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像上起的脊梁好像弓背一般,这是其进攻前的信号。
小墩子也是呲牙咧嘴,两枚厚重锋利的犬牙露出。
不过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在猞猁眼中却是鱼死网破的前兆。
仅仅是刚才简单的一次交手,两者的实力高下立判,一道三寸左右的血痕在小墩子那条瘸腿上浮现。
对于猞猁来说,寻找猎物的薄弱点并进行在最后一击是它的本能。
就在两只动物准备进行殊死搏斗的时候,躲在一旁的张铁军抬起了老式遂发猎枪,巨大的枪声和火光短暂照亮了漆黑的山坡。
天色黑暗再加上距离过远,这一枪也并未击中猞猁,然而突如其来的声响却还是让它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权衡利弊,猞猁也是果断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白狐也想逃,可是瘸腿本就不好行走,现在瘸腿又有了伤,只好看着张铁军慢慢向自己靠近。
张铁军弯下身子,将老式燧发猎枪平放到一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恶意。
不过此时的白狐依然还有些应激反应,直到张铁军不断呼唤着“小墩子”,白狐这才放松了警惕。
有些事情难以用科学来阐述清楚,通人性的白狐蜷缩在地上,任凭张铁军抚摸着自己毛发,呜咽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张铁军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药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猎枪和急救药品是他长期随身携带的装备。
轻薄的纱布在白狐腿上裹了两圈,固定好药膏位置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整个过程虽然白狐吃痛不已,可是却并没有抓伤或者撕咬张铁军一下。
最后在张铁军想要将白狐放到自己背篓中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白狐警惕地看了一眼张铁军,一个小跳拉开了一人一兽的身位。
“我带你去找赵宁宁。”张铁军试探性地交流。
听懂这句话的白狐果断摇摇头,凑上前来,撕扯着张铁军裤子的裤脚。
“你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张铁军立马也是明白过来。
白狐点点头,朝着山坡下走去。
张铁军放下独轮车,抄起猎枪紧随而至。
一人一狐顺着一条羊肠小路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林间竟然发现了一小片空地。
空地之上还有十几个小腿高的草垛子。
“这是!”张铁军欣喜若狂跑到草垛子面前,用手扒拉开上面厚厚的积雪:“乌拉草!”
乌拉草对于东北地区并不稀奇,虽然这种植物不能食用,却能够保温,可谓是穷人度过寒冬的重要资源之一。
马上就要进入三九天,关东山的天气也是说冷就冷,有了这些乌拉草,编织成鞋垫塞入棉靴之中,倒是可以熬过最艰难的时候。
让张铁军最激动的还不光是这一点,这里周围有树木围绕可以极大减缓暴雪,地处深山可以规避外人觊觎,不远处还有几处水潭,最重要的是能够生长乌拉草的土壤足可以种植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