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两银子都支不出来?”温书瑜震惊了。
是了,尚书府本就没多少钱,全靠云棠溪的嫁妆和补贴。
她享受久了,连这点都忘了。
“云棠溪那个贱人,既然把银子给了账房,那就是尚书府的,她还抓在手里。”温书瑜咬牙切齿。
看来想支银子,还得找云棠溪。
温书瑜用了午膳,便挑了几个礼物,往昭阳院走。
“大嫂!”
云棠溪正带着糖糖在院里晒太阳,听见温书瑜的声音,转过头去,见温书瑜走了进来,身后的翠珠手上还拿着几样东西。
温书瑜平日里一般是不会来昭阳院的,若是来,那就是有求于她。
“大嫂,我许久没来昭阳院了,海棠花竟开得这般好。”温书瑜款款而来,满脸堆笑。
“弟妹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云棠溪开门见山,温书瑜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准备了一大段寒暄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
“大嫂,我就是来看看你,咱们妯娌之间还是得多走动,才能加深感情。”温书瑜从翠珠手上接过黄布袋子,塞到云棠溪手中,“我给你拿了些雪莲茶,这东西虽不贵,却是我们莘月城的特产。”
又拿过木盒子,“糖糖,这是皮影,拿着玩。”
糖糖往后退了一步,温书瑜想摸她头的手一空。
“二叔母。”小糖糖出于礼貌唤了声,皱着小鼻子,二叔母也臭臭的,不是好人,坏人的东西她不能要。
温书瑜尴尬一笑,将皮影放在了青荷手上。
“弟妹,进屋说吧。”云棠溪带温书瑜进了屋。
小糖糖继续撅着小屁股抓蛐蛐。
画意给温书瑜添了杯茶,温书瑜坐下,拉过云棠溪的手,很是亲切。
“大嫂,我听说你受了委屈,就赶紧来看看你,婆母也真是的,那容雪犯了如此大的错,还只将她赶出府去,也就是你心善,要换做是我,定扒了那贱蹄子的皮。”
云棠溪笑了笑,“劳弟妹费心了。”
往常温书瑜来,不是问她要东西,就是求她办事,今日竟替她打抱不平,甚是稀奇。
“大嫂,你不知道,这寿宴你不办了,可苦了我,婆母也不知怎么想的,将这办寿宴的事交给了我,你说我一没本事,二没银子,怎能办得好?”温书瑜倒起了苦水。
云棠溪眸中泛起冷意,方才林潮眠回来将她一通数落,说她不办寿宴,这好事便让温书瑜争了去。
温书瑜却在这里说是婆母硬塞给她的,显得极其无辜。
温书瑜眼睛一转,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大嫂,这婆母办寿宴,本就是府里的大事,银子也该归府里出,可管家说账房没银子,那里头的银子还要请示你才能支,你看……”
云棠溪抽回了手,“弟妹,不是我不同意,这府里修缮、给下人发月例,皆要从账房出银子,婆母办寿宴我也只有从自己腰包里掏。既然婆母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了你,说明婆母看重你,咱们做儿媳的也该尽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