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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能再见到小秋你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咳咳。。。爸妈他们都是因为我那次逃跑才会被。。。”云梦夏的嘴角不断有血沫咳出,她十分自责的说着,声音已经非常虚弱了。
“那不是你的错。”马秀将云梦夏搂在怀里,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也许这一次再会,将会成为永别。
坐在一旁的何佑欢捏起云梦夏的手腕,指尖按在她的脉门处,然后眉间微皱,“她患的是劳疰,且毒已入骨,恐怕。。。”
“劳疰?。。。那是什么病?现代医学这么发达,癌症都能治好,应该没问题的。”听起来都挺严重的病的,说的好像马上就要挂掉一样,不过看她的样子,大概也撑不了太久,只是我这完全不知道公路将通向哪里,多久才能到达下一个城市。
“应该是肺结核。。。咳咳,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咳咳咳。。。”虽然云梦夏一直很想推开马秀,但她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能由马秀揽着她的肩膀才不至于倒下去。
“没事的,爸爸的医院还在,回去以后都会治好的,而且你不打算回去跟我抢那摇钱树吗?一年能赚好多钱。。。你不是一直都那么喜欢抢我的东西吗。。。”马秀的声音变得更加哽咽,眼睛也哭的有些红肿。
这种时候我也只能认真的开车,帮不上忙,我用余光从后视镜看向何佑欢,她大概很懂医理,但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客吧,她此时也抬头与我目光相交,轻轻的摇摇头。
“是啊。。。咳咳。。。我就是喜欢抢你的东西。。。不过你哭的时候真的。。。好丑。。。我心里才能平衡一些。。。咳咳咳!”
“。。。”原来马秀也是有克星的。两个人都轻声的说着,然后就讲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对话的声音伴随着艰难的喘息与咳嗽,然后逐渐弱下去。
马秀一边笑着,眼泪却不停的流着,看的我很心痛,我庆幸这次可以顺利脱险,回去以后我要加倍的去爱她,弥补我们相遇前她所受过的那些苦。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体会孤独的味道,即使现在的我还很弱,但我会努力,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让她幸福,我也相信着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这件事上,我突然有着无比的自信。
虽然后来遇到了公路巡警,一路开车将云梦夏送到最近的医院,但还是没来得及。全程我一直陪在马秀的旁边,这种时候大概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一个温暖的拥抱才能给予她撑下去的力量吧。
站在火化炉旁,马秀一直攥着云梦夏的袖口,工作人员一再提醒,她也不放手,我想,这种眼看着亲人离去的感觉要比突然间消逝要难过百倍吧。
再不舍,终究还是会离开,活着的人要加倍努力的好好活下去,这大概也是云梦夏所希望的。
“小秋,还有我在呢。不要哭了,让姐姐安心的去吧,你这样子她也会担心的。”我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她听到我叫着她那久违的称呼,身子一颤。
过了许久,马秀才松开了手,工作人员按下电钮,整个台子被推入火化间,风机的轰鸣声伴随着四周溅出的火花。
每个人的人生都逃不过这最后一场,化作尘埃,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可以选择怎么活着,曾经的纠结与烦恼,在生死之间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直到捡骨灰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艾玛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我们身后的。
“别担心,我去外面找找她。”我转身出去,经过狭长阴冷的走廊,终于到了楼外,阳光明媚好似重回人间,空场边的花坛旁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坐着一个人,看背影也知道是谁。
虽然她只有十四岁,但她有着比同龄人成熟太多的思维,根本就不像个孩子,不过也难怪她这样,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中成长,一定非常的艰辛吧。
我走过去的时候,淡淡的烟雾飘散起来,她在抽烟,“这么小就开始抽烟可不是好习惯哦。”我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她并没有看我,而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从侧面看过去,她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自从云梦夏过世以后,她就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完全把所有的心事都压抑着,我和马秀都很担心,可无论我怎么和她搭话,她最多就是冷冷的瞥我一眼,然后就躲开我们去其他的地方了。
这大侄女还真是比马秀还要冷,说她们不是一家人我都不信,本来就不太会和这种青春期孝子相处,索性就不要干涉了,只是陪在她旁边不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好。
我从她的手里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两个人就坐在那谁也不说话的默默抽烟。
突然头顶的阳光被遮住,一片阴影落在脚边,我嘴里刚抽了两口的烟被揪走扔在地上,然后又一根烟头被扔在我脚边,“踩灭它们。”马秀一如初次见面时那样,冷冷的瘫着脸,看起来强势又霸道。
“干嘛要我踩,你的脚坏掉了吗?”这是我们当初的对白,我笑着看向她。
马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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