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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皇甫定涛也到了这山丘的一个制高点上
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一片,他的胸腔内如同是翻江倒海,难以自抑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这去秘密兵力,耗费了他两年的心血所训练出来的这支秘密武器,竟然是还没有正式地被派上用场,就此给让人灭了
太阳自东方已是完全地跳跃了出来,还有些红的阳光,照进了这片凄惨的军营
看着底下这些死状凄惨痛苦的将士们,皇甫定涛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直接就喷出了一口血
“世子”
“将军”
皇甫定涛摆手示意他没事,用手背不那样随意地一擦,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的面色铁青,“此仇不报,我皇甫定涛誓不罢休”
总算是回到了庆县境内的玄武,带着付一快地去见了穆流年
“公子,您说这五万人马,到底有何厉害之处?言谈间,我们也只是注意到,这支兵力似乎是很厉害,而且,属下等人靠近了他们之后,才发现他们的装备也与其它的士兵不同他们的伙食也是比较好的,显然是比其它的士兵们要高上一个层次”
玄武将事情的始末说了,然后对于这支神秘兵马的战斗力,又有些小小的遗憾了
如果不是他们出手太快,说不定,可以看看他们到底都会些什么,毕竟,认知道他们苍溟,是不是还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呢
“这次的事情,你们做的很好这五万人马,我想应该就是当初你们偷袭了他们的大营之后,他们自己反思之余,别外训练的一支兵力,他们的警惕性和战斗力,应该是都要高过普通的士兵,只是可惜了,还不曾真正地上过战场,就这样直接给挂掉了”
青龙话音未落,便看到了穆流年在不停地摇头
“只怕这五万人,才是当初能一夜之间灭掉了桑丘烈三十万大军的关键所在这些人定然是受到过一些特殊的训练,只是相比之下,不及我们的先锋营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此次我派出去袭扰对方的,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穆流年这一席话,让他们瞬间就想到了在祁阳关时,桑丘烈那支大军的惨烈
三十万人,几乎是一夜之间,便被屠戮殆尽,如果没有这五万兵马的发力,的确是不太容易做到
“公子,现在皇甫定涛这五万人马没了,你说,他会不会急了?”
“急是定然的他皇甫定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不着急?我们之间的战争,可以说,这才是刚刚拉开了序幕他先是损失了粮草,再是折损了这五万的兵力,现在,我们的实力,仍然是并不均衡的如果不是我们是有着这个庆县和祁阳山做屏障,只怕,我们现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穆流年话落,围着中间的沙盘来回地转了两圈,这一次,对方出动了这样多的兵力,自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紫夜
“启禀公子,刚刚得到消息,苍溟派人出关不过数十里,粮草便被劫了所有护送粮食的士兵全都死了”
穆流年摆摆手,“知道了现在苍溟再不可能会分得出精力来对付其它人,他们那里,应该是安全的现在,对方的粮草不济,若是再得知了粮草被劫,定然是会大规模的攻城,想要以战养战”
青龙的脸色微变,“公子,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自己自讨苦吃了?”
