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总之有不少人磨刀霍霍了。
韩家这棵参天大树的倒下,可以预见。
“我爹死了?”韩子恒一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爹,我要见我爹,我爹在哪儿?”韩子恒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到,发疯般向外跑去。
一时没有人拦。
现在的韩子恒又不是犯人,知道父亲出事了,要去看看也是应当。
“这样看来,韩子恒只是诱饵,歹人是奔着韩悟来的。”
“那对方是细作的可能就很大了……”
几名官员讨论着,不由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年。
这些年来,北齐、西姜等国没少往大夏安插细作,当然大夏也礼尚往来。
而皇城司的一大职责就是揪出细作。
薛寒这才开口:“皇城司会加大力度搜查。”
就韩悟那占着茅坑不拉屎,把禁军搞得乌烟瘴气、不堪一击的人,敌国细作是脑袋被驴踢了么,要除掉他?
这哪是细作,明明是热爱大夏的自己人。
对韩悟的死,薛寒只想拍手称快,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干脆连衙门都不去了,整日在街上巡视。
韩子恒因父亲的死发疯时,秋蘅一觉睡到下午,喝上了芳洲刚做好不久的甜羹。
累过痛过,甜食无疑是最抚慰人心的。
“都处理好了吗?”秋蘅喝了几口甜羹问。
芳洲点点头:“处理好了。”
处理的是那宽袖短衫的军服。
伯府各房都有自己的厨房,三房的厨房芳洲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趁着午后无人,做上一锅甜羹,衣裳往灶膛一塞。
甜羹做好了,衣裳也烧成灰了。
“辛苦啦。”
“姑娘才辛苦。”芳洲眼里有着心疼。
只有她看到,姑娘沐浴时身上那些交错细痕。虽然伤口都不深,可这么多该多疼啊。
姑娘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么能忍,姑娘走失那十日不知受了多少罪。
“能把事情做好,辛苦些也不怕。”吃过甜羹,秋蘅又困了。
一日一夜的消耗,午睡还不够。
转日韩悟被刺杀,韩子恒被找回来的消息才彻底传开。
秋蘅走在府中,听下人们议论着京城当前最热闹的事,微微一笑。
韩悟一死,那些对他不满的人终于不用忍了,想必会有更多消息陆续出来。
对她来说的佳音,对韩子恒的噩讯。
再过一日,秋蘅身上大半刮伤都好了,正在侍弄香料之时,突然感到了熟悉的灼痛。
“芳洲,今日是不是十五?”秋蘅知道日子,却忍不住向芳洲确认。
“是十五啊,姑娘你怎么了?”
秋蘅脸色发白,催促芳洲:“给我打盆冷水来。”
芳洲忙端来一盆水。
秋蘅把手浸入水中,灼痛感没有丝毫缓解。
果然不行。
没了侥幸心理,秋蘅立刻起身往外走。
“姑娘,你去哪儿?”
“我有事出门一趟,不用跟着。”
芳洲只得忍着担心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