嘴中又重复了一遍我刚刚话语中对他的称呼,忽而抚掌大笑起来。
"不错,我就是外来之人。活这十五年,头一回有人敢当面如是称呼我,姑娘好胆色,恕我刚刚莽钝。我进洞来,是想……。"
"唔,好香,姑娘这架子上烤的是什么?"鼻端嗅到香味,面前的这个俊逸清秀的男人竟忘记了自己刚刚所言之语。
嗯嗯,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主子,刁蛮任性惯了,见他能及时醒悟过来向我道歉,至少说明孺子还可教。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谁教我宽宏大量惯了呢?
"哦,那个是熊肉。"
"我正好腹中也饥渴了,能不能?"男子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小巧精致的佩刀,用刀尖指了指枝桠上的熟肉。
我十二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想面前这男子还真是把"厚颜无耻"四个字给发挥到了极致。
却见他已割下一块最为肥美的腱子肉送入嘴中,闭着眼细细品咂起来。吃着吃着眉头便皱在了一处,眼睛再睁开时已多了几分狐疑。
"这个味道很特别,也很熟悉,姑娘可否让在我瞻视一下你那剥下来的熊皮?"
我用脚尖将身后的熊皮,熊头等随意地踢到他面前,男人的目光一下变成了悬着万千刀片的冰箭,半盏茶的功夫活将我从头到脚地凌迟了数千遍。
"你这残忍暴虐的女人,心肠竟比草原上空嗜肉成性的苍鹫还要歹毒无数倍,你可知道你刚刚吃的是什么吗?"男子无比哀痛地向我狂飙出声。
这是什么状况?我畏缩地后退了俩小步,舔了舔指尖上还残留的肉汁,而后冲他无知地摇摇头。
男子见状,愈发怒火中烧,手把持在腰间金刀的刀柄上,向我威逼过来。
我十分确定,再要是不言语,保不准他一刀上前,我人头落地,已然嗅出了空气中浓重的杀气。退无可退,身后已是冰冷的石壁,不管怎样,我至少也得弄清是什么使得刚刚的一幕和谐消失殆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