“非也就算是他们强攻,也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现在的士气大盛,特别是听到我们穆家军再度全歼了敌方的五万人马,士气必然为高涨这个时候,反倒是皇甫定涛那里,会有些不妙了”
玄武赞同道,“不错,那五万人马被他给藏的严严实实的,显然就是想着在最为关键的时候,给我们沉痛一击,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是先被灭了这还是整个敌方军营里头战斗力最为强悍的队伍,这对他们的打击,可是不小”
穆流年笑的有几分得意,“所以,本将才说你们立了大功,不是吗?行了,付一,你先带人下去休息,这一次,你们也都累坏了,抓紧时间休息几日,后头,还有你们立功的机会”
“是,将军”
穆流年派人将校尉以上的人全都叫了过来,仔细地布置了一番之后,再三叮嘱了徐泽远,他的那个地方,看起来最为稳固,可是很可能会是敌军攻击的最为激烈的,所以,万不可大意轻敌
两日后,苍溟大军果然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攻打庆县,好在穆流年等人早有准备,只不过,两仗下来之后,双方的损伤,皆为不轻
穆流年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兵,有的彻底残了,有的虽然是还有治愈的可能,可是在军中,却全然失去了战斗力
再看看那些被堆地高高的尸体,穆流年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一连几日,都有士兵负责挖坑来埋葬他们的战友,有的专门负责登记,还有的一些重伤的伤员,被转移到了后方为安静的地方养伤
一时间,庆县的气氛,也是越来越为低沉
距此并不算远的允州城里,桑后子睿静静地听着底下人打探来的消息,对于皇甫定涛的大营里,突然损失的五万人马,突然就来了兴趣
这五万人如果是真的直接就被灭了,那么无疑,出手的人,定然就是穆流年
可是穆流年想要灭掉这五万人马,就算是他的将士厉害,派出去的人,也不可能会低于一万人
这一万人若是在敌后方有什么动作,而不被对方发现,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桑丘子睿看来,这五万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兵马,他必须要弄清楚
当天晚上,皇甫定涛正在看着兵法,旁边的烛火微晃,营帐里,静地恍若无人
只听嗖地一下,一把飞刀被直直地钉入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从那飞刀入帐,到钉入桌内,度极快,力道也是把握得极好
皇甫定涛自始至终,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待打开来仔细地看了几眼,微微一笑,两手捻过,纸屑纷飞
距离庆县不过几十里地的一处小树林里,月光透过了浓密的枝叶,细细碎碎地洒了下来
“师兄,好久不见”
皇甫定涛敏锐地注意到了数丈开外的一个人影,眸光微闪,那里面的兴奋和激动,已是不可言喻
“睿亲王世子,你确定,我还是你的师兄么?”
皇甫定涛正急于前行的脚步,生生地被定格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面色有些不太自在道,“不知师兄这是何意?”
“你我如今是对手,是敌人你该知道,如今我就在允州城,一旦你们这里的战事吃紧,我自然是要前来支援,你说,到时候,我是不是要对你拔剑相向?”
皇甫定涛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看着明明就是相隔如此近的师兄,他却再也迈不开步了
“师兄,就算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找你的师兄,当前的局势,难道您就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年我曾说过,定然是会一辈子追随师兄,此话绝无戏言”
桑丘子睿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上前两步,与其四目相对
“师弟,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我要的,也不是什么江山社稷你既然是带兵来犯,我身为紫夜的臣子,自然是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
“师兄依你的才华,明明可以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你可知道一旦你肯振臂一呼,这天下会有多少的文人士子相追随?如此有利的条件,你为何不肯用?”
“说完了么?”
桑丘子睿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皇甫定涛没有听出他的喜怒,只是突然就觉得心底陡然升起了一阵寒气
桑丘子睿是他的师兄,当初他们一起习武,一起玩闹,他从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来对待自己
“师兄,你怎么了?”
“你带人毁我家园,你说我怎么了?皇甫定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居于什么样的心思,你真的以为,凭你们苍溟,就能吞得下紫夜?你以为穆家军都是吃闲饭的?你之前被灭掉的那五万人,都是怎么没的?这些对你来说,还不足以成为教训吗?”
皇甫定涛完全就呆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果然是穆流年的人干的?”
一句反问,却让桑丘子睿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们大营里,果然是有一支乎常人的精兵,人数,也果然就在五万
可是穆流年到底是如何灭掉的对方?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若是一心还记挂着你的手下,听我一句劝,退兵”
“不可能”皇甫定涛紧紧地咬着牙关,三个字里,所包含的恨意,绝对不是假的
桑丘子睿微愣,他从不记得这个师弟对于紫夜会有如此深的恨意
事实上,他甚至是想不起来,紫夜人到底做过什么事,伤害了他?
“你为何如此执着?紫夜的皇室得罪了你?”
皇甫定涛撇开了头,显然是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师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两国交战,已是如此激烈,我苍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退兵不过,我也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想要吞下紫夜,显然是比较吃力的所以,我才会来赴师兄的约”
“如果你是为了这个,那么,我们之间,怕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师兄,这样大好机会,你当真就要如此放过?登基为帝,不好么?坐拥天下,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你为何如此地想不开呢?”
“不是师兄想不开,而是有些事,我看的太明白了,也太透彻了皇甫定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有一点,我提醒你,与紫夜为敌,便是与我桑丘子睿为敌你自己想清楚”
皇甫定涛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狰狞了起来,两眼中似乎是也在一瞬间就布满了血丝,“说来说去,你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那个云浅夏?”
