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立于正中。内三圆多为武艺高强的高等侍卫,确保自己安全。
圆阵却是刚刚布好妥当,就看到甘凤池飞步在前,王心武在后,白泰山搀扶着受伤的年少康,又有甘凤池的数百心腹兄弟以刀枪逼着四明山上几名头领及两三千名降卒。
允讳虽见到此景,却仍不敢放松警惕,并未立刻撤去圆阵。及至他看到许工道人与高泉智此两人着便衣也遭绑缚还有特别兄弟以刀枪架于颈项料必是四明山贼首无疑,这才放下心来,命撤去圆阵,同时让王心武拢其身来。
王心武知道允讳要说什么,遂稍靠近允讳即言道:“贝勒爷,此番平叛,甘大侠居功至伟。且这山寨之人亦有家规,不若让甘大侠自行处置。也落得个人情在。再说,皇上那里因为此次平乱自然打赏最多必是贝勒爷。请贝勒爷能够审时度势才好。”
允讳听得此言,勃然大怒,但又不敢大声咆哮,只得于王心武耳边怒吟道:“狗屁!王心武,你好大胆子。我堂堂贝勒爷岂容你如此教训、威胁?哼!四明山贼寇作乱日久,连那甘凤池亦是皇上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你自以为皇上器重于你,敢在本贝勒面前装大;自以为自己可以在汉人与满人间大小通吃,其实都是狗屁。上山之初,甘凤池的算计也险些让你丧命不是吗?当今圣上让你做我的部将,亦不会将你纳为自己的心腹。今日你手下的张泽旺、柳云常等几位得力部将都不在这里,谅你也不敢胡为。若再敢以此言相胁,休怪本贝勒心狠手辣了。”
王心武听得此言,满不在乎地笑道:“既然贝勒爷如此说,就当王某刚才什么也没说。不过有些事情一旦脑将起来,不是威胁贝勒爷,只怕真的会惹至圣怒的。”言罢,王心武即从允讳身边撤走。
允讳仍然心中忿忿,缓缓来到甘凤池面前道:“甘大侠,却不知与皇上先前相约之物可是已经拿到?”
甘凤池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并言道:“不错!已经在甘某掌握之中。只不过此物不能交给你。皇上的旨意是让甘某亲自送至他手中。你只怕还不能打这东西分毫主意。”
允讳一听,又是一怒,但见甘凤池与身后那帮心腹兄弟,心知不可在此又与甘凤池干上仗来,遂忍了下来,并再言道:“诸如许工道人、高泉智之类,皇上却有旨意让朝廷处置。而本贝勒有执行权力。此事甘大侠应无异议吧?”
甘凤池一听,立时皱起眉头来,并冷冷道:“贝勒爷岂可如此?早曾与皇上有言在先,此番正是为甘某执行山寨之法,以重物相换。希望贝勒爷不要坏了规矩。”
允讳听到甘凤池分明只言“规矩”二字,而并未言“皇命、圣旨”之类,倒是放心大胆地向甘凤池直言道:“甘大侠,皇上所求之物在于你手,却是绕越我这个本次行动主要指挥者而自行处之,那么处置这些山匪却是要让我依朝廷规矩行事。不然,理上说不过去了。”
甘凤池一听此言,用手挠挠后脑勺,又闭目冥思了一刻,这才从嘴中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你要怎么处置随你了。只不过,皇上所要之物绝对不能轻交于你手。”
允讳看到甘凤池如此为难的样子,心中甚喜。虽然不曾取得皇上所要之物,但却能对许工道人等行使生杀权力,着实不算太坏。这也是为自己捞一个强大的政治资本。然而,这个自诩聪明的贝勒爷却是不知自己正是被甘凤池与王心武算计上了。已经成为了一个大输家竟然茫然不知,实为爱新觉罗家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