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便会不自觉的心疼。
“病成这样没有去过医院吗?”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熬过几天就没事了。”候琴的声音如人一样,虚弱到仿佛经了任何触碰都会轻易破碎。
“什么话,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她分明很痛苦却还要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像是过于明亮的光线一样刺痛了眼睛,我微垂下头,一时之间声音也有些闷闷的。
“我不去。”其实说到底对于候琴我并没有太多了解,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触碰到了她的心事,候琴声音僵硬,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小姐说只要等在这里就总觉得还有希望。”身后的老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此处方压抑这声音说道。
“什么希望?”我有些失去了理智,说的话完全没过大脑,只下意识的一问。
“福叔!”候琴大声呵斥老管家,后者便缄口不再说话。
是我太蠢,候琴还是小姑娘的年纪便嫁给了父亲,被驱逐出家门后至今仍没有改嫁,那么出了一生中唯一的男人还能是在等谁。
父亲发火的情形历历在目,不受控制的冲击着大脑,双手不自然的紧紧攥起来。
候琴再一次的咳嗽忽然拉我回神,内心复又被焦虑所填满。
“那也不能在客厅躺着,虽然是夏天,可是过堂风这么厉害她咳的又急,这样下去岂不是一天比一天严重。”
“小姐说在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枯山水。”又是枯山水,虽然已经零星有过几次接触枯山水的经历,然而内心深处对于这种从来没有给我带来过好运的园林艺术形式由衷的抵触,因而尽管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在候琴没有主动提起的情况下还是忽略了它的格局。
“糊涂!她是病人知不知道,什么事情都由着她来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兴许是枯山水引起了我的反感,也许是候琴的咳嗽声惹的着急,总之一开口语气便很重,只是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动手全力搀扶着候琴从躺椅上站起来。
不知道老管家是不是被我的坏脾气吓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到过来帮忙。
经过我二人的一番折腾,候琴在卧室床上躺下反而咳嗽的更加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我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热水,一边帮忙推按后背一边慢慢喂她喝下方缓解了一些。
介于候琴不想离开家的想法,本打算帮她联系家里的私人医生,可是从家到机场,下了飞机再找路过来前后一折腾少说也要半天时间,候琴的病情眼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一时之间顾不上太多,和老管家简单商量之后从租车公司叫来了一辆的士。
给候琴的水里加了一些安眠药的剂量,趁她沉沉睡着,我和司机二人一起将她背进了出租车里。
“四小姐,老福谢谢你,如果这次不是你的话,依着小姐的性子真的不知道最后会出什么事。”老管家福叔说话间已经微微带出了颤音,看得出来对于候琴他是真正的心疼。
“我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