桑丘子睿的眸光一寒,脸色微冷,“你说什么?”
“师兄,我知道你倾心于那个云浅夏,可是她有什么好?现在都已经是成亲生子了,你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名动天下,当真就被一个女人如此轻易地俘获了?”
“皇甫定涛,别以为你是我的师弟,我就舍不得对你出手了”
“呵呵师兄,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这个十几年的师弟,是远远比不上你的意中人的为了云浅夏,你怕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可以舍了江山?舍了家族?”
桑丘子睿脸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整个人浑身上下周围所涌动出来的气息,也是渐渐地有了几分的凛冽之意
“师兄,被我说中了心事,是不是?你以为云浅夏会记得你的好吗?你以为她会承你的情吗?她不会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她心里只有一个穆流年师兄,这世上但凡是迷恋你的,都不外乎是你的这副容颜,还有你的名声有几人是真正地对你用心的?”
“够了我来只是问你一句,是否退兵?”
皇甫定涛的眼角含泪,近在咫尺,爱而不得
多年来,他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始终得不到一丁点儿的抒发
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诉桑丘子睿,他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他才是那个愿意为了他而舍弃一切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他又何必执意与紫夜为敌?
可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一日不说出来,他们就还是师兄弟,可是一旦说出来了,指不定,他就会被师兄唾弃、鄙夷、厌恶
他不想冒这个险,原以为只要是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可是没想到,分开的几年里,他对桑丘子睿的思念,是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深
纵然是他不想承认,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男子,可是事实上,他强烈的思念,却在时刻的提醒着他,他是一个有着龙阳之好的人
他并不觉得耻辱,也不会觉得自己肮脏
虽然他被迫与妻子有了夫妻之实,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子嗣,可是那又如何?
他的心里,桑丘子睿的地位,永远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这些话,他不敢,也不能说
只能是永远地藏在心里
如果没有那个云浅夏的出现,或许,他还会有机会
因为他注意到,这个师兄一直以来,对任何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无论男女,所以,他曾经无数次地侥幸地想着,或许,他的师兄,也是与他一样,有着同样嗜好的人
可是没想到,很快,那个云浅夏就出现了
因为她的出现,他很快就发现了桑丘子睿许多的不一样
桑丘子睿对任何人都是冷清淡漠的,可是独独对云浅夏,是格外地上心,亦是格外地体贴
为了得到云浅夏,他甚至是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愿意做出了一些一直以来有违他的原则的事虽然到头来,他仍然不曾赢得云浅夏的心
如果没有云浅夏,他的师兄就不会有这些变化,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的机会
可是云浅夏的出现,彻底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一切,都证明了桑丘子睿跟他不一样
桑丘子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只对女人,并且是只对她云浅夏一人感兴趣的男人
而他,心底的那些思念也好,爱恋也罢,只怕在桑丘子睿看来,都不过是一些肮脏龌龊的心思
苦笑一声,皇甫定涛反倒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若是我不退兵呢?”
“那我们就只能是战场上见了皇甫定涛,你这一仗,必败无疑,你该知道我是精于占卜之术的这样的大事,我还从来不曾出现过失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一仗,你不仅仅是会大败,而且,只怕你还会命丧于紫夜”
皇甫定涛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唇角的那抹略带轻嘲的笑意,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师兄,你忘了,对于占卜之术,我也是略通一二的”
桑丘子睿轻笑一声,眸光淡然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的轻视,“你也说了,你只是略通一二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应该会告诉你,你执意如此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皇甫定涛的脸色微变,瞳孔不自觉地轻缩了一下,“师父不是在紫夜吗?”
桑丘子睿怔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我已有几年不曾见过他了之前穆流年也想尽了一切办法找他,始终无果”
皇甫定涛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一直以为师父是被紫夜的人抓了,想到了之前师父留下的线索,这些都不会错的
可是为什么师兄看起来是的确不知情的样子?
难道是他的判断有误?
不可能,想想当初他从师父的小童手中接过来的那封信,除了是师父的真迹外,上面还有着师父特有的一个标记,旁人是根本不可能会辨别出来的
“我之前接到了消息,师父被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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