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既下了命要见她,她又怎敢不去?
福满楼。
秦淮河边的一艘巨船酒楼。
李卿落找了个布庄换了男装后,才带着雀儿和邓嬷嬷进了酒楼。
一进去,就被早就等着了的追雨给瞧见了。
“二……二公子,这里请!”
追雨忍着笑将李卿落打量了好几眼,等引着李卿落上了走廊,他才小声道:“二姑娘,您这身妆扮,也太欲盖弥彰了吧?谁还瞧不出,您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娘啊?”
李卿落:……
果然,自从白了肤,修了眉,穿了耳洞之后,她扮作男儿身就再也没有说服力了!!
李卿落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咳。侍卫小郎君,这里可不是桂园,王爷今日该不会想让我在这里给他做饭吧?”
听到李卿落的话,追雨满脸吃惊:“你……你果然发现了!”
李卿落轻哼一声。
当她是傻子?
那晚在山崖上的宅子里,她被他们从土堆里扒出来后,李卿落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
所以,在看到他们身影,再听到追雨的声音,她心里自然也就生了怀疑。
再看到肃王的那把四尺半长的长剑,她心里就彻底确认了。
这世上,能善如此长剑之人,只怕也唯有这肃王一人了。
追雨也不和李卿落装傻了,“二姑娘果然聪明。二姑娘请进吧,我家王爷已经等着你了。”
李卿落却有些紧张:“敢问,侍卫小郎君可知王爷找我,究竟是何事?”
关于莲花教,李卿落确实说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追雨冲她眨了一下眼:“反正是好事。”
说罢将李卿落往厢房里一推,然后将雀儿和邓嬷嬷都给拦在了门外。
“二位,我们王爷有要事和你们家‘公子’相商,就不必跟着进去打扰了!”
邓嬷嬷和雀儿紧张又害怕的要命,而且那可是肃王,她们哪敢放心?
“这……小郎君,你们家王爷该不会……”
追雨盯着她们:“若是惹了我家王爷心烦,你们二人,就算有点身手,脑袋也不过眨眼的事。你们确定还想跟着进去?”
雀儿一咬唇:“可我家姑娘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如此私下和你们主子见面,传出去……”
追雨‘扑哧’一笑:“这位小女娘说什么呢?刚刚进去的明明是个小公子,我家王爷对男子之风,可没有兴致!”
雀儿还想说什么,被邓嬷嬷一把扯住。
邓嬷嬷识时务,知道再和肃王的侍卫争论下去对她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二人不敢再说话,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和追雨一人守着一边。
只是心里想:若是房内有异响传来,她们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守着姑娘平安。
室内雅室。
临河的窗边,李卿落跪地而坐,就坐在段容时的正对面。
她看着眼前的盒子,心道:她这两日,好像怎么总在收礼?
“殿下,这是……”
段容时:“瞧瞧吧。”
他浅浅的饮着茶,等李卿落自己将盒子打开。
在看到里面是自己在岐山上断开的手镯时,李卿落愣住:“肃王殿下您……您难道帮民女,修好了它?”