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联赛期间,你给记者们新闻和资料,给记者们采访的机会,记者们才能写出好文章来,才能去宣传中国篮球和cba联赛。梁希仪还举例说,nba做得最好的就是新闻服务,每个去看过nba的人都深有感触。
梁希仪发过言,大家当然都看着信兰成了,您是新上任的篮管中心主任么。信兰成先盯着梁希仪,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记者写东西是干事业,我搞篮球也是干事业,大家都是干事业,凭什么我给你服务啊?”一言入耳,大伙面面相觑,据说梁希仪从脑瓜顶一直红到脖子根儿,牙齿咬得咯支咯支直响,几乎拍了桌子,从此再也不和信兰成讨论工作问题。
第二件事情是悉尼奥运会上,中国男篮在下半场还领先15分的情况下被法国队打出超级逆转,最后非常窝囊的输掉了比赛,失去进入前八的资格。一群中国记者们都很气愤,或者说很伤心。比赛结束后半个小时,大家在穹顶体育馆的大门口正好撞见了信兰成,就都围上去,想听篮管中心主任给个说法。谁知道大伙还没开口,信兰成先下手为强:“都是你们搞的。你们先说我们能进前八名,现在没进去,就又来问我。我能有什么说法,这全是你们说的。”然后溜溜达达的走了,剩下一群记者们大眼瞪小眼。
第三个事情则最为奇葩。从2001年到2002年,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信兰成都在党校学习,把中心的事务交给副主任王渡去管理。无论哪个记者给信兰成打电话采访,他都会给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之类的回答,问“为什么不知道”,就会说“现在我还在党校学习,家里的事情我一律都不知道”。谁都不知道这个党校的时间有多长,可以让篮管中心主任在这么长时间内对自己的工作岗位不闻不问,谁也不知道这个党校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后来有一天,一个篮球记者又打电话找信兰成了,问最近一件事情的处理意见。信兰成当然还是在电话里说:“我在党校,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记者就又问:“那这件事情我具体应该去找谁了解?”信兰成还说:“我不知道。”记者跟着再问:“那您什么时候回中心?”信兰成继续说:“我不知道。”这位记者的第四个问题是:“请问您是信主任么?”电话那边马上又跟了一句:“我不知道。”没等信兰成再反应过来,这位记者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信兰成事实上敌视甚至鄙视所有的记者。他曾经在私下场合里说过“这些记者只会坏我的事儿”和“还不是靠我们这个联赛养着这些记者,要不他们都吃什么去”,这些话后来通过信兰成身边的工作人员到了记者们的耳朵里,可以想象那些一心希望中国篮球能够有所突破和建树的记者们的心情。
现在为了搞臭王杨,要信兰成放下架子去召开记者会,跟自己平时不屑一顾的媒体打交道,叫信兰成怎么甘心?而且现在记者也不是白痴,有些事情,内部糊弄一下可以,说出去是没人相信的,万一到时候人家跑去跟王杨核实,那信兰成的脸就丢大发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信兰成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的。当然秘书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如果是信兰成现身说法,以他篮管中心主任的身份,就有足够的说服力;如果只是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不疼不痒地骂几句,就跟隔靴搔痒一样,根本动不了王杨分毫。
思来想去,信兰成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官场中人都有狡兔三窟的习惯,为了一个暴发户把自己暴露出去,就算真的把王杨搞臭,也会搭上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这不符合为官者明哲保身的信条。
“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和王渡解决。”思前想后,信兰成扔下这么一句,拍拍屁股走了。
王渡是篮管中心副主任,在天朝的官场,所谓副手,其实职能跟秘书差不多,一般都是预备给一把手擦屁股或者背黑锅的。
尽管秘书郁闷到内伤,可是信兰成的命令是没有条件可讲的,而且作为篮管中心的对外联络人,手里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媒体资源,再说并不是每个媒体记者都能秉持客观公正的立场的,拿钱办事的大有人在。仔细想了想,秘书拿起了电话。
第二天,《是利令智昏还是贪婪本xing》、《一朝得意便轻狂》、《王杨粗暴拒绝篮协》这样的标题同时出现在几大体育媒体的版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