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曹髦宁战死不苟活,让司马之心路人皆知,更是将其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堪称千古阳谋!
今日,他倒要看看,这群沽名钓誉、心怀叵测的家伙,究竟如何应对如此阳谋!
果不其然!
就在宁辰即将要撞到柱子上时,禁卫军统帅潘玉得了太后命令,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年仅九岁的宁辰。
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本宫乏了,退朝吧,废帝一事就按辰儿说的,待本宫寿辰过后,便让他下罪己诏,主动退位!”
太后缓缓起身,神情复杂地走到宁辰面前,沉声道:“辰儿,你若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堂上如此胡闹,本宫定不饶你!”
宁辰吸了吸鼻子,连忙擦干眼泪,跪倒在地,乖巧地说道:“是,多谢母后成全!”
然而,当太后转身离去后,没人注意到,满脸稚嫩的宁辰,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回凤仪殿的路上。
禁卫军统帅潘玉忍不住问道:“娘娘,你为何要让小人拦他啊,让他死了不更好吗?”
太后皱了皱眉,道:“你懂什么,这小畜生今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潘玉皱起了眉头:“变了一个人?不至于吧,总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哭哭闹闹……”
太后一拂衣袖,瞪了眼潘玉,怒道:“蠢货,你懂什么,他今日先是以退为进,三言两语便引得大臣替他求情,破坏了本宫精心谋划的废帝计划!”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死相逼,如果本宫真让他死在大殿上,那本宫定会受尽千古骂名,到时天下藩王定会以此为柄,引起骚乱,甚至举兵造反都有可能!”
“所以,本宫不得不答应他,这就是个无解的阳谋!”
潘玉疑惑道:“他一个九岁的小废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有人暗中指点?”
“如果真是这样,那废帝另立的事……”
太后突然伸出手指挑了挑潘玉的下巴,冷笑一声道:“如今整个皇宫都在本宫的掌控中,如果真有人暗中助他,本宫岂能不知?”
“他一个九岁稚子,绞尽脑汁也无非是想多赖在龙椅上几日罢了,还能掀起多大波澜?”
太后说着,目光透出一股坚定:“放心吧,这把龙椅已经有了它真正的主人,宁辰那个小废物他不配坐上去!”
“等本宫寿辰一过,便让他彻底消失!”
……
另一边。
宁辰回到养心殿后便让人找来上好木材和雕刻工具,一直把自己关在养心殿内,直到夜色渐深。
“天总算是黑了,今晚的月是真黑啊……”
宁辰伸了伸懒腰,坐在养心殿门槛上,双手托着那小脑袋,童稚的脸上写满了疲倦。
任谁看过去,他都只是个正在发呆的小屁孩。
但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今日早朝虽是赢了一小局,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可如果不能彻底摆脱太后的控制,自己也必将被废,以太后的毒辣手段,自己定然活不成!
可现在的自己毕竟年仅九岁,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这盘的确不好翻啊!
想到此,宁辰叹了口气,但很快目光又变得无比坚定!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一个人就一个人,上一世那么多危险都走过来了,这一世又有何惧?
此时,一个年轻太监抱着衣服走了过来。
宁辰回头看去,正是原主的贴身太监小安子。
因小安子是个哑巴,又不识字,只会闷头做事,所以被太后派来伺候原主。
说是伺候,但宁辰明白,此人无非就是太后众多耳目之一!
宁辰没好气地摆摆手:“不用了,退下……”
却见小安子突然跪了下来,神情凝重地看向宁辰:
“陛下,奴才已经打点好一切,您快些换上衣服,奴才掩护您逃出皇宫……”
宁辰猛地一怔,竟直接站了起来,童稚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甚至连眼睛都瞪圆了!
“你、你竟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