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林渡也没有每天都宅在家里,有一点原因是待在家里,时时刻刻和沈弋面对面,似乎也不太好。
尽管过节,也有许多人坚守在岗位,如同之前的他一般。
沈弋在小区门口的一家彩票站,刮中了五千。
有了这笔钱,沈弋给林渡家里添置了不少样年货。
正待沈弋还要添置新东西,被林渡拦住了。
林渡说,“你现在还在念书,也没工作,而且……还是省点吧。”
而且还被沈家赶出来了,这句话林渡没说,要是还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那怎么能行。
林渡又说,“……开学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回学校住宿,一学期也只要八百,其余的钱你还能当生活费。”
他还为沈弋规划了一番。
沈弋这笔钱,原本就是想着给林渡添置些东西,他逛街看见新奇的就想买,也不可能大街上全部都是他的人。
听见林渡的话,沈弋只得“嗯”了一声。
林渡是真以为他穷困潦倒,入不敷出了。
沈弋却也不好暴露什么。
和林渡一起,随便在大街上闲逛沈弋都觉得有意思。
只是偶尔,林渡就会接那个女人的电话。
他没有任何身份去质问,他只能待在阴暗的角落里。
真就像一个卑劣的第三者,就算短暂的霸占了对方的时间,可一旦正室找了过来,他也只能被丢在一旁。
如此倨傲的人,竟是沦落到这般境地。
沈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在假期结束后,林渡去公司上班,沈弋就回到了沈氏,处理沈继白遗留下来的事情。
助理催促了他好几天,只是当时他同林渡一起太忙了,抽不出空。
沈继白的追悼会,来了许多A市的名流。
现场沈弋没有允许任何媒体拍摄,沈弋看见了葛慧云,这个女人因为沈继白想杀沈弋的事,被吓得疯疯癫癫的。
当然,也不排除沈弋有让人好好“照顾”她的缘故。
这种场合下,柏景曜自然也过来了。
男人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了脑后,左侧眉峰上的截断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暴徒,尽管是在追悼会这种严肃的场合,他也并未将黑色衬衫扣得严谨。
柏景曜燃了支烟,说,“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人还没找到。”
“也许他不在A市了。”沈弋说。
可能是因为许晏清跟林渡关系还不错,沈弋才有所隐瞒。
柏景曜是典型的恶人,为了达到后果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回国后没几个月,柏家就经历了一次大洗牌。
柏景曜打架非常狠,下的更是死手,听说在国外将一个出言不逊的白人牙都打掉了,还踩断了对方的四根肋骨,导致对方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
这件事闹得很大,或许也是他回国的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许晏清是怎么和这类人有过节。
沈弋印象里,许晏清的眉目里透着清冷的静谧,看起来和柏景曜这类张狂的人毫不沾边。
这么大费周章,倘若真被找到了,恐怕下场不会比那个白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