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奶奶让我们把大哥赶出去,我们就把大哥赶出去。”
“奶奶亲自去学校说我和小梨以后都不读书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交不起学费,还要靠奶奶和大伯,三叔养。然后我和小梨就回家干活,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干,半个月后大哥回来,他成了村医。”
“奶奶又让我和小梨去接大哥回来住,前提是大哥当村医赚的工分要上交给她。大哥什么都没说就跟我们俩回来了,就这样,我和小梨住屋里,大哥没有屋子住只能来睡柴房。”
“我一直想不通,爹娘去世,我和小梨年纪小懂的少,容易被人欺骗,被人撺掇。可大哥是大人,还当过兵,为什么大哥宁愿睡柴房也不去与奶奶和大伯三叔争个屋子。”
他和小梨被当成佣人使唤,大哥也不闻不问,这是小槐第二想不通的地方,只是他没说出来。
嘴里说想不通,其实他是恨魏境渊没护着他们的,陶秋意走到小槐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小槐瘦小的肩膀。
“因为你们大哥也想不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及其他人和事。”陶秋意觉得,魏境渊应该是抑郁了。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腿受伤复原回家,等于在他心上划了一刀,父母去世又一刀,弟妹听信谗言对他又打又骂,甚至撵他出家门又一刀,一个人的心能承受多少刀呢?
是个人都会抑郁,魏境渊没有因此患上精神疾病,算他心智坚定,是万幸。
倏然抬头,小槐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陶秋意,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大哥……他也想不通吗?”小槐失神的喃喃自语。
“是啊,他想不通,他的家人为什么那样对他。”陶秋意这话完全是站在客观的立场说的。
魏境渊看人的眼神冷漠如一潭死水,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再没有光亮。亲人抛弃了他,他也抛弃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和亲生弟妹,每天活得像冰冷的机器,这就是抑郁症。
该死,老娘刚对一个男人有好感,想跟他过一辈子来着,现在告诉她,他有精神病。
更该死的是魏家其他人。
“分家,必须分家。”陶秋意气坏了,转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厨房。
小槐垂眸,掩去眸中的光芒,起身走出柴堆,见锅里的水开了,用一个小木盆装好开水端回屋里。
屋里只有小梨在整理布块,没看见陶秋意身影。
“小槐,开水烧好了。”见他进来,梨子抬头看他一眼,让他把木盆放地上,然后跟他说:“姐姐不知道怎么了,进来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拿起石头上的糖就匆匆出去了。”
小槐目光闪了闪,把小木盆放地上后起身去把门拴上。
听到拴门声,梨子抬头看了小槐一眼,没说话。
小槐过来帮她摆放布块,想了想,说了一句,“小梨,我们以后只要听她的话,日子不会难过。”
“嗯。”梨子乖巧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