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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宽容的吗?”
这真是个好问题。
妮娜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既然大家都说他是宽容的,他应该就是宽容的吧?”
这还真是个简单干脆的思路。
“你觉得到教堂来忏悔的人,有多少会得到上帝宽恕?”青年又开口问道。
“这个嘛。”妮娜想了想,然后干脆地说道,“不知道。我又不是上帝。”
青年对她笑了笑,没有再提出疑问。
这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地下墓室。虽然这里的地下墓室已经很多没有在使用,也没有尸骨或骨灰盒留下来,但是整体的范围还是不减阴森。
青年拍了很多照片,然后又和妮娜去了新教堂参观。
参观完毕新教堂之后,两人在一家路边的餐馆吃过了午饭,妮娜又带着对方去看了传说中女巫生活过的房子。当然,现在这里的房子是重建过的,女巫的痕迹也早就没有了,纯粹只是个噱头。
青年似乎对这种关乎于宗教,魔法,超自然,信仰争执的传说特别感兴趣。
参观完之后,已经是黄昏。妮娜虽然也提出了带青年去逛当地夜市的建议,但是却被青年以需要整理照片拒绝了。妮娜知道青年是位职业所以倒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问道:“法伊先生要写宗教或者女巫相关的故事吗?”
青年笑了笑,比了个要保密的手势。妮娜顿时也笑了起来,张大了嘴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名为“伊萨克・法伊”的青年,回到了旅店之中属于自己的房间。靠墙的行李包上还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费奕真”三个字,下面是Isaac Fay的英文字母,显然就是他的中文名字和英文名字。
此时还没有到晚餐餐点,所以费奕真先坐到了桌子前面,把这一天拍到的照片全部先上传了手提电脑,确认了自己没有漏掉任何计划中需要的材料,然后伸手从一旁拿起了一本古旧的羊皮纸日志。
这本羊皮纸日志的历史非常古老,根据纸质的检测估计在三百多年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古董了。
这本日志是费奕真在搜集一些古书杂记的过程中意外收购到手,是一位神父的日志……或者更确切来说,它的书写方式更像是一本日记。
它记录了这位神父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经历,他的思想,在传教过程之中的迷惘和压力,以及隐隐约约提到,对于不该产生的感情与**感受的羞耻,痛苦与罪恶感。
费奕真通过大量的检索,阅读和内容分析,推断出了这位神父最有可能生活和传教过的地方就是范蒙卡。因为这本日志隐隐约约符合了他对于新作品的设定与预期,所以他才不远千里地来到这座西方小城,试图寻找到故事发生的地点,完善自己那还不算成熟的那一点灵感。
而现在他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满意。
虽然仅仅只是第一天,但他脑子中神父的形象,和整个故事的轮廓却都已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从不曾有一种思想这样邪恶而诱惑,张牙舞爪地对我说着“来吧,来吧”,何必在乎什么天堂,这里就是极乐……这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仿佛我心里其实关着一头巨大的野兽……或者更贴切地,一只恶魔。他们看见的是极致凄哀的美:那些不该着陆于他身上的痛苦,悲伤与残忍所铸成的美德:隐忍,善良,宽容,克制,诞生的却是丑陋而邪恶的**……
……我心中的恶魔,不能以任何一种方式释放出来。它不可被诉说,不可被书写,不可被直视,甚至不可被思考……)
那墨水透过纸张,穿越时光给日志留下了痕迹。透过那笔记,神父的痛苦与自我厌恶几乎能够跃然纸上。
因为那个他,泄露出了神父爱慕对象的真实性别。
曾在圣坛前宣誓不能婚嫁,将终生奉献给主的神父,爱上了一个前来忏悔的,有着无法在人前诉说的痛苦的同性。
那时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就算祈祷和忏悔也已经无济于事。
第二天,妮娜在费奕真的要求下带他去了地方的图书馆。一般来说,这里的公共图书馆远比国内数目众多,内容丰富,更开放也有更有人气。而且作为地方图书馆,它们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拥有不少本地的历史杂记和地方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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