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时的复健运动,我的身体好歹回复到能过自由行动的程度。每日两次,仅仅几分钟的运动竟然能让我恢复得那么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了庆祝一下,我向那个女医生要了剪刀。
‘不过你要剪刀做什么?想插花吗?‘
‘怎么可能。只是想剪剪头发。‘
是的。身体能动转的话,搭在背上的头发就让我郁闷起来。从颈部以下流向肩部的头发真是太烦人了。
‘那样的事叫美容师来不就成了。觉得难开口的话我替你去叫好了。‘
‘不必了。别人的手碰我的头发,连想都不愿去想。‘
‘是这样呢,头发是女孩的命。你仍然是两年前的那个样子,只有头发在生长着还真是可怜呢。‘
女医生站起身来的声音。
‘那么作为代替把这个给你。镌有咒刻的护身符,我想应该多少能起点作用吧。挂在门上,注意别让谁给取下来。‘
听声音似乎是女医生站在椅子上把护身符什么的东西挂在门上了。
随即她顺手打开了门。
‘那么我走了。从明天起也许就是别的人来了,所以那时还请多关照。‘
说着奇怪的话,女医生离开了。
那天夜里。平时的来客没有出现。
一到深夜必定会前来的雾霭般的幽灵,只有这一天没有进到病房里来。
雾每夜都会来到这里接触我。
虽然明白那是危险的事。我却毫不在意。
那个幽灵似的东西即便是前来杀死我的,那也没有关系。
不,倒不如说杀死我的话,那样还简单一些。
对于没有活着的实感的我而言,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那么。消失了倒还轻松些。
黑暗之中,我用手指轻触覆住眼睑的绷带。
视力不久就会回复了吧。要是那样的话,我下次恐怕得把眼睛完全弄瞎才是。
现在虽然看不到,若是痊愈了的话又会看到那个吧。若是能够看到那个世界的话,我才不要这双眼睛。即使到最后连这边的世界也看不到了,那也强过那种境况几分吧。
但是,在那个瞬间到来之前。我还不能行动。
过去的式会毫不犹豫地将眼球破坏掉吧,现在的我却因为获得了暂时的黑暗而停滞下来。
…何等,不成体统。
我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却连去接受死亡的意志也没有。
毫无感觉的我。对于任何行动都感觉不到魅力。只能去肯定某人强加于我的意志。
所以,那个不明面目的雾将我杀掉的话就能够结束这一切。
虽然对于死感觉不到魅力,却也没打算抵抗。
……反正。喜也好悲也好。都是只能给予两仪式的东西。
因为现在的我,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
.....
“.....言峰旭日是谁?”
“――啊哈,你想要知道?”
一大早式突然向橙子问起了一个特殊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式失忆之后都略有印象,听到了橙子的回答,式默默地点了点头。
“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个小子的真名了,差点忘了他他还叫言峰旭日!”
“....说重点!”
望着一副貌似要长篇大论的橙子,式瞬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不要急嘛。言峰旭日是我的徒弟,是一个天分极高的弟子哦,只不过他还有一个名字呢.....叫做索雷.奥尔黛西亚。”
“还是个西洋人吗,不过我为什么会想起他的名字呢?!”
听了橙子的解释,式依旧是弄不明白自己的状况。
“――不不,索雷他是一个混血儿,父亲是正统的日本人,母亲则是西欧的。......至于为什么会在你的脑子里有印象,那是因为他可是你的男友哦。”
“――哈???....你是在开玩笑吧!”
“呵呵,这可没有开玩笑啊。他是你高中时期的友人还经常跑到你家去拜访,和你交往了大约有一两年吧。”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呢。
“是啊。”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他现在凶多吉少了啊,毕竟他可是被一个强大的存在给绑架了呢。
“....是谁干的。”
“死徒二十七祖中的长公主,爱尔特璐琪.....”
橙子一字一顿对着眼前的式十分严肃的陈述着。
“.....死徒二十七祖?那是些什么啊。
......
“你难道要去救他吗,――式?”
“开什么玩笑?.....去也是要去杀掉他!
两仪式最后也无视了橙子的反应,整个人随后便闭上了双眼,仔细的回想先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