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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孙天牧和李大鹏这俩人,莫小言算是彻底没脾气了。你妹哟!就算是再喜欢那什么瓷盆儿,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竞价吧?
一开始李大鹏就说出十万,然后孙天牧跳出来喊十五万,接下来两人就跟斗气似的对上了,竞相报价,把一个破盆儿叫到一百八十万,这不仅仅是吓到那卖狗的老农啊,也吓着了四周围观的一堆人。
难道他们是忘了这山南县是什么地儿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是说着玩儿的,他们自然是没事咯,坐上车子,留下一堆尾气挥一挥衣袖就走了。
但是那老农呢?他有能力保住那一百八十万吗?
再看那卖狗的老农,人家已经完全的傻住了,就从李大鹏出价十万块开始,那老农就几乎没清醒过。
怎么的?这个破盆儿就那么值钱?都够在他们县里买一套百余平的房子还带装修的了!
零四年这会儿,全国的房价才刚刚涨起来,像是山南县这样的小县城,房地产市场甚至还没起过波澜,十万块确是一套房子的价了。
但随着李大鹏和孙天牧把价越抬越高吧,老农就发觉了不对劲,一百八十万啊,这都是什么价钱了?那也忒吓人了吧!
不说这么多钱,他几辈子都赚不回来,就是真的天降横财,他也得考虑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享用啊!
“唉唉!我说两位,你们俩不要再说笑了!这个碗儿,我就是用来喂狗的,已经连箱子一起给了这小姑娘了!你们就是想买呀,也找她商量,和我说不着!我走了......”劳动人民特有的智慧告诉老农,这笔天降横财他消受不起。索性推的一干二净。
虽然这可能会给莫小言带来一些的麻烦,但是老农有分寸,就刚刚他也瞧出了,那中年胖子和那年轻人其实都很尊重那位小姑娘的,东西在她的手里,亏不了她的。
至于说自己,唉!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吧。
老老实实在地里刨食,苦是苦了点儿,但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真比什么都重要啊。
卖狗崽的五百块已经是他亏心了。不是吗?
老农说走就走,那是一点儿余地都没给李大鹏和孙天牧留下,任由两人傻愣在那里。他已经推开四周围观的人群,骑上那台老式的自行车就骑出了老远儿。
在场的人,几乎没几个能预计到这样的结果,所以老农要走,竟也没人想着要拦他。能做出反应的那个,又没想过要拦。于是,就这样,被老农给走掉了。
在老农走了以后,自然也不是没人想过要动歪脑筋的,只不过莫小言三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招惹的。这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人敢做得太过。
一路有惊无险的离开宠物市场,穿过花鸟市场回到车里。李大鹏和孙天牧也瞧出莫小言的不悦来了,的确,等冷静下来后,自我反省一下,两人也察觉了自己所作不妥的地方。
但那不是莫小言起的头嘛。他们还以为莫小言是借着那狗盆儿要补给那老农些钱呢。哪儿知道,拿起那小碗一看。会真的是传说中的毛瓷呀。
这东西,李大鹏和孙天牧的确都不想错过,本来回去商量也成,但他们这不是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嘛......
一不小心,这戏就演过头了。
“言言,你生气了?”安静了半天,还是李大鹏率先开的口。
“没有。”莫小言嘴上那么说,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笑容。对李大鹏,人家毕竟是年长者,她不可能真对人家发脾气。
不过,就是因为李大鹏年长,他在生意场上打滚那么多年,就更应该知道世间的险恶。
今天这事儿,要是造成那老农的什么伤害,那就真是好心办了坏事,那比害人还严重啊!
李大鹏和孙天牧面面相觑,没有就是真生气了,瞧她小脸紧绷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真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呢。
不就是一不小心嘛!
得嘞,现在说什么,莫小言也绝不会搭理他们,还是等两人商量着怎么善后,再把事情办妥了以后再说吧。
只是那老农显然只是一位过客,并不是常在这市场里讨生活的,就算他俩想要弥补,也得有地儿找去呀!
