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心下安然,满意地投以微笑。
秦翰一见那柔若春水的浅笑,心中舒畅快意,一屁股坐到矮榻上,挑眉扬唇:“怎么样,我这个帮手……还合格吧?”
竺饮清将东西收到袖中,施然坐在他对面,抬眸又笑:“秦公子确实尽职,往后若是见了澹台将军,我定会为公子请功。”
却不想,对面男子一听这话,顷刻扁了嘴,变了脸色,长眉淡挑,语带不满,:“喂,你不会以为我,我是他的手下吧?”
她望见对面男子一副不乐意的模样,一愣:“公子不是说……是他让你来的么?”
“没错,是他让我来的,但是――”他脸庞凑近了些,冲她正色道,“我可不是他的手下,亦非听命于他。”语中带着几分豪爽潇洒。
“哦?”竺饮清见他那般认真,怡然一笑,“那你与他,是何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收起肩膀,身子后倾,倏然抱起双臂,神情自得,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洋洋得意,“说来,我可是那根木头的救命恩人啊,他该认我做老大才对!”
竺饮清微讶,倒有几分好奇,“以澹台将军的身手,我倒想不到,他还需要别人救命?”
一听此言,秦翰似有几分不悦,立刻道:“你不会这么小看我吧,好歹现在在这里配合你的是我,多少给我个面子吧!”
她低眉一笑,心知他不是真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当然,秦公子既然能救他,身手定是更加不凡了,莫不是……在澹台将军之上?”
“这倒不至于,我秦翰是个诚实人,论身手嘛,他是比我好那么一丢丢,但是――”他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勾唇一笑,眸中晶莹灿然,神采飞扬,“我比他聪明!”
“所以,你们是……”
“生死之交喽!”他黑眉一扬,轻扯唇角,“反正,你记住,他不是我的主子,我是看在兄弟情分上才帮他做这茬子事儿的!这下,你应该更信我了吧?”他侧首,斜眼望她,眸中带着一分慧黠。
竺饮清微微一惊,转而轻敛笑意:“秦公子,你何以看出……我不信你?”
“呵!”他清朗一笑,眉眼生花,“你若信我,那为何不告诉我你今晚……要做什么?”
“这……”
她一愣,转瞬轻吟一笑:“本以为秦公子豪放不拘,未想竟也心思细腻。不过,只怕是你想多了,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今晚之事确无必要告诉你。”
“我知道啊,我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你这样神神秘秘的,我是没关系,可是有人急啊!”秦翰浓眉一凝,扁嘴道。
“啊?”竺饮清一怔。
“就是那根木头啊,你什么都没说清楚,他问我,我也没得交代,害我还看了他一晚上的脸色。”秦翰语带怨愤。
“他……”
她止了声,清亮的双眸慌乱地一闪。
“我看他那个模样,你这边事情不结束,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好喽!”秦翰又道。
“我会尽快结束这件事。”
她低声回了一句,垂首,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