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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来到正堂前低眉顺眼地参拜了黄子康的老母,又见过各位位次比我高的姐姐,不想拜到一个吊着眉毛的黄脸妇人面前时,那妇人摔开胳膊就迎面给了我一嘴巴。我捂着红肿渗血的嘴唇顺着痛处望过去,那妇人正挑衅地瞪着我。听旁边的姨娘呼她为夫人,我始明白过来这恐怕便是那老儿的正室了。
刚想发作,却见黄子康若有所思的望着面前的一切,似乎在注视着我的言行,我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莫不是这变态的受虐狂故意考我来着,若是我比他先前的那些个娘们更为泼辣嚣张,方才够他回味,亦能在这个家族站稳下去。反之呢?一个大胆揣测的计谋袭上心头。
"老爷,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我怯怯地闪躲到他背后,嘤嘤地恸哭起来,直哭到梨花带雨,娇喘吁吁,似乎任由再哭下去,便入昏迷。
黄子康眉皱了皱。
"男主外女主内,你们妇人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行解决为妙。"
我当即便跪倒在黄脸妇人的面前。
"嫣儿才入府上,不懂规矩,夫人责罚得对,今后对贱妾有任何不满,尽管教训来去。"
"呵呵呵!"黄脸妇人听毕却是笑了。
"老爷,我看你定是被那依月楼的老鸨给欺哄了去,什么洞房夜叉?什么辛辣无比?我看也就是街头逆来顺受最不值钱的货色,还大费周章地弄那许多名堂才得来。"
黄子康闻言额上青筋毕现,一掌拍在一旁的矮几上。
"老夫这就一纸休书休了她,回头上门找那姓杜的退货去。"
休我?等你的就是这句话。
时隔不过两日,我再次回到了依月楼。
害得杜貔赔了银两,又被买家打将上门,她定不会轻饶我,益发将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得不偿失的祸害。命人将我困在房中,禁了两日的吃食。
因为太过思念已故的杜貅师傅,我愈发形销骨立。每每想起那个温善的女子临死前眼底蕴含的绝望与不甘,心口便被愤恨撕扯得四分五裂。
第四日,杜貔请来了大夫,替我诊脉问病的同时,最最关心的还是我的体内究竟还残存着多少分的内力。只听那位鹤发童颜的大夫,语气笃定地告诉她,就我这羸弱的气息,平稳的脉向来看,绝无再有半分内力的可能。
杜貔似乎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那日之后接二连三地又将我卖与不同的男人。洞房之夜过了一遍又一遍,我依旧是完璧之身。
清楚地记起前世里的那句俗语,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非常困难,然而破坏它却异常容易。我正好利用它反其道而行之,对于那些个动机不纯赎我出去的男人,他们越是怕什么,我越是来什么。以柔克刚,以刚克柔,再不然刚柔并济,总有法子抹煞了他们的信念去。
想来可笑,当初师傅最为不屑的男人留下的欺哄女人的物什,在武功尽弃之后却成为了替我护身的唯一法宝。
只是这法宝随着日月的流逝,渐渐消逝殆尽。而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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