莫小言不作声,只是微侧着脑袋望着窗外,原先还闹着的小黄,这会儿也乖乖的窝在她的怀里,只是时不时地那小眼神里就透露出不安分来,瞟它主人一眼,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啊。
由于早上的时候出来的早,莫小言三人并没有从山南县的酒店退房,这会儿九点来钟,也不紧着赶回去,所以,开车的孙天牧也没咨询莫小言的意见,径直将车子开回了酒店。
莫小言如何,他俩不知道,但孙天牧和李大鹏二人却绝没有那等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破天荒地起了那么一大早,两人又怎么可能有吃早餐呢,这会儿早已经饿了。
回到酒店,免费的早餐是肯定吃不上的了,不过这住的怎么说也是山南县最好的酒店,客房服务是少不了的。别说是上午九点多想吃份早餐了,就是凌晨三点钟想吃宵夜也尽可以得到满足。
孙天牧叫人送来的早餐,莫小言是没吃,不过却留下了那份鲜奶,她用不着吃饭,那不是还有两只小奶犬嘛。
满市场里就这么两只是不畏惧小黄气势的,莫小言对它俩倒还真有些期待呢。
被莫小言抱回来的两只小狗早就在纸箱里呆的不耐烦了,只是可能没吃饱,所以才没力气闹腾,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就开始在纸箱里四处乱跑,巴着箱壁要出来。
“嗷呜!”那两只小的一点儿都不怕自己,这叫小黄多少觉得没面子。
至于说它要的老婆。它还在很没看上那只发育不完全的小奶犬,虽说它不畏惧自己的气势,但这一点不过是成为自己老婆的最低限度而已。
小黄现在小归小,但它自个儿知道自己是大狗来着呀,要找也是找那种长成了的小母犬嘛,怎么可以是那么屁大点儿,都没断奶的小屁狗呢?
“该该~”听到小黄冲着它们叫唤,纸箱里的两只小狗也不甘示弱的叫唤了起来,扒拉纸箱的力道更大了,一副焦急要出来的模样。
莫小言就蹲在旁边看着小黄与两只小狗的互动。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别看小黄一副瞧不上人家的傲娇样,事实上,它若真心不喜欢。压根理都不会理会那两只小狗的呢。
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小黄在树立自己的权威地位。
...
却说那卖狗的老农头也不回,一路猛踩自行车的回到家中,日上三竿已经起床的小孙女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多时。看到老农回家,立马泪眼婆娑地冲了上来。“爷爷,爷爷,大毛和二毛呢?妞妞昨天晚上还给它们喂了米汤吃,早上起来去看,它们就不在了,连它们睡觉的小床也不见了。呜呜呜......”
看到哭泣的小孙女,老农的神色一派的灰败,沉默许久。才踟蹰着道:“送人了。”
“哇呜呜呜,我不管!我要大毛和二毛,哇呜呜呜......”小女孩一听,原本还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对于这么大的小女孩来说。从小养起来的小狗就是她最亲密的伙伴,乍一听心爱的东西被送人了。她如何不伤心。
可老人又有什么法子,叹息一声,便转身走进了低矮的平房,闻着那满屋子的药味儿,他的心仿佛又坚硬了起来。
转进了厨房,老农就开始翻箱倒柜地翻找了起来,一个“毛瓷”给了莫小言,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大方,将一百八十万拱手让人,而是在他的家中,当初可不止得了一个那样小碗儿呢。
哪怕只要再找到一个,老农也不奢求多的,十万块,只要十万块就好。
但老天却偏偏喜欢和人作对,老农翻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出与那只喂狗的小盆儿一样的瓷器来,难道是命中注定他没这份财运?
就在这时,老农看到了墙角一只落满灰尘的面粉袋,突然间灵光一闪,对呀!他老太婆自来细致惯了,就算是家里摔碎个盘碗,她都不舍得丢的,以前还有箍碗匠,近些年却连影踪都见不着了。可那些破碗破盆儿的,他家却都留着呢,一直找不到机会来丢。
想到这里,老农的眼神中又迸发出希翼的神采,完整的小碗价值一百八十万,那么一个破碗呢?万儿八千的,总是值的吧?
...
