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的脸来。
李氏宋氏钮祜禄氏,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安份的,那么年氏呢?她是不是也曾经仗着宠爱作过恶事?在他瞧不见的地方使手段玩阴谋?
胤g扣住周婷的下巴,黑暗之中五官朦胧,他却能仔细回忆起周婷脖子后头那颗小痣来,那艳艳的红落在白皙滑腻的颈项上头像是拿笔尖儿在白玉上头点的朱砂。
心头微动,拨开贴在背上的发丝,拿指尖去触那一块,想着他从后头进去的时候,那藏在发间若隐若现的红点,小腹的热度又升起来,手指头一路滑过背脊往下面探去,捏住下面那颗红珠轻捻起来。
周婷“嘤”一声,刚掀开眼皮,下面又被胤g填满了,迷迷糊糊耸动的时候她还在暗暗纳闷,讨论小老婆的凶残事迹,就让他这么兴奋?
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上只剩半床被子,床上的褥子全皱了起来,周婷抚了半天还是不平,索性不去管了,急忙忙把衣服穿上,她今天还得去看看宜薇呢。
胤g看着她扣胸前的琵琶扣,里头那件掐牙镶边的小衣露出一道水蓝色的边来,走过去手一抬把那边抹平了:“再不会有那天了。”说着先走了出去用膳。
周婷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夜里那句撒娇的话,从脖子根烧到了耳朵后头,咬着嘴唇按住胸口,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转身拿起妆匣子里的玉扁方贴在脸上,那凉意让她找回了一点理智,这话听起来像是表白,可细究起来,也不过是保证他不会宠妾灭妻,心里那点绮思一下子淡了。
翡翠盛了胭脂米粥上来,胤g夹了一筷子玉脯放在她碗里:“先喝两口垫垫,再吃这个。”筷子点在一碟爆鸡肝上,早上就吃这样油腻的东西不符合胤g的养身之道,周婷却爱吃,要是烤过就更香了。平时她偶尔才偷一回嘴,也没吩咐过碧玉准备这个,那就只有胤g了,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热起来。
周婷觉得自己就跟刚谈恋爱的学生妹一样,明明隔着厚厚的裙子,可胤g的大腿一贴过来,她就觉得跟火烧一样,刚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这边挪一下,那边就又跟了过来撩拨她,她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飞红,堵气似的抬起脚来,脚尖踩在胤g的鞋面上拧了一下。
送胤g出门的时候,周婷脖子都抬不起来,胤g的眼睛火辣辣的,拉着她的手捏了两把,打定主意晚上回来好好揉揉那只作怪的脚。
周婷又等了一会才去了八阿哥府,金桂来迎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细声说一句:“还请四福晋劝劝我家主子。”说到后来都要哽咽了。
周婷心里一叹,刚走到门边就看见丫头们撤了膳桌出来,上头碗碗盘盘动都没动过,转头吩咐金桂:“你好生侍候着,去熬些粥来,准备些易克化的小菜,她就是心里再难受,不吃怎么有力气呢。
宜薇素着一张脸,眼睛都是红的,就跟落了胎的那个是她一样。若拿这付脸进宫,也许大家对她的看法倒能好上几分,可她偏偏是个要强的人,见了周婷说话那爽快样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在我面前,你还这样装相。”周婷先为她叹了口气,她虽然没失去过孩子,却尝过那种痛苦,凑近了握住她的手:“宫里也都知道你看重这胎的,这回子没了,下回再怀上就是了,只让那丫头好好调养身子罢。”
怀过一回就能有第二回,若不是想着这个,宜薇早给那丫头厉害瞧了,幸好丈夫并不怀疑她,还陪着小心安慰她,让她虽然难受也还能撑得住。
“许是没有缘份,是个女孩呢,落下来都已经成形了,那小手都能看见指甲盖了。”宜薇眼眶一红淌下泪来:“我熬了这么些年,眼见就要出头了,怎么这样折腾呢。”
周婷鼻子一酸差点跟着哭出来,她还能记得那拉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扯出帕子给她抹掉眼泪。
“我一辈子要强好胜,也不是不知道外头人都说些什么,可我不是那样的人呀,担了这么多年的骂名,上头怎么想我的我还能不知道?如今好容易就要翻身了……”宜薇说不下去了,握着周婷的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银桂扭过脸去拿帕子捂住眼睛,周婷搂着她的肩:“熬下来,再养活一个孩子,上头有什么不满意也过去了。”
“见天的往院子里头塞人,屋子都要装不下了,我可曾报怨过一句?”宜薇两只手紧紧抓着锦被,抓得上面的绣线都断了几根,金桂一边流泪一边走过拉她:“主子小心指甲。”她小指上头的指甲齐根断了。
周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咬咬嘴唇凑过去说:“你,你不若让你们爷去找个大夫罢。”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凭什么骂名都让女人担了。
宜薇也不是没想过,脸色复杂的看了眼周婷,软倒在床上无力的摇摇头,泪珠儿滚在腮边,这样的事儿,她宁可自己背黑锅,也不愿意让外人看轻了自己的丈夫:“这个,再不要提。”
周婷默然说不出话来。--3246513455228678055+dliineda+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