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婆称呼我,但自从确定知道怀上童童之后口口声声的‘老婆’叫的十分频繁,以至于直接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此时对他而言最贴合心境的称呼应该是‘孩儿他妈’。
“孩儿他爸,什么事?”
“真的跟孩子有关,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佩芷商量过了,检查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周氏的最近的发展也很平顺,不如让佩芷暂时代替打理一段时间,等童童出世,你的身体调养好了之后再回去好吗。”
苏灿素日里不爱言语,出了商城应酬的场合,多数时候往往惜字如金,难得有一次对自己想要表达的主题打下一连串的铺垫,看着他耐着性子又不好发作的样子直觉的感到好玩。
“周佩芷怎么了?”
“亲爱的你跑题了……”
“回答我。”
“谁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很难猜。也许曾经疯狂过、执迷过,现在这个年纪终归到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了吧。”
“撒谎。”
“老婆不认同的话那么我就姑且认为她是在和韩逸赌气。”
“这倒靠谱。”
“那我刚刚的提议呢?”分明一孕笨三年的言语说的是准妈妈,可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苏灿的智商也隐隐有受压制的倾向,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他带的跑了提,半晌之后恍然大悟似乎才想起自己此番谈话的主要内容。
“哪个?”
“安心在家养胎的那个。”
“考虑考虑吧。”
“就这么定了。”
“哎我只说考虑,考虑考虑啊――”苏灿径自走向洗澡间,一路上臆断的为二人之间的一番对话下结论。
苏灿在房间里洗澡,我溜达着走出房间敲开了隔壁的门。
随着房门的打开,房间里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抽烟的习惯原本以为已经戒掉,可韩逸离开之后她重新拿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都没有再放开过,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听说你想开了。”周佩芷坐在藤椅上一摇一晃的抽着烟,手中似乎喜爱翻看什么,只是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快速合了起来。
“应该说想不开更恰当一些吧。”果然像是周佩芷爱说的话。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印象中的周佩芷一直是像风一样自由的、像雪一样冰冷的女人,执掌一个公司的女总裁形象实在与她很不相配,怎么想都认为存在着严重的违和感。
“整天无所事事也挺无聊的。”一口烟结束,她将烟嘴抽出,动作娴熟的呼出一个烟圈。
周佩芷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连怎样认真说话都不记得了,我也懒得开口,只翻起一个白眼丢过去。
“好吧,我忽然自尊心和责任心大爆发,怎么说也是当姐姐的,怎么好总是靠自己妹妹养活着。”
“稀罕,反正都养到这么大了。”
“这么大也不是你养大的,臭丫头,说你胖还喘上了。”
周佩芷伸手过来作势要打,却只是做做样子。她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指甲了,右手食指的甲片已经损坏,里面裸露的指甲正在微微泛黄。
“好歹是要做姨妈的人,想要认真起来的话就把烟戒了吧,对宝宝也不好。”
不知道一句话中的什么内容触动了周佩芷,她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之后才恢复过来。
“多事。”
回到一墙之隔的卧室后苏灿已经裹着浴袍躺靠在床上。
“祖母派人送过来一些补品,应该明天到,刚刚忘记说了。”
“宝宝,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能啊之前,把这么多臭脾气的人都磨得没了一丁点脾气。”从苏灿开始到周佩芷,甚至于白老太,因为腹中的一个孩子态度无一不是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叨叨什么呢,赶快过来休息了。”穿上的苏灿撩开被子一角,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躺下。
“孩儿他爸,忽然想起一件事。”
“说 。”
“咱们之前的打赌你输了。”在医院时趁着有病在身苏灿格外的体贴和心疼曾经骗取某人的一个承诺,不管最后是否会有需要执行的机会,总要时不时提醒一下才能保证持久有限。
“愿赌服输,老婆想怎样就怎么样吧。”
“先欠着吧。”
“过时不候。”
“不行!好端端的你大男人耍赖像什么话呀!
“哪有耍赖。”
“有、有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