“莫小姐,那位李先生离开了,临走交给我五万块钱,让我务必转交给您。”李渔父又没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所以他说要走,小胡也不能做主拦下他。不过在李渔父离开以后,小胡却觉得有必要跟莫小言汇报一下。
“......行,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早知道李渔父要钱是干嘛的,不过乍一听,他竟然将十二万中的五万给留下了,还是有些出乎莫小言的预料。
哪怕是那县城最好的医院,没病没灾的住个几天也花不到这个数目,李渔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却还是留了那么多,看来这人真是不欠任何人的人情啊。
“莫小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盛峰这边......”小胡似乎听出莫小言声音中的低落,也不再与她纠缠李渔父的事情,识趣地将话题转移。
“盛峰啊......你先跟着他吧,简单的伪装,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吧?如果他在屋子里呆的烦了,你可以跟他出去逛逛,注意安全......”
自己回来的目的,除了小西坡之外,就是处理盛峰与金枝母子这一件。
只是不晓得为何,莫小言此次回来以后,金喜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没有过消息传出。
莫小言知道,这绝对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了,自己必须得小心。好在她的家人现在已经全部移居楚河坊市,金喜妹就算想使阴招,也找不到目标下手了呢。
可她也不想想,金喜妹何等的人,她要是真傻,又怎么可能将盛家上下牢牢的抓在手中那么多年?
金喜妹阴狠毒辣是一回事,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她也的确爱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但若是金喜妹自己的生存都出现问题了,她又怎么可能再有心思出来害人?
须知。金喜妹对金枝的夺舍并不完全,她对金枝灵魂的压制只是暂时的。一旦有什么触动了金枝的灵魂,她就不会叫金喜妹好过。而什么是让金枝最放心不下的呢?那就是盛峰了。
金喜妹几次三番的不肯放过盛峰。这已经让金枝的灵魂出现了反弹,金喜妹自顾不暇之余,又如何会出来兴风作浪呢?
更何况被她视为眼中钉的盛景春一家又消失无踪了,她就是想找麻烦,也得有地儿找去呀!
即便是出身自隐门金家。可以金家如今的势力想入楚河坊市,却是太难太难了,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哐哐哐!哐哐哐!”跟李大鹏两人用完早餐后,孙天牧特意去问了一声那名收了他小费的客服人员,得知莫小言的那份早餐只动了一杯鲜奶,这货的眼神就开始不善了。
这丫头。即便是生他们的气,也别用绝食这种手段来惩罚自己呀!
“莫小言!开门!你还来脾气了是吧?给你惯得,早餐你都不吃......”孙天牧一不小心又摆上了大哥的谱。
盛景春不在吧。他就觉得自己有那个义务照顾好莫小言。
“干什么?门都被你砸坏了!不用赔啊!”一手拿着个苹果,一手开门,莫小言没好气地瞪着门外的孙天牧。
知道人家是对自己好,莫小言也不是昔日那个不合群的姑娘了,只是对孙天牧的做法。她依然适应不了。
“嘿......你不生气了?”看到莫小言把一个苹果啃得嘎嘣嘎嘣响,孙天牧也知道用不着担心她饿肚子了。看她虽然一脸不耐的表情,不过既然能说这么多话,说明小丫头已经不生气了,想到这里,孙天牧的脸色也好了起来。
“我生哪门子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我有那么笨吗?大黄,二黄,是吧?”莫小言说着,还和地上乱爬的两只小奶犬示意了一下。
可人家大黄跟二黄吃饱了以后,玩儿都来不及呢,哪会搭理她呀!
倒是小黄,“嗷嗷”地叫着,它这是在抗议,凭啥呀!那俩货叫大黄、二黄,而它却是小黄,生生地就比人家矮了一辈儿,有木有?
“嘁――”孙天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竟然沦落到跟狗说话了,那狗能答应她吗?理都没理她!真不知道五百块钱买两只小土狗干啥,钱多了烧的!
孙天牧就一点儿没瞧出来那两只小奶犬有什么好的,要说模样,都没她抱着的那只俊呢!
可是他要抱那只金黄色的小犬吧,对方还不叫它抱,哪怕小黄都生气了,它也不叫除莫小言以外的人抱。
“嘁什么嘁!那只碗儿的归属,你俩商量好没呢?”见大黄和二黄吃饱了就不理她,莫小言的面上有些下不来,蹲下身,一手一个的将它们捞了起来。
她哪儿知道两只小狗以前在家的时候有过名字呀,好不容易记得大毛、二毛这两个音了,她又换成大黄和二黄,人家怎么知道是叫它们的?
“嘿嘿,这不是正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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