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之前的迷雾,让整个团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领导迅速作出反应,安排人员开始深入挖掘档案中所有与心理承受力相关的数据。这是一项细致入微、繁琐复杂的工作,需要将现场消失人员的档案与未消失人员的档案进行逐一比对,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线索。经过无数次的比对与分析,他们终于惊人地发现:消失人员的心理恐惧指数普遍较高,平均比未失踪人员高出50至100个百分点!这一发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团队震惊不已,难道说,心理恐惧指数的高低,真的成为了蝶化的开关,掌控着人们的命运?
当然,这只是基于现有数据的初步推测,还需要更多的实验与论证来支撑这一理论。为了验证这一猜测,他们急需找到一群志愿者,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索与研究。
两天后,一个紧急的通知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我接到了指示,要求我再做一次报告,内容与上次相同,但这一次的目的却截然不同。庄蝶带着我走向会议室,路上她低声叮嘱我,要我在报告中夸大其词,增加恐怖因素,以此激发志愿者们的恐惧感。她解释说:“这次我们精心挑选了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志愿者参加会议,其中女性占九成,男性仅占一成。他们来自不同的行业,成长环境也各不相同。你尽管恐吓他们,我们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恐惧指数高的人更容易蝶化。”
我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这场实验的“催化剂”,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来到会议室门前,我惊讶地发现,墙壁上竟然围上了一层细密的尼龙编织网,它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显得既神秘又压抑。我心中明白,这是为了防止志愿者们在恐惧中蝶化,从而流离失所。这张网将成为他们最后的屏障,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庄蝶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迈进了会议室,心中忐忑不安。我径直走到**台,庄蝶紧随其后,站在我身边。她拿起麦克风,声音坚定而有力:“各位,这位就是经历多次蝶化事件的传奇人物,他将为我们详细讲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
会场一片死寂,没有掌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我扫视全场,凡是被我目光触及的人,都纷纷低下头,如同被无形的恐惧之手扼住了咽喉,瑟瑟发抖。显然,他们已经被恐惧所笼罩,成为了这场实验的“小白鼠”,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我没有刻意夸大事实,只是实事求是地叙述着我的遭遇。然而,当我讲到上一次女性工作人员在楼顶会议室集体蝶化的场景时,我抬头一看,整个会议室竟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了我和庄蝶,如同被遗弃在孤岛上的两个人,面对着无尽的恐惧与未知。
我停下了叙述,费力地站起身来,看着庄蝶,无奈地叹了口气。座位上散落着纷乱的衣物,天花板上,几只蝴蝶开始翩翩起舞,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未知而神秘的故事。
“快点采取措施!”领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紧迫感,“要立即进行全民普查!凡是心理素质差、恐惧指数高的一律集中居住,以防万一!”
难道你不害怕?在当晚那场紧急会议的昏暗灯光下,一个医学博士的询问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入我的心房。
我怕不怕?心中那股隐秘的恐惧如同暗流涌动,自玉邀坠崖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如同被乱麻缠绕,难以解脱。然而,我为何没有蝶化?这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或许,你们也可以测试一下我的恐惧指数?”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正有此意。”医学博士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他搬来一台仪器,开始对我进行测试。仪器的灯光在我脸上闪烁,仿佛在审视着我内心的深渊。测试结果很快揭晓,我的心理脆弱程度与那些被蝶化的人不相上下,甚至恐怖指数还要更高。“真是奇怪,”医学博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向庄蝶,“这么多心理恐惧指数高的人都蝶化了,为何他却能幸免?”
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重,每个人都眉头紧锁。蝶化,这个反常的现象,如同迷雾中的幽灵,让人捉摸不透其真正的面纱。庄蝶看着我,双手一摊,啧啧称奇,仿佛我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奇异生物。
“那就从我身上找答案吧,对我进行全方位的研究。”我无奈地苦笑,心中充满了无辜与困惑。“或许,你们可以从生物学角度入手:我难道来自火星?或者我的血清中藏着某种天然的抗体?”我试图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无人响应。
领导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会议室内回荡:“确实需要对你进行详尽的研究。阶段性成果已经表明,高恐惧指数是蝶化的诱因,这一点毋庸置疑。”他转向医学博士,后者点了点头,手指向我:“接下来,轮到他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被“囚禁”在医院,接受着各项指标的严格检查。由于我在外界的名声不佳,那些为我化验的护士都紧张得如同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她们夸张地穿上了防化服装,仿佛我是一只随时可能爆发的病毒。当我看到她们那唬人的防毒面具时,心中不禁嘀咕:“至于吗?”然而,事实证明,她们的恐惧并非多余——先后有四名护士和一名男医生都被蝶化了,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最终,医院无计可施,只能让我通过大喇叭的语音提示,自行完成一些化验工作。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医院里上演一场DIY的“科学实验”。医院里,我成了孤家寡人,无人敢与我见面,外界也几乎将我遗忘。
唯一能与我交流的,只有庄蝶。她勇敢无畏,从不畏惧风险,仿佛是我与外界的唯一纽带。
庄蝶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网状防护服装成为了最畅销的商品,自从一个家庭主妇发明这种服装以来,它便供不应求。纱网服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人们不分男女老少,出行时都自觉地将自己套在纱网中,以便一旦被蝶化,还能被回收保护。科学家还迅速对这种服装进行了改良:新型纱网服一旦穿上,一旦人被蝶化,服装自带的红外线热成像就会触发警报,安全中心便能根据定位将蝴蝶安全带回,进行集中管理。
所有关于我身体的生理数据都被收集起来,堆放在领导的办公桌上。据庄蝶说,领导和专家们在会议上讨论后一致认为,我的生理数据并无独特性,无法证明我拥有免疫力。为了揭开真相,庄蝶根据指示,要求我进一步提供个人信息。我感到头痛欲裂,但别无选择。
我要求庄蝶远程观看,不愿她坐在我身边。她可以通过摄像头监控我,因为我实在不愿在女生面前和盘托出自己的一切,特别是那些关于个人隐私的敏感内容。我讲述了一整天,从自己的生长过程到生长发育的感觉与经历,从相思与爱慕到追求女性的点点滴滴,与玉邀的每一次往来细节,以及整个心理历程。当然,还有外部环境、教育、生活和工作等方面的细节,无一遗漏。
有时,我还沉浸在叙述后的羞愧之中,庄蝶却不等我平静,便立刻抛出一个新的问题或提示。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机器,公事公办,我只能服从和配合。叙述结束后,我整个人几乎崩溃,如同被剥去了一层皮。
庄蝶走过来,取下数据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想到你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研究研究。”我强睁着双眼,对她说道:“我想睡觉。”随后,我便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梦境之中。
在梦中,我看到未婚妻变成了一只蝴蝶,我拼命地追赶着她。她飞向悬崖,我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也化作了蝴蝶。我奋力振动着翅膀,终于与她比翼双飞。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冷雨从天而降。我猛然惊醒,睁开双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我浑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