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练臣仿佛知道她的意图,又快了她一步抓住她,“梁儿,别这样,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薄练臣,你到底听不听懂人话,我们已经完了,彻底完了,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安粱几乎有些切斯底里的嘶吼。
薄练臣抓住她的手腕越收越紧,紧到抓的她的骨头都疼了。
安粱丝毫不惧的迎上他阴沉的目光,挣脱他的束缚,“放手,我们好聚好散不是很好。” 薄练臣眼神闪烁了下,刚想松手一些,眼尾余光猛然瞥见魏苏走来的身影,顿时有一瞬被雷劈中的感觉。
他死死扣着她的手腕道:“是因为他吗?”
他指向魏苏。
人一旦失去了思考能力,被情绪左右,总是疯狂的超乎人的想象,薄练臣心中愤怒难挡。
安粱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看去,怒骂了一声道:“够了,疯够了没有,你到底有没看清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我对你已经死心了,薄练臣。”
魏苏看到薄练臣脚步还真有些迟疑,他一早本没想着过来的,可是昨晚安粱将酒液吐在他身上,他不得已才听安粱的话换了薄练臣的衣物走,现在一早就想着把衣物送回来,倒真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幕。
他更甚至在薄练臣的神情里感受到了几分狰狞的敌意。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似乎想想,又感觉仿佛能捉到一些头绪。
他在想着要不要先行离开?
安粱挣脱来了薄练臣,朝魏苏走来,“我们走。”
却在这时,安粱怎么也没想到不答话的薄练臣上来直接凶猛的给了魏苏几拳。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而猛烈,安粱跟魏苏两人都不设防,根本没反应过来。
魏苏直接第一拳就被他撂倒在地。
薄练臣身形凶猛如虎似狼,拳头如雨点般落下,魏苏匆忙挡了几下,却完全应对不得,一时狼狈不已,不多时便被打出了血迹,脸上青肿,身上各处不同程度的受伤。
薄练臣的手脚功夫是练过的,自然非同凡响,尽管魏苏是个男人,也经常锻炼身子,但是毕竟不是练家子的对手。
“别打了,薄练臣。”
安粱在一旁看着越演越烈的战况跳脚,心跳加速,看到出血了,更是慌乱的不行,她伸手去扯薄练臣,可薄练臣沉怒中的一身蛮劲哪里是她能够扯得动,还不小心被他误伤推倒。
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低低窃语,安粱在这一带住久了,左右邻居虽然不经常联系,但还是认识安粱的,她只感觉丢人丢得不行。
她恨恨的起身跺了跺脚,发了狠,包包直接往薄练臣身上砸去,
砸了好几下,包里的化妆品镜子手机等等物件砸的薄练臣满身都是。
薄练臣被这么以砸,愣神了三秒,回了头盯着安粱看,魏苏趁此机会终于得到空隙,推开了薄练臣从他拳头下逃了出去。
安粱盯着薄练臣满是沉怒道:“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薄练臣铁青了脸,一言不发。
他算是彻底失控,其实忍忍他还是能够控制的,可惜,一看到魏苏,他便忍不住想到昨晚,想到可能存在的背叛?
他气怒交加!真想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们走!”
安粱地上的东西也不打算捡起来,只捡回了一个重要的手机便带着魏苏走。
魏苏回头看了眼薄练臣,嘴唇动了数次想说什么,但终归在薄练臣那阴鸷的眼眸下没说出口。
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或许是不想,反正魏苏一时没解释什么。
不过,依照薄练臣此刻的情绪,怕是解释也听不进去的,他已经入了自己心里的魔障,一味觉得遭遇了背叛。
安粱在薄练臣面前显得非常冷静,然而一上了车后,情绪几欲崩溃,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只能她喃喃道:“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这句话明显不是对魏苏说的,因而魏苏也没开口,只是无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安粱哭了一阵才情绪平复好转,转眸对魏苏道:“对不起,把你也牵连进来了。”
魏苏淡声道:“没事,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不,你别跟他解释了,既然误会了,让他误会去,也正好让他死了心。”
安粱眼神闪了闪,看到魏苏有所犹豫,她想到他也是帮薄练臣做事的,顿时叹了一声道:“你要是不想帮我,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说的解释他未必会相信,我最了解不过了,他的疑心一旦起了,比任何人都重,一直以来,他只信他自己。”
魏苏沉默了一会,静静道:“我会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