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的时候,左澜忽然问道:“你去过影大陆吗?”
他感觉自己背后的脚步声一下停止了,空气里的气息变得凝滞起来。
杀意。
果然是阴暗面啊。
左澜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又说道:“看样子,我猜对了。”
后面的帝影儿沉默了良久,才重新走回来,盘腿坐在左澜的身边,手一勾他的腰,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也不顾他满脸的反对和翻涌的杀机,他似乎什么也不怕。
“你想去影大陆吗?我带你去好不好?”
左澜侧着脸,能够看到帝影儿脸上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帝影儿,临沧,其实都是一个人。他的笑容,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可是很危险。
左澜挣扎不开,笑了一声:“那倒是好。”
然后帝影儿低头看他,竟然又埋头亲他,低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
“你怎么不干脆问自己是什么东西呢?”左澜再次讽刺。
帝影儿没介意,舌头伸出来,舔着他的嘴唇。“其实你与我,不过是半斤八两,一开始你没把真心给我,后来我算计了你。原是我不该借着感情的名义行骗,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你倒是也跳了进来。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你要怎么对付我呢?”
其实这些问题,左澜跟临沧之间已经探讨了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没有结果。
帝影儿本身就是临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现在很想一巴掌给他拍到脸上去,但是想着方才已经出去了一巴掌,再来一下是自己太过分。
左澜当即冷笑了一声:“是我自己蠢死了,中了你的计,不许我报复吗?”
“这当然是可以的,其实这一局,我自己才是最大的输家不是吗?”帝影儿又去扒他的衣服,那眼底淡淡的戾气又浮了起来。
“先爱上的人,总是吃亏。”
“啪――”
左澜冷眼看着他,又给了他一巴掌,但是帝影儿竟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多美?”他伸出手去掐左澜的下巴,冰蓝色的眼底一片霜雪颜色,“阿澜……”
左澜冷视他,“我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说。”
帝影儿的语气很轻松,不过他却慢慢地松开了左澜,坐到一边去,浑身那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立刻就收了起来,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冰冷的戾气,带着一点不被人理解的刻骨孤寂。
“我记得在秘境的时候,你是被铁链锁住的,那是你本来就被困在那里,还是做戏?”左澜的笑容带着几分揣测的味道。
他这个问题让帝影儿的眼神闪了一下,“左澜,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虽然我们在这个地方,魂皇们看不到,可是这个地方毕竟不能久待,更何况,我们这样做的话,天释儿是能够看到的。”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个左澜没有听过的名字,于是解释道:“也就是白衣临沧。”
左澜猜得到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无法呼吸,看着眼前这人,“你的对立面,就是天释儿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们,都是临沧。你看到的,只是不完整的我,是我的一个方面。”帝影儿双手十指扣在一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个空间是特殊的,裂瞳天那些湖泊的事情,临沧早就告诉了自己,他说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能够从裂瞳天通过,那个地方根本不要自己踏进去,因为很难脱身,所以他借着机会自己去探了湖中那黑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绝境,可是对拥有青鸟塔的左澜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临沧一直在塔中。
“罢了,我不想听那些。”他猜测,另一个临沧也许正在魂皇殿,扮成身兼黑白的天渊之皇临沧,假装监视着地面上的那些人。左澜一定心神,说道,“现在你该说说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的事情了。”
帝影儿也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只是换了一副肃穆的神情:“这里是天渊的孔窍,被称作‘八巧空间’,这里无法被别人查探到,只能由那些有能力穿越空间的飞氓带进来――飞氓,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黑影里的小虫子。古早时候有蜉蝣,它们便是古早时候蜉蝣的变种。当然,如果没有青鸟塔,你现在的下场跟赵道子一样。”
左澜听着,却没有插话。
“每一重天都有这样的空间,不过不怎么容易进来,需要的机缘太多。魂器我已经给你,大概除了崇礼之外,你努力努力,也是能活下来的。因为天渊的情况时常都在变化,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要藏身青鸟塔中,让你带我过来。整个魂大陆,大约只有我才知道如何从一个八巧空间到达另一个八巧空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有更新,最近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