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连可以说贴己话的人都没有,唯有拼命对故友邵青好,方可暂时平复我无处安置的情感,好像如此便可以期盼一切如旧,期盼曾经所有的朋友依然停留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舍不得你嘛~”
“你一个人在外要记得安全第一。”
“好。”
或许是职场的磨练,现在的邵青谨言慎行,我不主动提起的话她从来不会多问,正因为此才更加值得委以重任。
惦记着周佩兰托付的事宜,工作起来也不得踏实,几日之后简单交代好公司的大小事宜便去了台湾。
按照周佩兰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隔海的台湾,较之s市台北的天气要温暖一些,路边随处可见的香蕉树让人时不时回忆起幼时爱看的偶像剧,佩兰的母亲一人居住在罗斯福路上的一所独栋别墅里。
按周佩兰的话来说其母亲是因为我母亲的出现而失去了爱情、家庭和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自己此番好心前来未必能修到闪过,然而几番犹豫终究还是伸手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名管家模样的老人,看起来五旬年纪,全身上下了无生气。
“你好,候琴女士住这里吗。”
“很久没有客人来过了,姑娘请进吧。”
来之前早早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候琴的生活状态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开门的老先生是家里唯一见到的佣人,一路走过偌大的园子里看不到一株绿色植物。
路面上的鹅卵石铺铺就的凹凸异常,一步一步隔着鞋子依旧隔得脚底生疼。
再走没几步便看到了搭着米色毯子,靠坐在躺椅上读书的候琴。
能够第一眼认出她来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除了一身端庄雍容的气度常人难以比拟外,周佩兰的美丽与她一脉相承,只不过眼前的妇人更有了一份成熟娴雅。
“夫人,有客人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候琴放下书悠悠开口,语气里是道不尽的嘲弄。
“夫人。”周佩兰入狱终究与我脱不了关系,也因此对眼前的候琴充满歉疚,我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声音格外轻柔。
“佩辙,坐下说话吧。”
“我到台北谈生意,顺道来看看您。”候琴无处不像是遗世独居的人,却没想到第一眼便认出了我。
“依你这样的性子平日一定没少受佩兰的气。”
候琴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相处,相反、她出奇的亲近和友善让我骤然感受到了对母亲的期许。
“哪里有,她只是嘴巴坏点而已。”不清楚候琴对于周佩兰的近况了解多少,可下意识里,当从她眼里看到对自己女儿的思念时我并不希望说出事实而让她更加伤心。
“孩子,佩兰走到今天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介意的。”候琴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同时也无端端的让心底的愧疚不断发酵。
“佩兰放心不下您。”
“一眨眼就是二十年,我习惯了。”候琴不甚明显的叹了口气,这句话忽然让我想到正是自己的母亲一手导致了面前人半生的不幸。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您。”
“佩辙――”
不顾身后人的说了什么,忙不迭丢下一句话,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