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留意，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到了胸口上。
战斗进入白热化，真道子和灰狼都撑不下去了。
真道子嘬唇发出高亢的啸声。
从空中的浓雾里钻出两个白发老者。
他俩落地后，挥起大袖，将一众道士揽上半空。
瞬间收进浓雾之中。
真道子猛攻一拳，趁袁重躲避之机，猛地窜起来，闪进浓雾里。
灰狼也跟着往上逃。
袁重弹身追上它，骑在它的背上，开始用拳揍它的大狼脑袋。
灰狼摇摇晃晃地在空中转圈子。
它被打懵圈了。
然后开始往地上掉落下来。
就在此时，浓雾中再次窜出三个人来。
真道子打头，有缘和有念紧随其后。
三人将飞刃撒得漫天都是，骤雨般刺向袁重。
袁重放开灰狼，将重冰化成一个圆盘，挡在身前。
各种飞刃如雨打芭蕉一样，叮叮当当一阵急响。
然后盘旋一周，飞回三人身前。
袁重猛喘了口气，回身再冲。
只是，三人早就拽着灰狼钻进了雾中。
袁重仰头一阵长啸。
声音有若金石，穿云裂帛，响彻云霄。
桦山之巅的有道门众弟子，均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灰狼更是浑身哆嗦着，神情越发萎靡。
这次战斗，它抗下了大部分攻击。
身体已然受了内伤。
真道子摇头叹息：“此子大器已成，老夫恐难成事了。”
这一战直打了半个多时辰。
袁重施展拳脚，打得酣畅淋漓。
不知不觉中，他的炼体功夫又进了一步。
小六唉声叹气，这个玩意儿，真是他羡慕不来的。
袁重全身挂着碎布条，意气风发，在道观的大院子里来回转悠。
别看他衣服全被打烂了，但身体却没有受到伤害。
随着他的走动，全身的骨骼发出嘎巴嘎巴的爆响。
小六小步快跑地跟着他转圈。
“哥，哥，说说感受，快跟我说说感受。”
“畅快，舒坦，通透...”
“当时你是怎么琢磨的？”
“没有啊，你也看到了，就是玩了命的打，不留余地，不做防守。”
小六一边跑着一边琢磨。
看来我也得多用拳脚功夫打架了，不然光琢磨对炼体没啥卵用。
“再来打架的就留给我哈，哥。”
“嗯，拳打脚踢，别老用你的大头去撞。”
“明白明白，最好让那只灰狗再下来一次，看老子怎么打爆它的狗头。”
“那是狼。”
“看着跟只大狗差不多。”
“行了，我得找个地方琢磨一会儿，你看着点啊，有来的就打。”
“得嘞，哥，你去领悟吧，我在这儿呐。”
袁重往一间瓦屋走去，边走边喊：“记住，玩命的打。”
“知道了，玩你的去吧。”
袁重进了屋子，直接上了炕，盘腿坐下，闭目平息。
屋外的院子里，小六跳着脚冲天上的浓雾喊着。
“有本事下来再打一场啊，老子还没动手呢，那只大狗，给老子滚下来，尝尝老子的拳脚够不够硬啊。”
山上一片沉寂。
小六喊了一阵，喊累了，一腚坐在台阶上喘粗气。
这时，从道观院门外走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