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当然更少生气,说来那好像是苏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我发火,事后搞清楚始末后没出息的自己甚至为此高兴了很久。
“干什么啊你弄痛我了。”
“痛,连羞耻心都没有怎么还会知道痛。”
“好吧我承认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你,可是我好歹是女孩子家家,你说话不能不要这么难听,给人听见了我还怎么做人!”
“谁管你。”苏灿气恼的别头,话虽这么说,声音却低了不少。
“喂你走去哪里?”
“换一家餐厅。”
“为什么,不用管你朋友了吗?”
“午饭不想自己吃就老实跟着。”
呵,那时候啊。一颗勇敢的心向来无所畏惧的追逐着一个美丽的梦,当时的我也不会深刻的想到是不是太过美丽的梦境更容易破碎,甚至从不曾想过所有付出和牺牲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今晨天不亮便起了床,很早退了房,离开酒店后第一时间办理了一笔转账业务。拍卖会上的‘出水芙蓉’、送给系主任的古巴雪茄和这几日的花销,虽然不知道精确数字,但很多东西的大致价位是很容易估计的。
果然,到机场之后没有看到他,应该是已经收到那笔钱,作为一个男人一定很生气吧。
不管出于哪种立场的情谊,我都不希望他倾注太多,否则难免伤人伤己。
回到家,刚走进前院,看到从台阶上下来的梁妈。
“梁妈要出去?”我假装不悦地撅嘴“人家才刚回来……”
“怎么不叫司机去接你。”
“不告诉你。”梁妈说话时省了‘四小姐’三个字,看来已经知道我这几天都跟孟凡晨在一起,孟凡晨倒是很会办事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小小的比个‘v’,跟梁妈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你呀。”被食指戳额头一下,看她离开才继续走。
的确应该让司机来接,可苏灿喜欢简单的生活方式,重生前跟他一起生活久了,渐渐便成了习惯,现在这般出来进去总要扯上司机,一时之间还不太能适应过来。
大厅里四处都是忙碌的佣人,没一人说话,很多人看到了我,却只是善意地看一眼,而不用’四小姐’打招呼。
“阿星?今天一楼谁当班?我记得地板不是你的活。”
阿星无奈的看看我,只是瘪了下嘴,却没有开口。
被叫做阿星的佣人负责二楼走廊的打扫,与我照面算是多的,年龄相仿,平日里也算说得上话。看到她受委屈,总是能帮就帮帮,只是这里眼睛多,不想为她招惹是非,心里想着私下里嘱咐梁妈便是,如此,便没有再说话,径自离开。
行至楼梯前面,方后知后觉想起来,刚刚前院的水池、石雕、灌木均有人在打理。这些杂活平时都是起早便打理完毕,白天时间从来不做,模模糊糊好像记得原因是父亲说过:“大白天让客人见了不周到。”
但是,周佩兰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蛮横霸道,父亲对她期望高,也纵容,所以每次回家都会搅得翻天覆地,连大门都得让人擦,为难了一众佣人。
再次扫一眼四周围无处不在忙碌着的佣人,一个鲜明的事实强烈的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周佩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